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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寒颤,被凶神恶煞地视线笼罩,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合时宜,他实在是担忧救下他的春野樱,却没想到因此而乱了所有阵脚。

不禁再度郁闷地腹诽起这道冲动与助威他气焰的西装大人。

事已至此,他只好垂头丧气地继续说:“抱歉,都是为了救我。”

将樱放靠在床头,站起身后的甚尔见缝插针地冷哼:“半吊子的小鬼。”

樱听着从头顶传来的不善语气有些纳闷,也不知道自己昏厥的这么些时间里,男生是如何惹到了甚尔,她举头去看前不久才买回来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时针已近八点。

算起来时间还没过去太久。

“没关系的啦,你看我现在也已经没事了。”

她捧出笑容,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夏油杰。”

“那……杰君,这么晚还没有回家会让家人担心的吧。而且该道歉的是我,跟你说了些大话后,自己却先没出息的晕过去了。”

“啊不,没有的事,我很感谢春野小姐!说到底,这明明是我自以为是的错。”夏油杰移开视线,垂在眉前的小绺刘海随之动作而摆动。

到底还是个十几岁出头的孩子,其实也就跟樱从忍校毕业时的年纪差不大。这种欲要保护他人,同时还想证明自己的心态,她也能懂。

“那下次再遇到诅咒,可记得要量力而行……说来,你知道咒术高专吗?”

夏油杰乖乖点头:“之前有遇到过穿着相似制服的前辈们,跟我说了不少关于诅咒的事情,也有说到他们是咒术高专的学生。”

“是有什么问题吗?”

“嘛,现在对杰君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受纪真潜移默化地熏陶,学会有意无意给东京都高专招生的樱笑了笑,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在夏油杰困惑地神情里,将目光投向了公寓玄关的一角。

说道:“麻烦孔先生都过来了。”

突然被抬高存在感的孔时雨颔首以对,做出说明:“虽然禅院这家伙平时都很麻烦,但偶尔互惠下也不是没有坏处。何况他把春野小姐都搬了出来,我哪有不来的道理。”

甚尔轻嗤。

樱装作没听到那点动静:“改天我请孔先生去吃西区的温野菜吧,上次推荐的电影也很好看,还都没有向你道谢。”

“哈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再瞪了,禅院甚尔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眼见对话的内容开始脱缰。

肩负着在场最靠谱的成年人头衔的孔时雨,选择上前揽住夏油杰的脖子,并将话题拉扯了回来,询问道:“春野小姐现在的身体如何?看起来受伤的地方已经没事了。”

他的话一落,屋内余下的三个人便齐刷刷地查察起樱被诅咒攻击到的那条手臂,刨除仅存在其上的一点诅咒气息,外伤已然不知在何时就消失无痕。

樱自己扒住胳膊端详,有些不解。

她能猜到伤口是在刚刚清醒时因头疼而被顺带治疗到的,但明明最开始还是被阻隔的部位,那时通过经络系统的查克拉根本不能转化为医疗忍术将其进行修复。

而且不知为何,现在她的体内还有另一道与查克拉流向截然相反的能量在四处游逛,又似乎在尝试掺进查克拉中进行相融,而这超出常规的对峙其实已让她的身体有些不堪其重。

怪了。

还有突然能看到诅咒的这个新增状况,到底都是基于什么逻辑的?

春野樱抚摸过暴露在外的洁白手臂,点头表示已无大碍,然后问道:“所以有谁清楚我为什么可以看见诅咒了吗?”

单纯只是能够看到诅咒的孔时雨:……

无咒力有基础逻辑但没有实操经验的甚尔:……

处在自我摸索阶段,且刚刚还被叫做半吊子的夏油杰:……

一知半解、懂又不懂的门外汉樱:……

在场四个人里,没一个能被指望上为她揭开迷津的。

-

送走孔时雨与夏油杰后,小小的公寓也被腾出了往日应有的空间。

擅自说出了那般类似于束缚的话的甚尔,此时变得束手束脚宛若初展羽翼的鸟儿,他开始在厨房与外间之中笨拙地忙前忙后,还不忘时刻关注着正无所谓地趴在床上打电话的春野樱。

他很少会觉得这天生被赋予的天与咒缚是值得被需要的,但现在,甚尔难得地会说出还好有着被其强化后的五感,这使他可以一心二用地感知到樱的存在。

听见少女的声音会让他心安。

“……就是不清楚才来问你的啊,展现点老术师前辈的架势来,夜蛾……咦,你还会在意年龄吗?不不不,我指的是你作为咒术师的资历。”

“因为想起来之前悟君有说查克拉是和咒力流向相反的能量,所以我只能猜测是自己的体内出现了咒力,这样为什么可以看到诅咒就也能一起解释通了……”

“伤口已经没事了,身体也没有出现排斥反应,但它好像是想强硬地跟查克拉合二为一,有点拧巴的感觉。”

听不大明白一直被提及的查克拉是什么,而比起那种东西,甚尔更在意的是樱现在的身体状况。

还没听说过有人在接触到诅咒后,体内会诞生出咒力这样子的事情。

没有被避讳的甚尔端出餐盘,用脚勾住倒立在墙边的那个小木桌,又躬身单手将折叠起来的四条腿掰开再立起,放下做好的饭菜,他挪动步伐去勾春野樱缠在粉发间的耳廓。

对上绿眸,甚尔不自然地指去新鲜出锅的咖喱饭。

就听樱连忙与电话那边讲:“要去吃饭了,等我和悟君见面后,有了结论再联系你!”

说完,她翻身跃下了床,随即盘腿落座,仍然病态白的面容上嵌着她望来的双眼,有人说那是心灵之窗,而此时的甚尔能从其中看到被饱含在内的满足。

他跟着坐下,又习以为常地向后微扬,用背抵住身后的墙壁。

再看拿起勺子的樱倏的锁起眉心,她指指混在浓稠的咖喱中的红萝卜块,抗议地说道:“怎么会有这个!”

“不放红萝卜怎么叫咖喱。”

樱面露难耐和纠结:“我不想吃诶。”

甚尔摇头:“平时说不吃的借口是依仗不会生病吧,所以现在要吃。”

“……难道不是应该更加顺应病号的心意?”

“除此之外的,都可以。”

“……”

愿意先苦后甜的樱开始挑出一块块的红萝卜吃掉,不过痛苦面具持续的时间很短暂,等所有都被囫囵地吞咽下后,她马上就又开开心心吃起了最爱的咖喱饭。

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人身体的甚尔,装弄出轻描淡写的腔调问道:“出现咒力后的感觉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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