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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的纵容,导致徐牧如此肆无忌惮!

徐牧用手轻轻点了点垂耳兔的肩膀,对方身子一歪,就往前挪。

再点,再挪,再点,再挪……

如此循环往复,徐牧叹气,完了,这回兔子好像真生气了。

他抓了抓头发,拧眉思考。

哄兔子……用零食?

徐牧想到今天早上赠送的兔兔零食,赶紧从储物舱拿出来。

他手臂挡在垂耳兔的两边,呈包围的态势,微微低头,“兔兔,别生气,给你看样好东西。”

视野倏然变暗,柏念也感觉到头顶落下一片阴影,男人灼热的气息打在他耳畔,说话间,仿佛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

他拽着耳朵捂脸,想坐远点,却发现已经被挡住了去路。

“喏,喜不喜欢?”徐牧摊开手掌,兔兔零食饼干棒。

柏念也看了眼,没认出是什么,打量片刻,发现是一包零食。

他一目十行,不理解对方的行为。

这是一包婴幼兔常吃的零食,有天然的镇静效果,适合还处于无法自控本能的婴幼儿。

当然,成人也会吃,面对的对象是精神躁郁方面倾向。

徐牧的意思是……柏念也黑脸,让他吃了镇静点,不要生气?

眼前的垂耳兔想什么,徐牧不知道,他看对方只盯着零食,但一动不动的,是想吃又不好意思吃。

徐牧了然,撕开零食包装,甚至还捏碎饼干边缘,放在掌心,递过去。

“兔兔,吃呗。”他小声说,“我来找你求和,你别生气。”

以前惹家里的逆子生气,他最有效的哄人方式,不是夹子音,不是装可怜,而是开零食。

柏念也无语,青年真是……幼稚到极点。

他以为在哄三岁的烨烨?

“兔兔……”青年低低唤道,眼里满是认真和诚挚,“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刚才埋肚子埋不对吗?弄疼你了?下次不会了。”

柏念也:“……”

暂且不论,他现在能不能说话,就算能说,也难以启齿。

难道让他指着某个位置对青年说你埋错了,埋得太下了?

“兔兔,对不起……”

青年孜孜不倦地道歉,像要把车轱辘话来来回回的说。

柏念也受不了,把徐牧手心的碎饼干吃掉。

最大块他的吃得很快,腮帮子一只咀嚼,鼓鼓的,鼻翼翕动,嘴边的毛须上下抖动。

徐牧眼神温和,一眨不眨地盯着垂耳兔。

……吃东西也好可爱啊。

他看得有点痴迷,忍不住凑近。

柏念也没注意,认认真真地把对方掌心的饼干吃完。

还剩些饼干碎。

徐牧的手还没撤开。

柏念也犹豫了一下,继续吃,但因为有些碎屑分布地散,加之颗粒太小了,他只能用舌头去舔。

他很小心,避免触碰到对方的皮肤。

他觉得自己做得挺好的,青年的反应佐证了他的想法。

徐牧面容始终平静,眉梢也未曾动过分毫。

“吃完了?”他笑了笑,收回手。

在垂落的瞬间,指尖蜷缩。

兔子的舌头比较长,但露在嘴巴外面时,只有尖端的一点,短短的,是极淡的粉色。

它的舌头不像猫,有扎人的倒刺,反而极为柔软,带些粘意,有点烫。

当它轻轻扫过掌心的柔肉时,那种滋味……奇异至极。

还有偶尔磕碰到的牙齿,不疼,带起一大片酥酥麻麻。

徐牧将垂耳兔抱起来,放在自己胸前,“好吃吗?小饼干。”

柏念也下意识动了动嘴,回味刚才的饼干。

——还行,微甜,加了点栖叶草,夹杂些许酸涩。

“看来不错。”徐牧失笑,将垂耳兔的动作尽收眼底。

柏念也尴尬,拽耳朵遮住自己,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做。

徐牧想了想,“这么久,好像没看过你牙齿怎么样……”虽然知道对方的主人有精心照顾,毕竟手脚擦得干干净净,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但他还是不放心。

以前他家的兔子没注意,有口炎,半夜睡觉流口水,里面的牙齿长歪、过长,顶着牙肉,有溃疡了。

徐牧捏着垂耳兔的下颚,熟练地卡在两边,轻柔却不容不抗拒地打开它的嘴巴。

“啊——我看看你的牙齿怎么样……”徐牧一边说,一边探头。

柏念也愣住,下一秒,狠踹了下徐牧。

徐牧淡定地制住,让掌心的软软的生物摊平,继续掰它嘴巴。

他见垂耳兔不配合,干脆伸出两根手指,探入它的口腔,慢慢摸索。

先是压住湿滑的舌面,另一根手指摩挲腔壁,偶尔刮蹭到敏感的软肉,大概来回几次,终于寻找到牙齿的位置。

柏念也睁大眼,四肢软了下来,身子一抖一抖。

“长得都还不错……没有冒尖……”徐牧喃喃,“我看看,也没蛀牙,看来平时有注意这方面……”

“叩叩叩”房间门被敲响。

纳德司站在门口,“主人,家里没有做饭的调料了,您什么时候——”

机器人看着这一幕,机械的声音停住,歪过头,显然有点困惑。

徐牧仍垂着眼皮,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他手指又滑了一圈腔壁,还捏了捏它的舌尖。

然后将两根手指抽回。

透明的涎液沾满两指,有一滴欲掉不掉。

徐牧看到了,没嫌弃垂耳兔的口水,只用纸巾随意地擦了擦,没去洗手。

“纳德司,什么事?”他问。

纳德司:“……”

他慢慢举起机械臂,遮住自己的眼睛,“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徐牧:?

“你别发癫,纳德司。”

第21章

“真不跟我一起去?”徐牧站在玄关,换鞋,“我给你裹个小毯子,揣我卫衣兜里,多暖和。”

背对着徐牧,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垂耳兔没搭理他。

徐牧倒也不气馁,继续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垂耳兔干脆拽起耳朵,捂着不听,躲在沙发后面。

徐牧哭笑不得,气性这么大?

——越哄越炸毛。

“……行吧,不想去就不去,也是,这种天气适合留在家里。”

蔚德星球全年的气温偏低,哪怕是初秋,下了几场暴雨,也有种凛冬将至的架势,十分唬人。

“兔兔,等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徐牧问。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主人是谁,住在哪里,真正的小名叫什么,心里难免好奇。

——绝对不是嫉妒垂耳兔的主人!

“你……在瞪我?”徐牧迟疑,不确定地问。

柏念也抿唇,一声不吭。

如果黑气能够实质化,他头顶乌云密布。

“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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