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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东言沉吟片刻,居然正儿八经地问:“那说多少好?”
“先说个一百万。”姜阈答,两人有来有回的。
梁东言得到答案后转向快气炸了的葛北思:“好,以后我挣到的第一个一百万、会给姜阈。”
葛北思一直没听明白:“啊?”
梁东言又认真地说:“可能、要赚很久,但一定会给的。”
葛北思和姜阈都有一瞬的沉默,但葛北思很快反应过来,脸上的愠怒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不适应:“......秀恩爱是吧?”
梁东言摇头,他继续打开自己的文件袋:“没有,是保证。”
“行啊,我等你。”姜阈反应过来后笑着应声,他看向葛北思:“坐吧姑,别担心我们了,你的冰激凌来了。”
这时服务员已经端着他们的餐食走了过来,除了刚刚葛北思点的,姜阈还点了两杯热饮,以及一块比葛北思的黑森林要大了许多的圆形蛋糕。
“你们这块看起来更好吃。”葛北思刚把叉子伸向那块圆形蛋糕,手臂就被姜阈一把抓住:“吃自己的。”
葛北思一脸震撼地看着姜阈,这是她大侄子第一次不给自己吃他的东西。
“一块蛋糕而已...”葛北思受伤道。
“这是梁东言的,你要我再去给你点。”姜阈说着便把那蛋糕拉得离梁东言近了些,命令道:“吃。”
梁东言点点头,顺势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
葛北思看着都快哭出来,她这回是真伤心了:“你就那么喜欢梁东言啊......我想吃个蛋糕都不行。”
这时正嚼着蛋糕的梁东言一顿,嘴上还挂着奶油,便下意识看向姜阈。
他看到姜阈淡淡地朝葛北思笑起来,然后点点头,压低声音:“超喜欢。”
“那你...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重要了?”葛北思可怜兮兮地说,同时瞪了眼好像被炸了一样一动不动的梁东言。
“也很重要,但这个蛋糕是买给他的。”姜阈道,说着他要站起来:“我再去给你点。”
“诶诶诶不用了。”葛北思叹了口气,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第一次发现俗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姜阈“嗯”了声:“快吃,冰激凌要化了。”说着姜阈从梁东言面前将文件夹拿过,将里面最后的那一沓用回形针夹好的文件抽出来,转头问梁东言:“这个?”
梁东言还沉静在姜阈的“超喜欢”中无法自拔,他晃神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死死锁在姜阈脸上,想和他对视。
但姜阈就是不看他,只盯着眼前的文件,耳朵却藏不住地红了。
姜阈刚刚说出那句话一半是逗葛北思,另一半......他就是超喜欢,本来就不没打算藏着掖着。
“这合同还挺厚的。”姜阈埋着头,耳朵的红意蔓延到脖子,实在忍不住转过头,低声道:“能不能不看我了?”
“我看合同。”梁东言满口胡言,眼中全是确认了被爱的满足和澎湃。
姜阈:......他只得又低下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合同上。
这份合同是梁东言在考试期间,出考场时,考场某个工作人员给他的,那工作人员说朋友是开娱乐公司的,看中了梁东言的资质,想要跟他签约,于是便给了他合同和名片,说有意向就联系他。
考场的工作人员大多是学校的教职工,不像那些不知从什么渠道搞来梁东言联系方式、狂轰乱炸打电话骚扰的人,相对更正规靠谱一些。
梁东言和姜阈说了这件事后姜阈便让他把合同带给自己看。
来北京之前姜阈翻阅了不少这类合同、也看了很多案例,对这类签约有了基础的了解。
“这只是他的范本对吗?”姜阈问。
梁东言想了下:“他说基本就是这个模板。”
“行。”姜阈点点头,开始认认真真翻阅合同。
合同期限是五年,在众多案例中不算太长,这一点还算正规。
“没有工作的时候服从公司安排练习,每月5000的基本工资。”姜阈读到这条,眼睛眯了眯:“你问问他,‘服从’有没有具体释义。”
“呵。”追星无数的葛北思边喝咖啡边冷笑:“让你每天练习20个小时你服不服从?不服从就跟你打官司赔钱。”
姜阈点头:“北思说得对,所以要问清楚。”
说着姜阈继续往下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指着其中很复杂的一页问梁东言:“这段你看过没?”
那段话又是百分比、又是年限、又是比例,俨然像道数学大题,一整段几乎占据了一页,梁东言看是看过,但他看不懂。
姜阈只扫了眼便觉得不对劲,他简单解释了下:“如果你在五年内没赚够他给你投入的钱,你不仅要续约,和他们的分成比例还要调低。”
顿了顿,姜阈道:“也就是说,基本解不了约。”
一开始的五年期限只是个障眼法。
“啧啧啧。”葛北思撑着下巴道:“到时候他们跟你说一节舞蹈课十万块你也只能受着,最后要么白给他赚钱、要么打官司赔钱。”
姜阈沉了口气:“这部分的运算还挺巧妙的,稍不留神就会被绕进去。”
姜阈把这页拍下来发给梁东言:“跟他们说,这一部分你不同意。”
梁东言沉默片刻后把合同从姜阈面前抽走,果断道:“不签了。”
“不签也给我。”姜阈道:“以后你总得面对一份又一份的合同,先用这份提高警惕。”
梁东言想想也对,将合同重新给了姜阈。
一份十几页的合同,姜阈数出来三十几处不对劲的地方,还不包括合同本身格式的问题。
“你这还赚一百万给我侄子呢。”葛北思毫不犹豫地开嘲讽:“到时候别被骗得要我侄子去捞你。”
梁东言觉得葛北思说得对,他“嗯”了声:“以后合同我都找律师看,没问题再签。”
葛北思伸出食指摇了摇:“还是太年轻啊,这些奸商可不会给你找律师的时间。”
“怎么说?”姜阈抬起头来问。
葛北思正襟危坐,把双手撑到桌上:“来,我打个比方,一个经纪人手底下带出过影帝,那种片酬千万,业内知名的,这种经纪人找你,你签不签?”
这种经纪人愿意主动找到新人签约,对于新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姜阈思忖了下道:“大部分人都会签。”
“对,而且呢,他再给你制造点危机感,类似于过了这村没这店,你不签有的是人签,你去找律师的功夫我又能捧红一个影帝了......”
葛北思难得能给姜阈上课,她兴头十足地继续说:“这种你就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而且这还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