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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例子,其他歪门邪道多着呢,我被坑的小偶像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那最后就只能打官司?”姜阈不解。
葛北思叹了口气:“雪藏、打官司、当素人,总之不会再给你赚钱的机会。”
“那我以后不签了。”梁东言道,话音刚落,刚刚那些姜阈提出的问题,对方在微信上给了自己回应。
梁东言打开手机,那人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有其他家经济公司找你啊?我们要不要见面聊?
梁东言把消息给两人看,葛北思愤怒地指着屏幕:“见面就是给你洗脑的开始!就算不洗脑,到时候四五个大汉在一包厢里围着你,你敢不签么?”
姜阈拿过梁东言的手机,输入:“您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发了出去。
那边很快回复:“见面我叫上我们公司法务,一个个给你解答,你看怎么样?”
“线上无法解答?”姜阈挑眉。
这句话发出后那边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复,然后是很长一段语音,姜阈点开,语音还是没解答他的问题,倒是开始吹嘘起公司、有过多少知名艺人、他们的合同在业内多么良心......
姜阈利索地把这人删了,将手机还给梁东言。
“这段时间这种人都别理,过了高考再说。”姜阈道。
姜阈说着看向葛北思:“不过按这种情况,大家就都不签公司了?那些出名的艺人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凤毛麟角,要么家里有矿自己有背景、要么运气真好遇到正常公司、要么业务能力强到可以秒杀一切、剩下的就是熬,熬出头的也有,但不多。”葛北思道。
姜阈转头端详了梁东言片刻,忽然觉得自己草率了,他开玩笑道:“你以前说,高中毕业之后就一直打工赚钱,这个想法好像确实比较务实啊。”
姜阈想,尽管梁东言专业能力很好,但外面陷阱太多了,他再警惕,也不可能永远不上当。
梁东言点点头,神色比姜阈认真很多:“我也觉得打工好。”
这样以后姜阈在哪,他就可以在那里打工,比这些要封闭式训练、各地奔波的表演工作好多了,这样他就能一直和姜阈在一起。
“我开玩笑的。”姜阈看着梁东言过分认真的样子,生怕他下一秒就开始在他的兼职群里物色工作:“你现在只要专心艺考,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嗯。”梁东言言听计从,然后在心里默默地想,除了你,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第50章 二胡
中午葛北思走后,姜阈和梁东言找了家可以租琴房的乐器店,300块一下午,在北京已经是性价比相对较高的价格。
“我去租琴。”进了不到十平的琴房后,梁东言把手里的盒子放下,打算出去租个二胡。
“等等。”姜阈拉住梁东言,朝被梁东言放下的盒子抬了抬下巴:“打开。”
梁东言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了脚步,听话地去拆盒子。
黑色的纸盒拆开,里面还是一层盒子,但里面的盒子似乎是木质的,质感醇厚,梁东言拆盒子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看了眼姜阈。
“看我干什么?”姜阈随口问。
“是二胡。”梁东言语气笃定,声线却又微颤。
木盒刚露出一半,梁东言就看了出来,姜阈点点头:“嗯,生日礼物。”
梁东言停顿着看姜阈,姜阈见他不动,便主动蹲下来,顺着他拆到的位置继续拆,边拆边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木盒上刻着“万月兴”的标、盖着印章,“万月兴”是国内二胡定制数一数二的招牌,不少知名二胡演奏家,用的都是万月兴的胡琴。
一把万月兴的定制胡琴至少上万,如果用的是顶级旧料的老红木或黄花梨,几乎是天价。
梁东言用手指碰了碰盒子上的印章:“这个牌子、拉二胡的都知道。”
“是吗?那我买对了。”姜阈道,他已经把木盒抽出来,递到梁东言面前:“你自己打开吧。”
梁东言嘴唇紧抿,浑身像被点了穴一样不知动弹。
“怎么了?”姜阈笑吟吟看他:“不喜欢吗?”
梁东言摇了摇头,这个礼物太珍贵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喜欢死了,可是不敢伸手,像在做梦。
“那我、打开了?”梁东言试探地问姜阈,期待又紧张。
姜阈点点头:“打开。”
梁东言伸出手,郑重地、小心翼翼地贴近那精致的木盒,手指在金属扣上轻轻一拨,“咔哒”一声,木盒被打开了。
一股古朴的木香很淡地在琴房内散开,木盒的盖子被缓缓打开,深黑色的胡琴泛着幽暗的红光,躺在黑色绒布中,散发着时光的香气。
梁东言抚摸着琴身,一触上去就知道,这把琴比自己拉过的所有二胡都要厚重太多。
“我不是很懂,店家给我展示了几块料,我选了深色的老红木,做出来气派一些。”姜阈看着梁东言爱不释手的模样,暗自松了口气:“你喜欢吗?”
“很喜欢。”梁东言道,顿了下生怕情绪不够强烈,又重复一句:“很喜欢。”
梁东言看完二胡便拿过盒盖,想把琴重新装起来,很快被姜阈拦住:“不练吗?”
梁东言愣了愣,然后坚决摇头:“不能用这个练。”
“那我送你琴干嘛?”姜阈按着梁东言的手:“我想听你用这个练。”
“这...”梁东言的嘴角都颤了两下,他不舍得,于是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姜阈,眼底央求:“真的要用这个练吗?”
用这把厚重精美无比、承载着姜阈浓烈心意的胡琴,练习他的考试曲?
梁东言觉得自己的考试曲不配,想想都觉得浪费。
但姜阈不假思索地点头:“这是给你用的琴,不是陈列品。”
梁东言迟疑了好几秒,最终还是听了姜阈的话,谨慎地将琴拿了出来。
“梁东言。”姜阈看着梁东言过于小心的动作好笑,忍不住道:“这不是水做的,不用这么小心。”
梁东言不赞同地看了姜阈一眼,很快将零件组装好,将琴轻轻搁在腿上,架起琴弓,抬手试拉。
只一秒,梁东言的眼睛就亮了,他从未听过音色这样干净饱满的二胡声,他眼中震撼,直勾勾地冲姜阈笑:“这琴太好了。”
梁东言对这把琴着了迷,姜阈便一直陪着他在琴房练,一直到天色渐晚,姜阈昨天没有早归,今天要回去陪七桃奶奶吃晚饭,毕竟明天就走了。
梁东言一听说他要走,立马收了琴,起身要陪他回去。
“你回去早点睡,明天要考试。”姜阈不想让他送,一来一回要好些时间。
“我下午才考。”梁东言背着琴,恋恋不舍地看着姜阈:“不想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