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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lan拦住他,“周先生有什么事吗?”
“跟你们没什么事儿,跟他倒是有事。”
lan:“我们这儿有会客室。周先生,我带你们过去?”
周任一抬下巴:“用不着你带,他跟我来就行。”
lan望向成衍,成衍心里直喊晦气,还是跟着周任走了。
前些日子周檀金突然管起周任用人——周檀金跑去单善家睡了一晚回来,就把他派去跟单善的人都断了。以往他做什么事,周檀金心里门清,都没管过他,况且周檀金不是无缘无故做事的人,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周任憋了一肚子气,不敢去找单善,也不敢跟周檀金发火。
不让他跟单善,成衍他还不能跟了?
单善那么忙,那个小保姆天天拎着一篮子菜去给单善做饭,做完饭就走人,老老实实的。成衍倒好,用单善的钱,住单善的房子,自己过得滋润极了,一点都不关心单善。
他跟着成衍一路到这,叫人查了这家画廊,一个电话人就得恭恭敬敬出来接他,什么门票?他周任的身份就是门票!
成衍不想破坏lan的画展,进了会客室,关了门才和周任讲:“周先生,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也知道你很有本事。不过你这样针对我没有意义,还是从别的方向想想法子吧。”
周任看他过得舒服,心里本来就梗着,预备要刺他,听成衍这么说,他更忍不住,挑眉道:“哟,看来你这段时间跟着他们学了不少嘛,看这漂亮话说的。我还以为你每天都无所事事,原来在精进业务啊。”
周任这些话听起来真的很奇怪。
他朋友里有做经纪人的,有开画廊的,有开4s店的,还有餐厅老板。他跟着他们精进什么业务?
成衍皱眉:“你什么意思?”
周任看他表情,觉得好笑:“你真不知道啊?”
成衍不答。
“真有意思啊,你不知道他们干什么的,就跟他们当朋友,看来确实是人以群分了。”周任拊掌,“我好心告诉你,那一堆人,全是男伎。那个领头的,和那个画画的,两人是一个主子。要我说,你也确实该跟人家学学这容人的气度,不然你这张脸,迟早要绷不住。”
成衍心中惊愕难当,他尽力不在周任面前露怯,还是没稳住,身子晃了一下。
哈哈哈,他竟然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鸭,估计还以为自己混进了什么年轻有为的上等人圈子呢!竟然也不知道单善不止包了他一个,不会妄想自己是单善的唯一吧!
他本来以为成衍忽悠单善把那么多事儿摆平,连和那个医生私通都糊弄过去,肯定有什么手段,没想到这么蠢。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周任实在没想到成衍能给他带来这么多欢乐,郁气一扫而空。
他笑道:“你要是不信,明天早上六点十分,在你们小区南门等着,跟着这个……”他叫人把乔璟漠照片发来,展示给成衍,“跟着他,到河苑的时候报30号业主。”
“成衍,成衍?”
成衍被晃了两下,如梦初醒般望向lan,lan关切问道:“周先生跟你说了什么,这么心不在焉的?”
成衍看着lan,好看精致又这么有气质的一个人,对西方美术史侃侃而谈,名画如数家珍,是个卖身的?他还把明绘介绍给朋友,手把手教他插花修身养性,是因为他们伺候了同一个女人?
成衍闪躲:“没,没什么。”
lan叹气:“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家吧?你看看你的手?”
他这才发现自己没有修剪花茎,手被刺扎得鲜血淋漓,染了一束的血珠子,其他人早就在打量他了。
“抱歉,那我就先去包扎一下。”
lan把他送到门口,拍拍他的肩:“下次见。”
0065 65 答案
成衍回家之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小区门口等着。不是他相信周任,如果周任说的是假的,他不过浪费一个早上,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如果周任说的是真的……
成衍不愿再想。
他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一晚没睡着,脑子里总有一根线挂着,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那根线就好像被扯了一下,他反复这个迷糊-惊醒的过程,熬到了闹钟响。他迅速地洗漱,王姐带着由由还在睡,他喝了杯温水就下楼,提前了十来分钟在小区门口等着,本以为周任说的那个人是经过门口,却没想到,人是从小区里出来的!
成衍坐在花坛边上打量了两眼,这男人长眉高鼻,瞳色浅淡,皮肤被路灯一照,苍白得惊人。他一脸冷漠,什么都瞧不上似的,完全不关注周围,直直地出去了。
这会儿天还没亮,成衍借着残余夜色跟着他,一路进了两三个菜场,看他带着一兜子菜上了地铁,最后果然刷卡进了河苑。
成衍在门外被高大的保安拦下来询问找谁,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和30号业主有约。”
周任好像交代过这些保安要做什么事儿,他们验证完成衍身份后,用游览车载上他,慢悠悠给他介绍小区,但一直没让乔璟漠离开他的视线过,眼见着乔璟漠进了一栋楼,小车开到那儿的时候,特地绕楼一周,停在写着楼号的牌子前面。成衍暗暗记下来,保安停了一会儿,把他送回门口。
一个男人从小区里出来,逛了菜场,坐一个多小时地铁到另一个小区。能说明什么问题?能说明他是个家政。
跟单善能扯上什么关系?
更何况这还有可能是周任一手安排的。
成衍这样想着,等到晚上给单善打了电话。
“想搬过来吗?搬到我家里?我们家里人是住在一起的,我得先问问我哥。”
“啊,想搬到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来啊。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项目没几天就截止了,搬来搬去的,由由能适应吗?”
“不用啦,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单善拒绝了他的请求,成衍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确实,她和家里人住一块,他不好搬过去;而她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只是暂时居所,他没必要搬过去。她的话都挺有道理的。
只是,只是单善的家人知道他吗?
他不是,他没有要现在就和单善的父母见面,毕竟她们认识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是以后呢?总该有个以后吧,应该有个以后吧?
父母不能见,姊妹兄弟不能说,朋友,朋友总该认识几个吧?
他细细想来,单善还从没有正式地向别人介绍过他,她甚至没有说过她们在恋爱!
完蛋了。成衍想,周任说的是真的。
他住单善的房子,花她的钱,被她养着,他真的是个卖身的,真的就是个男伎。只是单善尊重他,没有强迫他发生关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