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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睁大眼睛,隐约看到是张照片。
“!”
再仔细一看,不过是某个帖子里的一张图片。
“切。”瞧这严防死守的铁壁,同事想他学的不是统计。
其他人散去后,陈沂还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发表看法:“……那有点难追啊。”
想起对方动手时狠戾眼神之下,隐隐透出的自弃,季杊没有作声。
没想到江时温被调剂后,事情反倒越演越烈了,陈沂开会时开着小差,看看屏幕又瞄瞄季杊。对方正专心做着会议纪要,陈沂摁灭屏幕,抿了抿嘴。
舆论竟然开始往那些处罚的预备科员这边倒!
不少人认为科研所和学校于此事有偏袒,更有人扒出江时温与副所长关系匪浅,宣称其实是他带头作梗,其他人惧惮他的背景,只好照办。
事情性质开始变形,讨伐声也越来越多。
“本来他在学生间就很有影响力,而且我毕竟动手了,在这件事上也不是完全无辜,又有“黑历史”加持。”
江时温和小龙说着话,空击动作也没停。
“那也不能就这样随他们瞎逼逼啊!”小龙沉吟片刻,“要不我找人来删帖吧?”
“谢煦老早前就试过,”江时温拿过毛巾擦汗,“没多大用处。”
甚至起到了反效果。
最早谈不上结梁,纯粹是因为成绩上有意无意的竞争,可一旦与性别牵扯,就说不清了。
那些人眼里,只要是Alpha,似乎总有优待,加上天生能力出众,起点就比Beta、Omega高。
资源倾斜下,很多Beta拼命争取的东西,在Alpha那变得十分理所应当。明里一副和善的笑脸虚假着同窗情谊,暗地里窝在网络上发帖讽刺造谣。
打从一开始江时温就无心经营人际关际,不熟悉的人甚至会误以为他是在故意交恶。
也因此,在一所Beta为主的院校,被无端嫉妒排挤算是某种必然,等察觉到时,流言已经滚雪球似的停不下来了。
最初,江时温也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指着网页冷哼,“什么论据?我分明是个残疾。”
谢煦一听,气得往他身上砸了个水瓶。
后来大三提前进入心仪的导师研究室,原以为能清净段时间,没想到反而彻底成了导火索。因为导师拒绝了同期其他人的申请,包括年级第一的贾盟。也是那一年,江时温申报奖学金的资料,开始被“不小心”弄丢了。
练拳结束,江时温淋浴出来,才发现徐程给自己打了电话。
“这是他们科室的资料”,徐程闷了口酒,“你看看感不感兴趣。”
江时温刚摸到文件夹,徐程下巴已经抵在了桌上,顾自说了起来。
“他是我同学,是我们那届成绩最好的预备科员,所有培训员都很看中他,谁能想到这人最后主动选了这么个科室。”
“当时我心里在想,这是逃兵行为,我要争取最好的科室,结果差了一点,让我调剂,我不甘心,就再考了。再考了一年,还是如此,就这样挨到了今年。好不容易面试过了,结果这二缺给我发了张和人嗑瓜子的图片,乐得清闲。一对比,突然觉得蒙着眼嚷着要往上爬的我,才是那个傻子。”
江时温瞥了他两眼,“别拐着弯骂我了。”
又给他递了张纸巾,“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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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有做修改,感谢给出宝贵意见的鱼鱼!这一章也掺了一些插叙片段。
第17章 垫肚子
江时温拉上羽绒服拉链,送徐程回了宿舍。
研究生宿舍楼挨着食堂,三楼是家大型超市,这个点刚好打折,江时温顺了辆推车进去,结算时提了两大袋子出来。
听见开门声,谢煦立马关上了药柜,拐去了厨房。
“怎么不开灯?”
“就倒杯水,反正看得见。”
谢煦捧着杯子从暗处走出,逐渐适应亮度,眨了眨眼,发现江时温眼角发红,整个人都耷拉着缩在沙发里。“你喝了很多?”
江时温摇头,晚上徐程护食似的,一个酒罐都没给他,“冻的。”
谢煦折回厨房倒了杯热水给他,等热气不再氤氲,谢煦缓缓开口说,“季杊刚才又来了。”
“恩,我知道。”
谢煦瞄了他一眼,“你们遇上了?”
江时温怀里塞着抱枕,下巴颏压在上面,说话都好似被海绵吸去了力气,“没有。”
看到季杊的车后,江时温熟练地一拐,穿过手绘墙,绕到了那几家文创店的后巷。
打烊的书吧木栅格窗下,窝着几只流浪猫,江时温坐在路沿石上,撕开面包包装时,犹豫了下,捏起的面包碎屑最终还是没有喂出去。
头一低,遮掩了吃独食的罪恶感。
夜里温度骤降,肆虐的风席卷过无人的道路,似乎直要将人心吹得失了温度才能止息。
江时温作为受害对象,此刻脑仁发疼,吞了两片药,关门回屋休息。
再一睁眼,仿佛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网上的纷杂与他无关,照旧实验楼与家里两点一线,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唯独任务量少又轻松,负责的培训员也是一天到晚找不见人。
后来江时温才知道他并不是专门负责考核的培训员,而是临时从科室调的人手。
聊天软件上倒是回复得很快,“也就你一个人申请我们科室,报告随便写写赶紧交了,管你一个字一万个字。早点交差早了事。”
江时温动动手指,将原本给他的备注换掉。
生活就此按下暂停键,反而让江时温不大适应了。找点事情做,思来想去也只有跑去拳馆发泄额外的精力。有时候赶上闭馆,就随便划个位置,一圈一圈地跑步。
可准备回家时,一抬头,仍旧是冬日稀薄空气里,少见的浅蓝色天空。
时间如此难消磨,江时温甚至来回逛了几趟菜场,拎着瓜果蔬菜推门进屋,喊了声谢煦没有回应,想他大概还在学校里。
等磨蹭完一通,要洗澡时,发现浴室锁上了。江时温眼皮跳动,冲去药柜翻找抑制剂,果然只剩下个空壳。
“……谢煦?”
里头隐隐有人应声,幽幽的,声调里满是呜咽。
江时温抖着手拧开备用钥匙,浴室里,谢煦满脸潮红,蜷曲在瓷砖上,身上被水浇得湿透。
*
季杊赶回酒桌时,包厢里多了几个人。陈沂候在门边,给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也是母公司的领导,另一个航班,刚接过来的。”
季杊点头,脱下外套,端起酒杯,轮番敬酒。转到角落里时,对方却矮了一截杯子,“季少。”
略一沉吟,季杊随即换上副苦笑,“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