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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陆椋并不住在主宅,季杊回A区时一般都住他那。
“估计已经休息了,等明天见完曾家小姐再过去找他。”
季梣揶揄道,“你可真是个大忙人。你知道自打你回来后,我向贺氏赔了多少笑脸么?”
“这账可算不到我头上。”
春夏的雨纠纠缠缠,终于停歇。
空气里很闷,很闷。
季梣望着一片朦胧,忽然问,“江家的这个少爷,你觉得怎么样?”
一如既往,季梣没有得到他的正面回答。
季杊只是重复着他的话。
“是啊,怎么样呢。”
树梢簌簌,有积雨坠入湖面。
季杊眸间也渗出点笑。淡淡的,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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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快乐!
第10章 偶遇
持续的低压化成了绵雨,睁眼便是好天气。
江时温收拾妥当后去了趟陵园,下午就飞回了B区。
不等多久,生态学院前坪的羽毛枫花期一过,江时温也正式硕士毕业了。
董祁本打算拉着江时温去周边逛几天,奈何江时温即将迎来夏季考核,只好折中在家里张罗了一桌子菜算作庆祝。
精明的商人们自有打算,江时温则只为科研所的事忙碌。
真要说起来,江时温不是多勤奋的性格,然而实验环节频繁出现问题,只能闷在实验室里。
徐程厚着脸皮找保卫科要了几次监控,却也发现不了什么,垂头丧气地坐在江时温身边,拿起桌上的培养基左右摆弄着。
“太狠了。”徐程咋舌,“说实话我以为我算倒霉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惨。”
阳光折射下,几个培养基摞在一些,玻璃器皿间卡的死死地,中心区域的植株全然没有了生命形态,被微生物包裹着,逐渐腐烂,掺杂着难看的色彩,徐程看了直起鸡皮疙瘩。
“运气算好了,上来就给个干脆,没和之前几次一样临到最后动手脚。”
徐程垂下头,“师弟啊,如果当时不是你替我顶下那份检讨书,会不会…”
“不会。”江时温打断他的话,“说了几次,这事和你没关系。”
毕竟是多少人挤破脑袋争取的机会,针对事件在培训期间从未断过,但一般都出现在涉及到淘汰的初试阶段。
而之后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险有人会明目张胆地动手脚。
徐程清楚对方不是在安慰自己,也因此更疑惑。
“那为什么怎么总盯着你不放?”徐程见他不作声,突然道,“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他虽然是不是本校生,但也听过不少关于江时温的事。江时温专业成绩优异,在他们学院却不怎么受待见。
“大概知道。”江时温低头清理着桌面。
“那——”
“不过,”江时温懒着语气,“知道又能怎么样?”
徐程被问住了。
眼见江时温准备离开,徐程忙起身,惊慌道,“去哪啊?你不是也要退出吧?”
“让让,你挡着我了,” 江时温说,“去我们学院的实验室。”
尽管仪器设备不如实验楼,胜在就江时温一个人,没有干扰,手上动作也利落些,进度也并不怎么拖后。
唯独恼人的是夏日白昼长,颠倒的作息更加难以入眠。
偶尔想起董祁叮嘱,江时温也会抽身去拳馆发发汗。
江时温常去的拳击馆离H大不远,在产业园与学区的交壤处。原先是个闲置的钢材厂,几个退役的拳手们凑了点份子钱盘了下来,不针对职业选手,只做些青少年培训。
起初没什么名气,但胜在地段好,挨着几所小学初中,逐渐活络开后,来来往往全是学生,叽叽喳喳的,很有人气。
江时温来的时候,碰上几个家长送孩子上课,正堵在门口围着馆长念叨。
“多不安全啊,你说这孩子们进进出出的,万一有个万一呢?”
说的是巷口外墙落砖的事。老早就说要动工,脚手架围了老长时间却始终不见动静。
馆长也不是没和街道协商过,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眼下更被吵得头晕。刚好江时温过来,本想找个借口转移话题,结果江时温往门边一挤,钻了进去,馆长愣是扑了个空。
馆长好不容易脱了身,见江时温换好衣服,黑着脸给人提溜去了小学部。
教练小龙是馆长的弟弟,比江时温长了几岁,发拳馆传单认识的。复读期间江时温在商业街兼职,自己业务不太熟练,倒也会在店里替他宣传两句。
趁着孩子们中场休息,小龙笑嘻嘻地给他多加了几组体能。
做完最后一组动作,江时温撩起衣角擦着汗,退到旁边看孩子们玩闹。
小龙丢了瓶水给他,“看你个把星期不见人,这肌肉保持的还挺好的,就是怎么越来越白净了?”
“所以才出来活动活动。”
因为昼伏夜出的作息,江时温不怎么见太阳,好不容易养出来偏健康的肤色也蜕了几层回去。
小龙知道这人也就嘴上说说,“谢煦呢,我看他也好久不来了。”
“他说不想挤在小人堆里。”
“嘁,”小龙啧啧嘴,“他自己还不是小人堆里练出来的。”
江时温笑着不作声,灌了一口冰水,想着之后会越来越热了。
回去路上瞄了眼小卖店的冰柜,果然看见老板已经摆上雪糕,江时温点着人头买了一袋,分给落单的小同学,一路送出了巷子口。
日子就这样归复平静,至于季杊,江时温希望他能与列表里数个过往的灰色头像一样沉潜,等机缘巧合的某一天彻底删去。
没想到在夏天的尾巴,偶然遇见了。
江时温坐在医院大楼前坪的座椅上等报告,身边有人落坐,江时温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个位置。
“生病了?”
紧闭的双眼突然见光,视线一阵发白,江时温韵了韵神,缓缓抬眼看向对方,是张谈不上熟悉的脸。
"没有,做个入职体检。你呢?"
“公司与医院有项目对接。”对方看了眼他的后颈,贴着医用纱布,看得出是刚做了信息素抽检手术。
和江时温一样,季杊也看过他的资料。
Alpha,比自己大两岁,江家的长子,放弃了江氏继承人的身份,是因为意外事故时腺体受损。
“怎么不在里面休息?”
江时温微仰着头,歪斜在靠背上,说话也提不起劲,又觉得阳光刺眼,颇为无力地抬起手臂,遮住了额角。
“里面冷。外边暖和。”
大夏天的,说暖和。
季杊看了他一会 ,“你跟我换个位置吧,起身。”
“恩?”
江时温脑袋还钝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