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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真?奇怪。

也不知,她为何每一次都能被此?物轻易地安抚好。

想起了桑宁宁,容诀不免又想起她得到糖葫芦时的神情,嘴角小小向上勾起了一个弧度。

有那么一秒,口中味同嚼蜡般的食物似乎蔓延出了传说?中蜜糖的滋味,容诀似乎也能品尝得出这天?地间最美味的食物的味道了。

只是?,他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她。

太奇怪了。

“桑宁宁……”

容诀垂着眼,声音轻不可闻,近乎叹息。

黑色之魂,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啊。

“逃得再快些吧。”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被修长手?指握着的逐渐蓦然消散成齑粉,连带着糖葫芦也一并烟消云散。

……

自古都有“多事之秋”一说?,但桑宁宁从未想过,自己这个春天?也能过得跌宕起伏。

再继被景夜扬找、桑曜安找、容明晟找、容长老找后?,左仪水也找了上门。

而且这一次,左仪水的状态分外不对。

从来冷若冰雪的少年郎,今日却不复以往从容,从来冰冷的面色上竟显出了几分茫然,唯有在看到她时,那双眼才重新焕发了光彩。

——但这又关她什么事?

桑宁宁半点不留情面,转身就要走,然而她的修为较之前几日已经步入金丹初期的左仪水,还是?略弱了些,没走几步,就被对方拦住了去路。

“小师妹……”左仪水顿了顿,对上那双眼,终究是?咽下了接下来的话,改口道,“桑师妹请留步。”

人到跟前,桑宁宁也懒得再躲。

她道:“何事?”

左仪水将一枚小小的储物戒递给了桑宁宁:“这里面有些丹药和灵草,麻烦桑师妹转交。”

左仪水没说?名字,但桑宁宁知道他说?得是?谁。

但话又说?回来了。

容诀是?死是?活,又关她什么事?

桑宁宁正堵着一口气,十?分想要拒绝,可张口后?,又觉得不值当。

不拿白?不拿。

容诀害她花出去了那么多灵石,她拿点别人给他的灵草丹药怎么了?若是?卖了,说?不定能将她已见底的财库充盈起来。

别的不说?,起码可以让容诀烧饭的时候,也研究一下糖葫芦怎么做了。

这么一想,桑宁宁顿时不再客气。

“多谢三师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桑宁宁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她道了声谢,而后?取出了储物戒内的丹药灵草想要转到自己的储物袋内。

然而左仪水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语气冷冷道:“灵草的储存需要特定的条件,寻常储物袋不可,只能用这枚储物戒。你还是?将它们放在里面,一并收着为好。”

说?完这话,左仪水才觉得不对。

往日里,但凡他用这样直白?的口吻与桑云惜说?话,对方都会红着眼眶,眼泪将落不落地看着他,让他手?足无?措,还要给予对方好些东西才能将其哄好。

可他今日来找桑宁宁,不是?为了惹她生气的。

左仪水原本冰冷的神情不再,面容上极为罕见地显出了几分慌乱。

“我方才不是?故意——”

“我明白?了,多谢三师兄。”

这一次的道谢,格外真?心实意。

桑宁宁甚至认真?地行了一礼。

对于她而言,如何保存灵草确实是?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左仪水今日的告诫来得正是?时候。

见桑宁宁如此?坦荡,反倒令左仪水有些措手?不及。

在道完谢后?,桑宁宁见左仪水半天?都没再开口,有些奇怪地问?道:“灵草丹药我只会转交,除此?之外,左师兄还有别的事情么?”

左仪水不自在地摩挲了一下别在腰间的上凝剑。

两人之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和谐到让他有几分不知所措。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左仪水都不想说?接下来的话来。

“……你,要想好。”

心中反复纠结措辞后?,少年终是?开口,近乎一字一顿道:“你的行为,师父师兄都看在眼中,极容易误会。”

语气仍似往常那样,透着丝丝寒意,如浸冰雪中。

桑宁宁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帮助一个从前给过她帮助的师兄——一个大好人,竟然会引发出这样多的关注和是?非。

一遍又一遍,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桑宁宁握着腰间的木剑挽了个剑花,低下眼道:“误会什么?”

“你不满师门判罚,意图包庇容诀。”

这句话倒是?陌生。

桑宁宁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嘴边竟然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倒也不全是?误会。”

她确实相?信容诀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也确实留下了容诀。

左仪水一怔。

耳旁划过她的回答,但左仪水根本来不及细想。

他此?刻眼中、脑中,全是?桑宁宁微微笑?起来的模样。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桑宁宁——无?论?是?笑?起来时鲜活明艳的模样,还是?维护一个人时,坚定不移的神情。

春日夕阳纷纷洒洒如遍地金箔,唯有落在她身上时,却如剑芒锋锐又坚利,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触手?可探又遥不可及。

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又忍不住……心生嫉妒。

左仪水心中如被针尖刺痛,细细密密的疼痛传来。

他知道自己的弱点。

他缺少这样的锐气与勇气,所以他只能用冷漠的假象来伪装自己。可到头来,却还是?要被外界的种种所缚。

师长心思、同门之谊、家族重任……

左仪水用力?握住了上凝剑。

上天?仰德,凝于期间,故曰为“上凝”。

但若是?可以选,左仪水宁愿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一把木剑。

如桑宁宁那样的木剑。

前所未有的心绪翻涌,心底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叫嚣着要冲破那一层束缚与牢笼。

左仪水头一次如此?渴望自由。

……就像桑宁宁一样。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在这样的心情起伏之下,左仪水说?出了第一句他不该说?出的话。

“你怎么敢确定,他真?的毫无?错处。”

桑宁宁一顿。

她确实没有问?过容诀此?事。

但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她不想再去撕裂容诀的伤疤。

她虽直来直往,却不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左仪水从她的神色中判断出了她的行为,笃定道:“你没问?过,对么?”

“是?。”

“那你如何敢确定?”

桑宁宁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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