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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善尝试着叫他，他好像听不见，她掐住他脖颈，掐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也不愿意松开口里的嫩肉。单善深呼吸两下，积起力气，猛地打了周檀金一巴掌。
他被扇得偏过头去，整个人晃了晃，脸上清晰浮现出指印。
单善看他眼神清明，松了一口气。她这下能轻易把他推开了，疲惫道：“不做了，去给我倒杯水。”
周檀金搂住她的腰，埋在她颈侧：“对不起，我没能……”
单善竖起一根手指头，把他脑袋推开：“我要喝水，没听到吗？”
周檀金倒了杯淡盐水过来，扶着她喝下。他从来没有那么癫狂入迷的时候，回过神后，看她身上泛起青红，阴部充血，都有些发紫了。
他少年时就见过许多血肉残肢，都不如此刻这种轻微淤痕令他心惊。
单善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干什么？都说了不做了。”
周檀金跪在她床边：“给你揉揉。”
“用不着。”单善倚着床头休息了一会儿，挣扎着起来，取了镜子看下体，好在没有撕裂破皮，只是肿了。她皱眉：“还有个巴掌，先记着。要是下次还控制不住，什么都别提了。”
还能有下次就谢天谢地。
周檀金没有异议。
她又去洗了一遍澡，出来时周檀金还在，她问：“你怎么还不回去？”
周檀金：“我需要留下。”
单善：“那你自己找个空房间，洗衣台那里的柜子放着换洗床单，你铺好以后把这儿的也换了。”
周檀金只抱了一床被单过来：“我想跟你一起睡。”
“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她真是累了，不想多废话，刚要叫他还是回自己家去，看他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脸上还有被她掌掴的红印，身体光裸，被单半遮半掩，长腿玉白有力，手腕单独挂着一串累起来的沉香珠，黑发落在锁骨，隐约能看见她的齿痕。
如果刚醒来看到这副美景还是不错，单善决定做出一点让步：“那你睡地上，不行的话就回去。”
周檀金把她床单换好，又去抱了被褥铺在地上。
等他也洗完澡后，单善立即关灯，准备睡觉。
周檀金躺在地上，向她做最后确认：“我们现在是情人关系了？”
“嗯嗯嗯嗯嗯。”单善打了个哈欠，敷衍地应了。
周檀金撩开一点窗帘，小区里没什么灯光了，因而显得窗外的星星格外得亮。
他心内饱足，开始发梦，怕吵醒单善，于是压低声音，喃喃自语：“我会对你好的。”
0063 63 试试
乔璟漠早上六点起床，赶早市买菜，再拎着菜篮子坐一个多小时地铁，去单善现在住的地方，给她做早餐。
诚然，不管在哪住，单善不会缺这一口吃的，但他亲手做的，和单善雇人做的，总归还是不一样。
他在小区物业那登记成单善的家政，拿了家政卡进出，不和业主走同一个通道。单善这套房买了三层打通做复式，他在一层大厨房做菜，完全吵不着她。昨天做了西式早餐，今天做中式。
一道虾仁豆腐裙带菜汤，活虾嫩菜，一条条开背去虾线；烙一盘不同馅儿的蔬菜饼；昨晚在家发好的面带过来，包子现揉现蒸；再熬一锅南瓜小米粥。乔璟漠看着时间，开门去取订的鲜奶，给她热上。
等忙活完了，他把早餐装盘端到楼上客厅，往常这时候单善已经起床洗漱，今天却没听到动静。
他倒一杯温水，敲了敲她的房门。
无人应答。
虽然单善是老板，随时可以不去公司，但她同时也是事业心很重的人，项目她已经跟着做了，除非提前完成，否则她肯定会按时上班。在知道他每天都会过来的情况下，她如果换了个地方住，也应该会告知他，不会叫他白跑一趟。
是睡过头了，还是……出事了？
乔璟漠心里一紧，跑到入户玄关去看，有她前一天换下来的鞋子，和挂好的大衣，他回去又敲了敲门，人未见声先至，男人声音沙哑阴冷：“我说过除非周任死了，否则别来打扰我。”
是个坐着轮椅的女……男人。
头发精心梳好披在肩上，上半身赤裸，红紫一片，有唇印，有齿痕，下半身只搭着一条浴巾。身形乍一看瘦削，那些肌肉却显示他并非不堪一击，脸嘛，和自己不是同一款的。
纵然屋里没什么味道，乔璟漠也猜得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那男人上下打量他，像是知道他是谁似的，皱眉道：“你在这干什么？”
乔璟漠说：“我来叫单善起床上班。”
“等着。”他把门阖上，轮椅一拐，往里去了。
乔璟漠没跟进去，去厨房另加了一份碗筷。
……
还真是识相啊。
周檀金心里颇有些遗憾，他习惯成自然地见人就扮残疾，要是他这回没装，或者这男人跟了进来，见着他走路，就有正当理由把他灭口了。
周檀金坐到单善床边，拍了拍她。
她伸手在床头柜上乱摸，周檀金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她看了眼时间，撑着床坐起来，先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脸。
周檀金看她眼睛回神，酸不拉唧地说：“昨天才答应我收敛，今天就有人上门来。”
“乔璟漠？”
“嗯。”
单善：“我都叫你走了，是你自己非要留下来。”
周檀金冷笑：“看来是我咎由自取了。”
单善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我刚醒，你就拿这么一张脸对着我？”
周檀金还冷着脸，单善才不管他，自己起床洗漱，去衣帽间找衣服。
她用一根乌木簪简单盘发，换了一件咖色翻领针织衫配乳白长裤，拎着羽绒马甲和黑色大衣出来，问周檀金：“你来看看有没有能穿的。”
周檀金：“从你的衣服里挑？”
单善：“我有oversize款的，不然还能就这么出去？”
周檀金阴阳怪气：“你担心什么？我去开门的时候他都已经看见了。”
单善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柔柔地贴了贴他的唇：“别生气了，嗯？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身上好香啊……
不是刚擦的面霜的香气，像是身体里的，柔软的、馥郁却又清新的果香，又带着点奶味，像阳光下肆意生长的，有着纤软枝条的树，又像baby。
她靠得好近，同他交颈，手指抚上他肩膀。又要做了吗，他已经可以了。
单善捏了捏他手臂，无奈道：“不要想那么多，跟乔璟漠没关系，你要是实在想裸奔，我也不拦你。”
周檀金回神：“……哦。”
下属其实已经送来衣物，只是他为了守着单善醒，想看能不能诱骗到一顿早餐，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