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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善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

一次两次,有可能是周任安排的演员,要是次数多了呢?

成衍对王芹宣称自己晨练,天天早上起来蹲点。

几天下来,成衍把乔璟漠的路线摸熟,发现他的走动地点只有家、菜场、地铁和河苑的21号楼。他在不同的菜场有相熟的摊主,买不同类型的菜,生鲜类的就转几趟地铁,中途下车,去买最新鲜的。除此之外没有别路。

成衍不再一路跟着,而是在河苑附近的咖啡厅里观察他进出。他每天七点半到,九点半前会离开,之后搭乘地铁去洛大,晚上会回到重珠,住14号楼。

美院学生,雕塑系,擅长买菜,生活规律。

成衍一点儿也没找着乔璟漠和单善的关联,但就是着魔了似的要跟着他。

他总觉得这事儿得有个结果,得有个一是一、二是二的答案。

周任不能信,他向单善摇尾乞怜,同时要挑拨一切单善的亲密对象,哪能见着他好呢?

单善不能问,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得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完美理由,她总是让人挑不出错来。

他得自己去找。

最终他也找到了。

第十二天,他看到单善和那个男人牵着手走出来。他脑中“轰”地一下,任何思绪与想法都没有了,他立即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追着视野中的两个亲密背影,一直跟到高楼林立的CBD。那男人把单善送到商圈入口后离开,成衍混在上班的人群中,继续缀在单善身后,她走到中央环形广场后面一栋,进门刷卡。

这是她的公司吗?她在这里工作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

等她进了电梯,他才敢走近一些。一层玻璃好像一层世界的壁垒,他只能站在这一头,等待她给予他穿行的权力。

整洁的女人和精致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她们看到他,但并不注意他,她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在工作日的早晨匆匆奔赴事业的战场。

浓烈的辛酸胀满心房,成衍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广场中央的水牛塑像下,泪水几乎要涌上来了,但是流不出来。

他太热了。

身上这件几万块的鹅绒羽绒服足以让他的水分干燥,那些为了精致,穿着春季衣装的抖得哆哆嗦嗦的男人,都比他看起来更有哭丧样。

好了,现在他知道了,他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单善确实是给不了他的,她是真心爱他还是只把他当成一个玩物都无法定论。

接下来呢?然后呢?他应该怎么做?

没有人告诉他。

他敞开衣领,太阳悬在空中,他被炙烤着,索性将外套脱了抱在手里,烧心的燥热才下去一些。他在一片安静里发着呆,脑海里一片空茫茫的,好像走马观花地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很快,周围又重新嘈杂起来了,是她们午休时间到了。成衍意识到这点,起身准备回家,他晃了晃,头痛欲裂。他此时此刻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到家之后王姐同他说话,也都变成了无法分辨的字音,他一头栽进床铺,当晚发起了高烧。

王姐做完晚餐过来叫他吃饭,看他状态不对,一量体温,被温度吓到,连忙叫了小陈来把他背去社区医院。成衍神志不清,连医生问他对什么药物过敏都答不出来。做皮试加上三瓶输液时间太久,拔针的时候已经深夜。

成衍被小陈扶回家,没敢洗澡,简单擦了擦脸就回房间躺着,情绪与身体的双重乏累,令他很快又迷蒙过去。

恍惚间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衣衫带进冬风的凛冽。

成衍微微睁两条眼缝,看单善为他掖了下被角又出去,她问王姐:“医生怎么说?”

王姐解释:“医生说是着凉了。现在烧已经退了,休息休息,明天再过去看看,没什么大事。”

单善点头:“好,这次多亏你了。”

王姐有些赧然,“您很忙我知道的,只是当时小成怎么叫都不醒……”

“没事的,”单善叫她宽心,“应该告诉我的。由由没带去医院吧?”

“没有没有,怕给她过上病气,没带过去。她睡着呢。”

单善又和王芹交代两句注意保暖,折回来看成衍,成衍赶紧把眼闭起来,他感觉到单善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

要睁开眼吗?要和她见面吗?要……和她说什么呢?

要指责她吗?可她对他特别特别的好啊。

她不喜欢他的话,为什么忙到没时间回家,知道他生病,这么晚了还赶过来看他?他甚至没有身份来指责她。

她喜欢他的话,为什么能同时喜欢别人?他大可以现在坐起来诉说自己的痛苦,然后离开她!

离开她?

成衍的心阵阵抽痛,他其实更想见见她,和她讲几句话。

在他纠结犹豫的这时间内,单善已经起身离开了。

成衍听她关门远去的声音,也不开灯,披了条毯子呆呆地坐起来,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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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线没剩几天,单善忙得脚不沾地。这时候王姐又跟她说成衍出事了,她下班后就过来看看。发烧而已,生病该去找医生,更何况他药也吃了,水也挂了,烧也退了。没什么好操心的。

单善确认成衍没有大碍后,无意留下来陪护,只想休息。她离开后照旧通过车库去往另外一栋楼,刷卡开门时忽然感觉不对——玄关处摆了双男式运动鞋。她把外套挂好,推开卧室的门,床上隆起一个大包,明显是有人。

单善敲了敲门,客厅的光亮与声响没能吵醒他,于是她打开卧室大灯,转身去浴室洗澡。她弄了一缸的热水,开了轻柔模式震着,闭着眼睛放空,门被敲响,单善道:“我很累,今天不需要。”

于是已经醒来的站在门口的人走开了。

单善又泡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赶紧起来擦擦身子裹上浴巾。她回到卧室,他已经把自己睡的床单被褥放到地上打地铺,重新为单善铺好一套床品,大灯也关掉,只留一盏暖黄立灯。

纯黑面具仿佛长在他的脸上,她一来,他连睡觉都不摘了。

单善支着身子看他,懒散问道:“我没给你发消息,你今天怎么在这儿?”

她本来只是想找个空房间睡觉。

水墨屏递到她手上:碰巧。

单善:“哦。”

小毯子只盖住腹部以下,单善的视线不由自主移到他线条流畅肌肉鼓起的胸部。

单善往旁边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位置:“来,给我按按。”她把头发捋到一侧,趴着等他上床。他跪坐在她身侧,宽大手掌能环住她半扇腰,指节屈起,点按环揉,力度适中,手法专业,肌肉里的酸痛全被激发出来,又如同涟漪一般被他上了油的木锤似的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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