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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才能稀释。
梁东言手中用力,他紧扣姜阈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姜阈的后脑,强势地不让他后退。
这个吻湿润、柔软、又热切,吻得姜阈双腿发麻、不自觉攀住梁东言的肩膀,三分钟后,他费力地把人推远:“赔完了吧...”
梁东言红着眼睛想再次上前,却被姜阈叫停。
梁东言脚步一顿,他望着被自己吻得满脸透红、衣服和神情都凌乱的姜阈,嗓音沙哑:“可是我——”
“自己解决。”姜阈语气很凶地打断他,然后低下头,不看梁东言的一脸难耐、以及假装出来的委屈,那会让他动摇。
姜阈花了五分钟从梁东言的房里脱身,出来后他听到里面响起水声,姜阈松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半小时后,梁东言又给姜阈发消息:我好了。
姜阈假装没看到,下一秒,梁东言那边又弹出一条消息:别误会,冷水澡冲的,否则不会这么快。
第100章 我坚定地爱你
这晚梁东言没能得到任何回应,他辗转反侧,又想好理由到外面转悠了好几圈,都没能碰上姜阈,白白多喝了三五听可乐。
或许是昨天睡得太晚,这天梁东言没能早起,直到卧室门再次被敲响。
还没彻底睡醒的缘故,梁东言睁开眼,看到姜阈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只觉得是在做梦,他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姜阈,听到他对自己说:“可以起床了, 饭好了。”
“姜阈?”梁东言长久地盯着人,几乎要把人盯穿,等姜阈被他看得疑惑不解,歪了歪头,他忽然欣喜若狂,飞快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姜阈身前。
姜阈被他弄得往后稍了下:“不刷牙吗?”
梁东言的目光在姜阈身上落得紧,他的喉结滚了下:“我...那你等我,我马上就好。”
姜阈勾唇:“好。”然后他看着梁东言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卫生间,等人进去哐哐哐洗漱时,姜阈脸上的笑才渐渐淡去。
心中原本就存有的亏欠在这一刻放大、弥漫到整个胸腔,让他浑身的神经末梢都抽出阵阵苦涩和酸意。
梁东言很快洗漱好出来,姜阈准备的Brunch是西班牙海鲜烩饭和坚果酸奶碗,知道梁东言吃得多,所以准备了一大盆。
各种食材拌在一起装进梁东言厨房里最大的汤盆里,像喂猪,特别是这个烩饭的米还是红褐色的前提下。
“今天的很好吃。”姜阈见梁东言傻眼的模样,自信道。
梁东言摇头:“我没说以前的不好吃啊。”说着他拿起碗盛了满满一碗。
“但以前的就是不好吃。”姜阈也坐下来,盛了一碗饭吃。
“太好吃了!”没等姜阈拿起勺,梁东言就抬起头,一脸惊喜地看着他,眼睛都亮了。
姜阈笑了下,他也舀起一勺饭塞进嘴里,点点头道:“是吧?”
“你的厨艺什么时候...”梁东言紧急刹住车,见姜阈似乎有些懵地盯着自己,他把嘴里的饭吞进去:“就是...风格挺不一样的。”
“可能是因为我在国外呆了好几年吧。”姜阈回答得慢条斯理。
梁东言点点头:“那以后可以都做西餐吃。”
姜阈沉默片刻道:“不行。”
“为什么?”梁东言嘴里还嚼着似乎进行炙烤过的西班牙大虾。
“西餐做法比较复杂。”姜阈道。
“这样啊。”梁东言点头,不再深究,低下头扒饭。
姜阈把手塞进口袋,手指碰到口袋里的外卖单,把那单子揉成一团,他明明没有说过这烩饭是自己做的啊......
但梁东言既然这么认为了,那他要找个机会把外卖单和厨房里的外盒一起偷偷扔掉。
姜阈半夜的飞机,两人吃完晚饭梁东言便送他前往机场,梁东言的签证还没下来,不能和姜阈一同前往,便也没有告知姜阈自己的计划。
路上梁东言开得很慢,慢到路过的车纷纷回头看,觉得这辆跑车一路开在五十码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但无论多慢姜阈还是到了机场,梁东言下车帮姜阈把行李拿下来,姜阈要接过去的时候梁东言忽然把行李攥紧,脸上是对未知的无措,以及忽然之间的反悔。
“姜阈。”梁东言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送客区,几乎一下车就吸引了来往人潮的目光。
“行李给我。”姜阈注意到周围的视线,严声道。
梁东言却依旧不撒手,他似乎不在意有多少人围观、而自己的照片又会被多少次上传到各个社交媒体。
梁东言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恐惧,姜阈又要出国了,他又要坐飞机离自己远去。
不远处已经有闪光灯亮起来,姜阈望着梁东言眼底那些细碎的光,视线在空中交缠、相撞时,望到他说不出来却又无法克制的难过。
然后,姜阈朝他笑了下,他上前,抬起手臂,把仓皇站着的人一把抱住。
梁东言顿了顿,反手也将姜阈搂紧。
“梁东言,我永远不会再消失。”姜阈在梁东言耳边道:“你相信我。”
梁东言却不说话,像童年时被霸凌,最终选择应对的方式只有沉默。
他不知道回应会得到什么,所以他什么都不敢做。
他怕回应的代价太惨烈,他一动都不敢动。
“要我跟你发誓吗?”姜阈算了下时间,在社交礼仪范围的拥抱时长内把梁东言松开,认真地问他。
梁东言喉咙堵着,他依旧把姜阈的行李箱护在自己身旁,然后点头。
“我发誓。”姜阈淡淡地看着梁东言:“如果我这次出去,再消失不见,我就——”
“不要发誓。”梁东言忽然急促开口,打断了姜阈的誓言。
姜阈看着他笑了:“你还没听我要发什么誓。”
“我相信你。”梁东言眸色闪了下,眼底漾着微红,他声音沙哑,脸上淡淡浮起自我说服后的浅笑。
自洽后的梁东言忽然变得懂事,他像个成年人、像个粉丝万千的顶流偶像、更像个毫无介怀、只是来送好友出国的男人。
梁东言松开姜阈的行李箱,往后撤了一小步,他笑得坦然:“拍摄顺利。”
姜阈却没动,眉头渐渐蹙起,两人在越来越多的围观里沉默对峙着。
“梁东言。”姜阈喊他的名字。
梁东言却不愿意看姜阈的眼睛,他知道姜阈面对现在情绪糟糕的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他也知道自己担心姜阈再次消失这件事极其可笑。
但他控制不了啊!他就是害怕、就是不想让人走、就是不愿意再去回想那场离别、那个八年。
所以他假装自己是个27岁的、成熟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像无数次在应酬里、在周旋中、在拼命往上爬的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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