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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穿着套标标准准的青衣汉服,腰间束带,上悬美玉,两步跑到湖边看着水中倒影,差点被惊掉下巴。

还是那张清俊的脸,只是原本干练的短发变成了高高的束冠,倒影里的人不可思议地张着嘴,像只惊慌的小鹿。

“小公子——”

“小公子你跑哪儿去了——”

杜希声提着衣摆绕到门廊边的柱子后面,对眼下的状况一头雾水,什么公子?这是在叫谁?

“您在这儿啊。”一个仆从样的温厚男人向他走来,在一丈外站定,“杜小公子快跟我回去吧,今日是您的加冠礼,夫人特意请了客人来,人还没见着您怎么就跑没影了啊。”

“谁?”

“不消说的,您见了就知道。”

杜希声慢吞吞地跟着男人往山林深处走,他家住这儿?真是奇了,这要搁现代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养老圣地。

场景一转,已经到了地方,两个侍女样的小姑娘迎上来要拉他,把他吓得往后一缩,心说这也太热情了,窑子里的额娘都不见得这么娇……呃,怎么会有这般比较,难道他真逛过窑子?

胡思乱想间,人已经被带到了内院,庭院正当中有口大缸,杜希声立马想到了旅游时候经常见的许愿池,正想凑过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扔铜钱,忽闻一阵裹挟着香风的银铃声。

从内室里走出一位高挑女子,端的是腰细腿长,只见她身披雪白玲珑绸,乌发半绾、皓肤凝脂,露出的葇荑上竟戴着一枚黑玉指环,妩媚中透着侠气。那股香风是如此熟悉,不似寻常女子甜腻的粉黛味,而像是淡淡的柠檬草香,沁人心、夺人魄,简直叫他快要站不稳。

“小崽子可算回来了,来来,这位是露姑娘,娘亲自给你物色的,那些个媒婆的眼光忒不靠谱,我们声儿也20岁了,早些年就该尽嫁娶事宜,偏偏因着你那不争气的兄长而一拖再拖……”

杜希声听到老妈的声音从一位陌生贵妇嘴里传出来差点没晕过去,还说什么,要给自己娶亲?

可刚要开口推脱就被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堵了嘴——

不知是谁从背后推了他一把,害他踉跄两步直直往那神仙般的女子扑去,那女人竟也不躲不闪,展臂从背后一搂把他接了个满怀。

他的便宜妈惊呼一声,随即爆发一串“哎哟哎哟”的娇笑,笑得杜希声尴尬地直往女人胸口埋,一动才觉不妥,这不明摆着耍流氓吗?

等等,这女子的胸口怎的如此平坦?身段虽韧,却总感觉硬邦邦的不比他羸弱?杜希声萦绕在清冽柔软的柠檬草香里,满腹疑惑讷讷抬头,撞进了一汪深潭般曜黑的眼。

像初见貂蝉的吕奉先,愚蠢地对着一张雌雄莫辨的绝色容颜看直了眼,半晌,留他口中如小儿学语般喃喃不已……

“不好!南疆蛮夷抢人来了!!”院外骤然一声暴喝,紧接着冲进一群异族装束的佩剑者,一瞬间兵戎声乍起。

搂着他的女神仙秀眉一凛,与此同时杜希声感到胸口炸开一阵强烈的心悸,顾不得什么礼仪地伸手紧攥住对方的衣襟,在失去意识前,看到那人花容失色地冲自己说着什么“不走”之类的话……

……

“杜希声,杜希声……”

“杜希声?”

杜希声打着抖睁开眼,嗯?天黑了吗?

“醒了?”手掌移开,换上了张放大的俊脸,宋禄担忧地看着他道:“你睡了足足半小时,我都在想要不要直接把你抱回去。做梦了?我听到你叫我。”说着忍不住勾起嘴角。

杜希声瞌睡醒了大半,看清自己的处境后差点没再次晕过去——

他被人半搂在怀里,脑袋嵌进肩窝,一手耍流氓似地抓着对方的胸口,雅间大门开了一半,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大堂经理,正神色诡异地瞪着这俩霸占床位还衣衫不整的男性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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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都在怕人走哦。别担心,总归会把刺给你拔了的。

ps.我在隔壁开了篇练车的年下字母文!叶老板我待你不薄啊,感兴趣的老板来看看~

第49章 如果如果

晚上九点半,杜希声提着全寝的“口腹之德”开锁进门。

几个男生一边叫唤着“饿死了”一边扑上来瓜分夜宵。杜希声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衰样,牙疼地摇摇头,掏出笔记和课本开始考前突击。

“明天考线代,后天考中宏,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现在预习还来得及不?”

“人家是查漏补缺,我呢,我是女娲补天。”

“太正确了铁汁!”

“你俩再嗷嗷叫,”杜希声转过身对着正一唱一和的两人沉声道,“能看完一门算我输。”

寝室里立马多了俩鹌鹑。

海吃了一顿又被忽悠着做了个按摩,还丢脸地在睡梦中“非礼”了男主角,杜希声回来的一路上都禁不住脸颊发烫,更别提某人全程哼哼唧唧地追问他到底梦到啥了。

梦到啥了?

梦到你变成了我即将迎娶过门的绝色异族未婚妻?

……这他妈是能说的吗!

丧眉搭眼地叹了口气,要是那家伙是个甜美可人的小媳妇该多好,他肯定天天揣兜里带着,要么就挂脖子上没事儿亲两口,别提多稀罕了。怎么就生了这么大个儿!

真是怪了,自己到底为啥这么喜欢这玩意儿?

杜希声拧着眉毛,把水笔按得啪啪响,面前的公式一个也看不进去。可能大多数人考前都一个模样:相对于那些应该进脑子的,别的无论什么东西,哪儿哪儿都觉得比它们有研究价值。

他就差给自己建个数据库存储这些冗余想法了,想骂自己矫情、不应该、儿女情长,可仔细一想“矫情”的细节又忍不住嘿嘿乐,要是此时面前怼着一台摄像机,那他的表情一定蠢得离奇。

不知道宋禄会不会也这样。

如果喜欢是把心脏缝进提线木偶,那么恐怕,他已经亲手把操纵杆塞在了那人怀里。

十一点一到准时熄灯,几个人纷纷点起了小台灯。杜希声的位子最靠南边的窗户,头一偏就能看到对面的街景,图书馆和通宵教室照旧灯火通明,路灯下有几个背着包踩着铃声回来的夜归人。

在这所红瓦青砖的象牙塔里,每个年轻人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努力着,有的浑浑噩噩,有的目标明确,有的被拖着走,有的自己给自己配速咔咔往前跑。

四年一过,就要各奔东西,像麦田里撒出去的种子,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沃土,扎根汲养,茁壮而出。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划档过线考上来的大学生,杜希声时常会想自己在这儿读书的意义是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还会随大流信口胡诌,好比将来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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