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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记得捎上他们的嘴。

“别说得这么酸啊,”约会主角有点不好意思,“这不顺便帮忙考察一下周围的店好不好吃……”

“酸飘十里了哥。”

“那就来点久久丫的麻辣鸭锁骨吧,谢了哥!”“冰沙有吗冰沙?”

“没有,小心把你的板牙冻掉了,走了。”杜希声了无牵挂地冲他们摆摆手,一个人出了校门。

日料店的包厢内。

隔断的门板很薄,因此正在被高谈阔论的隔壁桌的话题几乎成了公共谈资。听声音是两个小年轻和一个有点资历的前辈,聊的是当今毕业生去向。

一个女生说明年六月毕业了想移民瑞士,雅思考完了学分也修满了,就等拿证毕业开启崭新人生。

“国内市场卷得毫无意义,至少有30%的劳动是低质量内耗,”她振振有词道,“相对来说,一些欧洲国家氛围会轻松很多,丹麦人会直接对老板说fuck,很多公司下班后从不找你。work life balance,多么奢侈的名词啊。”

“财力允许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前辈说,“祝你好运。对了,你上次发我的论文我看了,再修改一下就可以发表……”

“想什么呢,寿司快被你戳成炒饭了。”青年伸手在杜希声眼前挥挥,好笑地说。

“啊,不好意思。”杜希声回过神问:“这是第几个了?”

“我看看,哦,第七个。”宋禄变戏法一样掏出一小叠纸片,用小号燕尾夹夹着,“这才刚一个月,任重道远啊。”

那些纸片是每次去外面吃完饭结账时候要来的发票,杜希声想扔了,他却像有收集癖一样一张张拿过来攒着。美其名曰可以做个课题研究“季节因素对点餐偏好的影响——基于xx学校周边餐馆的田野调查”。

新阶段的“任务”开始了,这回是用三个月时间吃遍学校附近卫生水平优良的小型饭店。多小呢,二十平米以内吧,大了嫌张扬,而且价格都喂租金了,不值当。

杜希声举起清酒跟他碰杯,随口说:“我会不会太无聊了?”

宋禄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舀了碗汤喝着,没立刻回答。杜希声顿时紧张起来,这是,默认了?

看看,这下招人烦了吧,他果然想了个衰主意。

“如果我说不会,你估计不信吧。”宋禄说,“别多想,首先人一辈子,为自己干的事儿越多他就越快乐,不管这事儿有没有意义。”

“吃还是挺有意义的。”杜希声补充。

“那不就完了。”宋禄笑了笑,“这个月咱们把北区和东区考察得差不多了,下个月寒假加过年,下下个月回来去南门的立源广场开开荒。你别说,我在这儿三年半了出来觅食的次数都没这一学期多。”

“烧钱了吧,不过,你竟然这么宅?”杜希声不知怎么的有点高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是那种墙上插碎玻璃都拦不住的男人。”

“草,我在你这就这么个形象啊。”

“没有了。”

“什么?”

“你在我这儿哪还有形象,第一眼看见你就在满嘴流油地啃鸭脖。”

“……”宋禄放下筷子压低身子凑过去:“亲爱的小先生,你说话的魅力令我心折,晚上来我房里吃鸭脖,嗯?”

“行啊,我请客,你买单,小发票自己拿着。”

两人吃完了一顿不怎么顶饱的日料,在门口的广告牌上看到“足浴/肩颈按摩学生优惠”的字样,宋禄脚跨到一半推着人打了个弯往楼上走。

“干啥去,没吃饱?”

“嗯,陪我续个摊。”

两人一人一个技师,并排趴在暖气氤氲的雅间里。

“要看电影吗?”其中一个女技师礼貌地问。

“姐姐,我们趴成这模样想看也看不了啊。”

“又不是真让你们看,主要是发点声音解闷。”技师有一说一,“不然怕你们按的时候不好意思哼哼。”

“这么痛吗?”杜希声试探地问。

“也还成吧,主要是你们不叫,我会没有成就感。”

“……”

技师给他们敷上毛巾放松肌肉,然后从后脖颈开始捏,拇指和前臂施力匀速向两侧移动,按了一会儿换了个手法,改用四指并拢从下往上提拉斜方肌这块儿的皮肤,那滋味差点没把人疼得弹起来。

整个上半身像上了铁板,肩上火辣辣得刺激,不是不想嚎,是压根儿嚎不出来。

“忍耐力不错啊。”技师捏着捏着突然闲闲地夸了一嘴。

“您,轻、轻点儿。”杜希声在喘气的空档里报警,“僵了。”

“行,不过不重没效果,”技师满意了,又埋汰他,“客人你这小身板儿平时没少坐着不动吧,你看你朋友就好多了。”

杜希声不信邪,艰难地转头往边上看,只见宋禄跟个嵌在坑里的沙雕一样一动不动,任人宰割,不知道是舒服过头了还是跟他一样疼得没声了。

“他那是皮厚吧……”他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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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按摩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啊,记得最近一次是在成都旅游的时候按的,我还谦逊地问技师瓜娃子是啥意思……她说是傻子,嗯?应该不是骂我吧(O)

第48章 梦里嫁君

终于按完了肩膀,开始按后背和腰,宋禄依旧没什么反应,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操,真他妈小心眼儿,不就嘲笑他啃鸭脖吗?现在自己爽了还要拉一个垫背的在边上生不如死来衬托他的爽,杜希声感觉左后腰酸疼得像挨了顿闷揍,不出意外地又被恨铁不成钢的技师叨叨了一通。

等到最后泡脚捏腿的时候他已经被疼完了力气,甚至还有闲心听听电影里讲了啥。

“好了,二位休息一下,离开时请检查好您的随身物品,卫生间在出门左转。”

推拉木门哗哗两声,技师推着小车出去了。

室内的温度暖融融的,足浴蒸腾的水汽未散,浑身的筋骨也被蒸得酥软,被拉扯和强行揉开的疼痛这会儿全都变成了扎扎实实的放松。杜希声闭着眼直挺挺地躺在按摩床上,耳边是电视机里文艺片的白噪音,整个人舒服得快要睡过去了。

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

梦里满眼都是翠绿的山峦,层峦叠嶂、郁郁葱葱,仿佛坐在俯拍的无人机上,视野拉近又放远,甚至偶尔能看到空气里凝结的露珠。突然一阵失重感传来,心脏一下子飞到嗓子眼,他赶紧闭上嘴才好险没让它蹦出去。

再睁眼,发现人已经在山间竹寺里。

竹寺有清泉,有石凳,还有一串串撩人的鸟鸣,活动了一下筋骨,能跑能跳,蛮好。可刚走了两步,身上怎么怪厚重的,猛地低头一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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