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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地方佩戴的环饰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苟新用力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异香,记起方才那道声音浑身突地一个激灵:刚刚走过去的,好像是个男人。

他伸长脖子朝前望去,见男人抬指在烟杆上点了两下。

苟新不解,嘟囔了一句“娘们唧唧的”,便将注意转回赌桌上。

骰盅开了,出乎所有人预料,此局沈淮臣赌大,薛承猜小,本以为又是薛家公子赢,谁知那三枚骰子偏要与人作对似的,朝上的点数赫然是三个六。

“这不可能!”薛承红了眼,霍然站起身。可就算他把骰子盯出洞来,正面朝上的也是十八点,面前摞得小山高的筹码尽归沈淮臣。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五十点!】

诶?

沈淮臣微微疑惑,系统给的卡牌还没用,怎么忽然就赢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借机刷分,“薛公子,承让了。”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再加五十点!恭喜您获得万能解毒丹*1!】

沈淮臣:【哇,发财了(惊讶脸)】

系统:【哇,发财了(惊讶脸)】

系统:【宿主你看他,脸红的好像一颗烂番茄耶——】

“呵。”烂番茄薛承狠狠剜了沈淮臣一眼,恨声道,“再来!”

“掷骰子玩儿了这么久,想必沈兄也腻了,不如换牌九,如何?”

“好啊。”沈淮臣相当好说话,并充满求知欲地问他,“规则是什么?”

薛承差点笑出声。

不懂规则还敢应?

正好,今天他就给这蠢货上一课,好叫沈淮臣知道惹了他的代价。

薛承清清嗓子,居高临下地扫他一眼,“牌九,就是——”

“就是由庄家砌牌,每人四张牌,以骨牌点数大小分胜负的游戏,很好玩儿的。”

要说的话被抢了白,薛承怒目而视,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罪魁祸首,“喂,发神经啊你!爷爷在此,有你这小白脸说话的份吗?”

沈淮臣转头看去,见说话人握着一柄烟枪,对上他的目光轻佻地笑了笑,言语充满了引诱的味道,“要试试吗?”

“听不懂也没关系,玩儿两把,很快就熟悉了。我做庄,你不用怕。”

【小白,技能卡好像用不上了。】

“唔,多谢。”有人帮忙自然好,沈淮臣答应下来,出于礼貌问了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男人扬了扬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你可以叫我,君觅。”

沈淮臣点点头,“君觅公子,我们开始吧。”

又不忘再从薛承身上薅一把羊毛,“薛公子怕了的话,随时可以退出。”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一百点!】

薛承手指死死抠着桌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继续。谁先退出,就跪在地上给另一方学三声狗叫。”

沈淮臣耸耸肩,眼神有一丝怜悯。

双方都无意见,赌局重新开始。

不久前的对赌仿佛花光了薛承的全部运气,接下来无论比什么,牌九,亦或是弈棋和六博,输家永远是他。

不知不觉间,薛承眼中爬满了红血丝,癫狂的样子与周遭围观的赌徒们如出一辙。

他不敢算自己输进去了多少,满脑子都是赢一把,只要赢一把,就能扒掉沈淮臣一层皮,那些筹码全都是他的了!

“再来!”

“再来!”

“再来!!”

“要不……”沈淮臣本就不好赌,了解过全部玩法后渐渐失了兴致,再看对面薛承,只觉得骇人。

假如薛承愿退一步认怂,沈淮臣可以返还属于他的那部分筹码,但薛承不依不饶,叫嚷着,“玩儿我是吧?你们两个串通起来玩儿我。”

全然忘记是谁提议把沈淮臣叫来的了。

薛承神经质地转了转眼珠,大笑道,“没关系,沈淮臣,你敢不敢跟我比点更刺激的?”

“我待会儿还有事,改日再说吧。”沈淮臣后退几步,警惕地望着他。

“赢了就想走?你做梦!”

薛承上前扳住沈淮臣的肩,五指格外用力,抓得他生疼,“松手!”

沈淮臣那点挣扎力道,在失去理智的薛承看来跟抓痒似的毫无威胁,正欲拖着人往后园子走,偏又有一人冲上前拦他。

“放开远疴,想比什么,我陪你。”周显之攥着他的手腕一点点用力。

薛承冷笑,“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

周家落魄了,薛家可是如日中天。

周显之也笑,理了理蹭皱的袖摆,抬手就是一拳。

两人扭打在地。

沈淮臣插不进手,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他忽然扭头,十分突兀地问君觅,“客人打架,坊主不管管吗?”

“哎呀呀,被发现了。”君觅讶异一瞬,既不喊人拉架,面上也无半分急色,反而一副瞧热闹的架势,不紧不慢道,“二位,和气生财,打坏了我这儿的东西,可是要三倍赔偿的。”

周显之一手制住薛承,空着的手扯下荷包朝后一丢,“够不够?”

君觅打开,随意扫了眼,顿时眉开眼笑,“够了够了,两位继续。”

然后向沈淮臣摊了摊手,意思是我劝过了,没用。

二人再度打成一团。

薛承不敌,怒而骂道,“周显之!你个王八羔子当沈淮臣奴才当上瘾了是吧,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兄弟情深!?”

此瓜一出,满场俱静。

周显之身形微顿,一时不察嘴角被打破了,他无暇顾及,下意识扭头看沈淮臣。

周显之动动嘴唇,想说早在鹊阁、在我们一起吃烤肉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现在的他是真心想跟沈淮臣做朋友的。然而他抬头望了沈淮臣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怕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震惊与失望。

原主可恨,却也可怜。短暂一生看似花团锦簇,实则至亲失望,身边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朋友,这些事沈淮臣一直都清楚,原文上写着呢。

不过现在嘛……沈淮臣眨眨眼,周显之行不行啊,怎么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他伸出手,将人从地上拉起,低声道,“你先走。”

周显之不肯,听他快速补充说,“去宁安府,叫殿下多带些人过来,顺便报官,就说这里有人聚众赌博。”

不管哪朝哪代,赌博都是被严厉禁止的,轻则罚金配遣,重者处斩。

至于为何第一时间求助男主……沈淮臣没想太多。

那是男主啊,肯定有光环在的,无论谁跟他对上都只有倒霉的份。

“好。”周显之深深看了他一眼,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

薛承要比的,是斗兽。

他与原主都是赌坊常客,各自出钱豢养了一头野兽。薛承的是只正处于盛年期的黑狼,原主养的则是一头雌性花豹。

角斗的规则很简单,谁家野兽率先咬死另一方的,就算获胜。

沈淮臣坐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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