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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单善在他换衣时和他讲：“把你和你弟派来跟我的那些人都撤了。”

周檀金：“嗯。”

“想我就发消息给我，我会告诉你我在哪儿的。”

“好。”

他整理好容装，单善推开房门，餐桌上热气腾腾，乔璟漠围着围裙：“来吃饭吧。”

周檀金推着轮椅，和单善并排坐着。

单善起迟了，又没开车，时间有点儿紧，本来打算好他两个怎么拈酸点火都不管，谁知道竟然一派平和。

周檀金向来能端着，乔璟漠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频频望她。单善乐得清静，快速吃完饭，周檀金还在慢条斯理喝粥，她交代：“我要去上班，你走的时候记得断水断电锁好门。”

乔璟漠已经吃完把碗筷放进水槽，坐在桌前期盼地看着她，单善说：“我送你出去？”

他从善如流地起身。

乔璟漠沉了沉，怕自己显得太急。出门后走了一段，才开口问道：“刚刚那位，也是你的约会对象吗？”

单善注意到他的用词，觉得有意思，应道：“嗯。”

乔璟漠：“有我们认识的时间长吗？”

单善：“没有，我和他只是偶尔见几次面。”

“见面就做吗？”他不是责怪，只是疑惑，“既然他在我之后，应该优先考虑我，不是吗？还是说，我有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你很好。”单善认真地和他讲：“但你跟他不一样。季教授和你的师姐妹们都和我讲过，你是个心里只有艺术，很单纯的人。如果我和你发生什么，我需要对你负责，对把你托付给我的季教授负责。

我现在还不是时候安定下来。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觉得你很好，也觉得很适合我，只是时间不太对。也许过几年……”

“不用。”乔璟漠断然拒绝，“不用对我负责。”

终于找到机会说出来了！

之前单善透露想要进一步发展，说第二天就问，却迟迟拖到现在都没有苗头。乔璟漠心急如焚，只想快点，再快点地名正言顺和她在一起。他给她做菜都没特意改变手法，疯狂暗示她，想让她想起她自己说过的话。这下让他看见单善带男人回家，终于找到突破口，表明他不在意这些了！

“同时约会我可以接受，不多尝试不会明白谁最合适。我也不是小孩子，不会什么事情都和老师讲。我什么都听你的。”

单善吃了一惊，还有些犹豫，像是不敢相信：“你真的不介意吗……”

乔璟漠恨不得把心都剖给她了：“你这么优秀，谁都看得到，爱你的人不用细想就知道有很多。只要记得我，记得分我一点时间就好。”

单善当然不会只有他一个男人了，他待在她身边一年多，她最多每月找他三四次，少的时候几个月不见人，肯定有别的地方让她发泄精力。他已经习惯了，现在不过是拿到明面上来，有什么好在意的？这下子，要是久久见不着她，还有理由和身份跟她撒娇卖乖，简直大大利好。

单善睫毛扑闪，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似的担心他：“可你不会太吃亏了吗……？”

她不答应，他才是吃了大亏。

和她再也见不了面的日子，谁能过谁过去吧！他是受不了了。

乔璟漠以退为进：“我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和你讲我不介意，也许你不相信。但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我觉得不舒服，我保留随时退出的权力。”

“不开心的话，要第一时间跟我讲哦。”单善这才放下心，她包住乔璟漠的手掌，塞到自己暖烘烘的大衣口袋里：“那我们就试试吧？”

0064 64 学习

成衍一般早上睡到九点起床，王姐备好早餐，已经带由由出去逛过一圈。他吃完早饭，陪由由玩会儿，让王姐做午饭。下午呢，就要看有没有预约。sales也和他相熟了，新品预售的时候第一批给他发消息叫他去看；他的朋友们会搞一些远足踏青，品酒赏花的活动。

自从把秘密全交代给单善，他在单善面前就是一个彻底的坦白的人了。

而单善并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即使时间全被排满，还是会抽空来看他，关怀备至。她们的感情全然没有受到影响，他甚至还觉得单善越来越怜惜他了。

他被这样浓情蜜意娇养着，外边天寒地冻的，也一脸春风得意，看着小冰溜子都觉得是天然水晶。

他们那个小圈子里有个叫Ian的男人，开一家画廊。成衍和他看上同一幅画，因此结识交好。lan提前一个月发请柬，约他来看画展，展后还有插花会。他打扮一番，叫小陈送他过去。

画廊还没正式对外开放，lan给成衍发了个工作人员的证件，让他随意逛逛。写实的画，成衍就品鉴一番，这画得像不像，对不对，灵不灵；那些抽象的画，成衍完全搞不懂创作者想表达什么，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堆扭曲的线条和混乱的色块，看看就算了。

不过仔细看看，好像这近百幅作品，全是一个作者。

他正好奇的时候，lan把画家也带来了。

画家叫明绘，还是个在校学生，这次是lan给他办的私人画展，也顺便把他介绍给朋友们。

一行人先聊几句，互相认识一下，随后明绘领着他们参观，介绍自己的创作意图。零星有其他人进来，是明绘在学校里散的票，系里公众号也派了人来摄影，明绘和那些人聊了几句，就又回到这边来。

有原作者在一旁介绍心境，成衍还是没法把他那复杂的情绪和更加复杂的烂糊一摊子联系到一起。看没一会儿，成衍就觉得无聊，但他又不好意思脱队，只能跟在人群里故作认真地敷衍着。

他的这种无聊很快以一种他不愿意的方式被终结了。

在观众里看见周任的那一刻，成衍就赶紧扭头转身，试图用同行者的身子把自己挡住——不是他怕周任，而是每次碰见周任都没有好事，简直就是一尊瘟神。

意料之中的，他没有成功。那些一个赛一个苗条的男人，哪儿能挡住一个大活人啊，还因为这突然的举动被lan小声问询了。虽然他们在听明绘讲话，但显然主角仍然是lan，一群人本来就够引人注目，成衍又因主角的注视短暂地成为了这人群中的焦点。

周任就像闻着肉骨头的狗一样直直过来了。

他在单善面前乖巧伶俐，在旁人面前又是一幅盛气凌人的面孔。他扫视过他们，嗤笑道：“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你倒是找得准自己的定位。”

成衍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听情绪也不是什么好话。

有个穿一身名牌的男人不忿地站出来：“哪些人啊，什么人啊？你倒是说清楚了，看你这穷酸……”

“E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