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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晃脑道:“我说这青龙峰倒是真够厉害的,进去这一遭,竟然能连人的性?子?都变了。”

言罢,他倒也没再多问,而是转向桑宁宁,对她招了招手。

“丫头,过来。”

同一时间?室内光华流转,帷幕无声自动,数不清的光点在浮空之中突然出现,宛如夜空星辰。

桑宁宁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阵暖流所笼罩,整个人置身于一个暖白色的空间?内,整个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并没有。

桑宁宁抿住唇,右手早已搭在了剑上了。

不难看出,只要稍有不对,她就会立即拔出剑,毫不犹豫地挥剑上前。

“哈,还真是个寂静的孩子?。”

流光仙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似乎有意?想要逗弄一下?桑宁宁,几乎就在出声的同时,四?面八方?的场景骤然变化。

白雾散去,青山绿水环绕。

脚下?的浮云一片也成了木质高台,木头上还有许多斑驳痕迹,让人一就看出此物饱经风霜,历经风雨。

这地方?桑宁宁最熟悉不过了。

是青龙峰上的练剑台。

“来吧。”流光仙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语气微妙,似乎含着?一丝鼓励,“今日就让老夫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桑宁宁再不犹豫,“唰”的一声抽出长?剑,纵身一跃,直直向着?周围虚空劈去!

“好快的剑!”

一位立在流光仙长?身侧的长?者眼睛一亮。

他身着?紫衣,头戴银冠,身上的长?袍也绣着?银色暗纹。

他转过头,对着?身侧女子?道:“素心,你看这剑与你相比如何?”

沈素心动也不动:“剑道上,我决不如她。”

紫衣长?者点了点头,又问:“那与你弟弟相比呢?”

沈素心终于舍得抬起眼,诧异地看了眼身前的男子?。

“父亲说笑了,弟弟怎么?配和她比?”

就景夜扬那看似风风火火,实则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绵软剑法,怎么?能和眼前这个快剑胜风、飒沓流星的少女相提并论?

一旁的钱芝兰嘴角一抽,心中为景道友默哀了一秒,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死道友不死贫道。

景道友,一路走?好。

虽然亲生儿子?被这么?说,紫衣长?者——也就是沈家家主?却?半点不恼。

菜就菜了。

反正从?小也这么?菜过来的。

“说的也是。”沈家家主?又将视线落在了白雾中的桑宁宁身上,不免赞叹了一句,“不止剑法好,容貌也出色,这样好的苗子?,青龙峰竟也舍得?”

这句感叹不但半点风月旖念,仅仅是一种爱心之心顿起的惋惜。

众所周知?,沈家家主?最喜欢长?得好看之人。

他眼睛动了动,落在了好友流光仙长?身旁那位仙姿玉貌、资质斐然、眉目如画、一看便不是常人的青年……

沈家家主?沉默了一下?。

不是他胆子?小,主?要是吧,这穿着?蓝衣的年轻人瞧着?也忒邪性?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好似在笑,可仔细一瞧,怎么?又觉得目空一切,好似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红尘千百都与他无关似的?

容诀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略偏过头,对着?对方?从?容不迫地颔了颔首。

沈家家主?脊背蓦地一僵,镇定地将目光落在了青年……旁边的符执清身上。

“咳,符师侄啊。”沈家家主?道,“你觉得这位桑小道友的剑法如何?”

符执清:“很厉害。”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桑宁宁看,“而且很眼熟。”

钱芝兰:“?”

她瞥了眼身侧容诀笑吟吟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在疯狂往外冒。

夭寿了!

虽然不确定大师兄容诀到底是什么?人,但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恐怖啊!

钱芝兰:“符师兄一定是记错了,桑师妹从?未离开过青龙峰。”

符执清:“不会,这套剑法我一定见过。”

不等钱芝兰开口,符执清又抬起头看向了身侧的流光仙长?。

他直白道:“师父,我想让她当我的师妹。”

钱芝兰:“……”

她、就、知?、道。

她这个师兄平日里不声不响,可是关键时刻总在憋个大的!

钱芝兰已经完全不敢去看容诀的目光,她颤颤巍巍地上前,伸出手落在了符执清的肩膀上,下?一秒,飞速上移,直接捂住了对方?的嘴!

符执清:“?”

钱芝兰看似冷静,实则崩溃道:“符师兄,别说了,我害怕。”

流光仙长?看得叹为观止。

也不知?道容诀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能把他这叛逆的徒孙吓成这样?

若是让钱芝兰知?道这话,她一定会摇摇头,然后?告诉流光仙长?,容诀其实什么?也没对她做。

她害怕,纯粹是由心底觉得恐惧。

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能将人吞噬殆尽的恶鬼。

不过——

钱芝兰松开了手:“桑宁宁说过,她的剑法中的那一招‘风啸无晴’是大师兄教的。”

符执清终于获得了说话的自由:“这位道友方?才?出剑极快,很像是师父的那一招‘风啸无晴’。”

钱芝兰:“?”

符执清:“?”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而后?齐齐面面相觑。

不是,这是怎么?个事情?

这下?不止是他们二人,在场的所有人都齐齐侧目,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流光仙长?和……他身侧的青年身上。

流光仙长?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这剑招是容道友原创,老夫有幸与之探讨过一二罢了。”

不对啊。

符执清眼神中流露出困惑。

年纪根本对不上啊。

有这样想法的显然不止一人。

钱芝兰疯狂自我说服:“是啊,大师兄这样厉害,独创几招剑法再正常不过了!”

这本是泛泛之语,谁知?流光仙长?竟然严肃了神情,一本正经道:“容道友自然是很厉害。”

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

容诀摩挲着?腰间?别着?的木剑,笑了。

“流光仙长?谬赞。只是昔年玩闹所做罢了,”

“大师兄?”

沈家家主?静静听了一会儿,似乎动了下?眉梢:“据我所知?,青龙峰——乃至于流云一脉中,能让众弟心服口服,称为‘大师兄’的,似乎只有一人。”

容诀淡淡一笑:“不过是些身外称呼,师长?唤我‘容诀’就好。”

沈家家主?听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

他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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