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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外界的一切让他想要逃离。
逃回只有几十平米的小屋,逃到牧靳呈的怀里。
等他从洗手间出去,事情基本敲定,对方说过几天再联系杨意心签合同的事情。
杨意心抵触与人接触,“今天不能签?”
“合同没有拟好,”对方解释,“如果您很忙的话,我可以……”
“他不忙,最近休假连课都没上,”柯明蕊看杨意心一眼,“赚钱的事情还得别人上赶着?别死气沉沉的,我把你的微信推给他了,你通过一下,回头你们商量时间。”
杨意心垂眼点头,又开始一阵阵的犯困。
“别人也很忙,别总想着让别人配合你,”柯明蕊说,“你若是想走得长远那就得每一步都走稳,我是个反面例子,别老学我。”
对方笑起来,岔开话题缓和气氛,“你也知道你是反面例子?徒弟自然是像师父的。”
“那怎么不学习我的好?”柯明蕊轻嗤一声,又对杨意心说,“你把手机拿出来通过一下,你休个假天天关机,玩儿什么失踪?”
杨意心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干涩,“没有,只是想好好休……”
嗓子堵住,眼神骤变。
柯明蕊问:“怎么了?”
杨意心声音发抖,目光惊恐,“我……我没带手机。”
男人说:“没带就没带吧,回去通过是一样的,不过这几天可不能关机了,我要联系您说合……”
“柯老师,我先走了!”杨意心匆匆起身,动作太大膝盖撞到桌子差点儿打翻咖啡。
他跑出咖啡厅,一推门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未觉炎热只剩恶寒。
路上的出租车招手即停,杨意心上车后说了两次才把小区名字说完整,心脏剧烈跳动,指甲快把手背挠破。
他的记忆不太好,吃了药之后脑袋更加混沌沉重像个生锈的机器,过好几分钟才堪堪想起出门的画面。
接到柯明蕊电话后,担心拿着手机出去被牧靳呈抢走联系外界,于是把手机藏在柜子里的。
牧靳呈下不了床更出不了房间,即便知道手机没有被杨意心带出工作室,也是拿不到的。
理智这么想着,可情绪就是停不下来。
杨意心不断安慰自己手环和脚环是指纹锁,没有自己是打不开的,而且操控器也在自己手上。
心理安慰不起作用,反而把自己想得恶心想吐,又开始神经质地抓挠自己,手背出现大片红痕。
车子到小区门口没有停稳,杨意心就开门而出,发疯似地往单元楼跑。
下午小区里没什么人,电梯也停在一楼,他紧盯着缓缓上升的数字,后背被汗水完全浸透。
“叮——”电梯门打开,这声音效让他绷紧的神经发痛。
杨意心站在门口把手指贴上指纹锁,却因为有汗的缘故迟迟打不开,最后气恼又慌乱的输密码。
一路焦躁无比的心情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诡异的平静下来,客厅里静悄悄的,破掉的窗户没来得及修,热风吹起窗帘,白纱悠扬飘动。
杨意心关门反锁,放轻脚步一步步上楼,停在卧室前。
这一刻他突然失去了开门的勇气,眸子涣散又聚焦,后知后觉感觉到汗水落进眼眶的刺痛。
手掌贴上门把,闭眼的同时猛地推门。
杨意心看向屋内,依旧是昏沉的环境,窗帘紧闭,床头灯散发着柔光。
睡觉的人此时靠坐着床头而坐,手环脚环连接着链条并未有任何改变。
牧靳呈捧着未看完的书继续看,听见动静抬眸对上杨意心怔怔的目光,冷淡开口:“有事?”
杨意心说不上来是一个怎么样的感觉,到家前宛如在万丈高空行走的人,失重和恐惧感齐齐涌上,稍有不慎就跌落深渊。
看到牧靳呈后悬了一路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砸得他胸腔震痛,放心的同时也伴起后怕。
他抬脚走过去,站在床边定定地注视着男人,微微低着头,刘海挡住眉骨瞧不真切表情。
牧靳呈自然不会做主动开口那个,见杨意心不说话也就收回视线,重新落在书上。
下一瞬,杨意心俯身抱住牧靳呈的脖子,一条腿跪在床垫上,带着淡淡的汗味与男人紧密相拥。
杨意心触碰温热的躯体时才有切切实实握在手里的安全感,开口尾音发颤,“吓死我了……牧靳呈……”
牧靳呈也没办法看书了,“你又发什么癫?”
杨意心蹭着牧靳呈的脖颈,贪恋地吸取他的温度,“牧靳呈,我好想你,特别想特别想。”
这种话牧靳呈自然不会有回应,杨意心并不要求有所回应,只要不拒绝自己就很好了。
他顺势坐在牧靳程的腿上,以一个比他高出一截的姿势亲吻男人的脸颊。
杨意心轻柔的鼻息像羽毛拂面似的扫过牧靳呈的耳廓和鼻梁,在他喉结攒动的时候吻上嘴唇。
经过这几天的“调 /教”,杨意心的吻技进步了一点点,不像之前只知道在外面厮磨 舔 弄,舌尖撬开牧靳呈动的齿关,急切又慌乱地探进口腔,鼻息黏稠湿润,吻得认真而情动。
牧靳呈的眉心蹙起来,手掌搭上杨意心精瘦的腰上,说不上是推开还是迎合。
安静的房间里是濡濡水声,杨意心的脖子和脸颊都蔓上透红的水色,唇瓣间溢出轻喘,舌头像交颈的蛇一样纠缠,说不清谁主动谁被动。
杨意心仍不满足,每一次接吻牧靳呈都不会给他太大的反应,连一个拥抱都没有,完完全全被动接受的模样。
他就这么坐在男人的腿上,虽然在接吻,可是二人的胸膛之间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牧靳呈除了微微仰头什么反应都没有,背后的空虚让杨意心发寒。
“抱抱我,抱我……”字眼儿从紧贴的唇瓣零星的飘出,杨意心反手去握牧靳呈的手臂想放在自己身上。
牧靳呈还是把杨意心推开,搭在腰间的手跟着收了回来,一脸冷淡道:“没洗澡。”
杨意心出了一身热汗赶回来,身上始终有汗味,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并不难闻,但听到牧靳呈这么说,低头闻了闻领口,“嫌弃我啊?”
牧靳呈没回答就被捂住嘴。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呢?”杨意心说,“你睡了那么多人,我都没有嫌弃你。”
牧靳呈倒是笑了一下,冷漠地反问:“需要我谢谢你吗?”
杨意心突然觉得委屈,“你为什么还是这样?”
“我哪样?”
“你不是答应了我留下来吗?为什么还是这么凶?”杨意心描摹着牧靳呈的面容线条,眼里是眼藏不住的痴迷, “牧靳呈,你对我温柔一点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我不要冷嘲讽。”
牧靳呈:“那你要什么?柔情蜜意?”
杨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