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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眼睛, 点了点头。

“我的剑法确实很厉害。”说起?剑法,桑宁宁的话就变得多了起?来?,工种号梦白推文台“这一招是我自创的招数,我想叫它‘风’,因为?我想,在最后?这一招会比风更快。”

说到这里,桑宁宁悄悄向容诀瞥了一眼,又做贼似的收回。

其实好几次感受到风,都和大师兄有关。

包括这一招,也是从大师兄的剑法上习得的。

“风啸无晴。”

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桑宁宁的思绪,她抬起?头,恰对上了容诀弯如新?月的双眸。

“我的那一招剑法名为?‘风啸无晴’。”

疾风席卷而过,无雨也无晴。

好好听的招数名!

桑宁宁眼睛“唰”的一亮。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急切,桑宁宁轻咳一声,别扭的别开?脸,道:“还有呢?师兄还想说什么。”

“你来?寻我之?前,可?有遇上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么?”

“好玩似乎算不上……”

桑宁宁慢吞吞地说着,随后?从芥子袋内将?所有的草药悉数拿出,挨个和容诀介绍。

顿了顿,她又拿出了一根糖葫芦。

容诀似乎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个举动?,语气有几分不确定道:“给我么?”

见容诀不接,桑宁宁右边的腮帮子鼓了鼓:“你只有一根。”

容诀莞尔:“好。”

他接过桑宁宁的糖葫芦,转身不知收在了何处,又顺着先?前的话题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钱师姐问我,要不要换个地方。”

话到嘴边,桑宁宁却忽然不想再说下去了。

她也闹不清为?什么,但总觉得若是说出她打算让大师兄一个人离开?,虽然合理,却有些?伤人。

她自己想起?这句话,心头有些?刺刺的疼。

“我说了很多了。”桑宁宁道,“大师兄有什么想说的么?”

容诀撑着头,一缕发丝垂在身前,眼下的那颗泪痣更为?这张苍白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艳色。

他给出了回答,语气既轻且柔。

“好看。”

分明手背上又被方才两人交手时的剑风震出了伤痕,容诀却浑不在意,他弯起?嘴角笑了笑,似是心情极好。

“你穿蓝色,很好看。”

桑宁宁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这是先?前景夜扬送来?的衣服中的一件,刚才因为?雨水浸染,加之?又有破损,桑宁宁索性?换了件衣衫。

虽然是景夜扬送的,但论起?根源,似乎又和容诀有关。

容诀……就像是一阵温柔的春风。

无声无形,却悄无声息的占据了她的生活。

而且,不让人觉得讨厌。

桑宁宁握着筷子,思绪飘了一飘。

她极快地收拢思绪,又给自己夹了口?菜,才抬眼看向对面的青年。语气中仍是难解的困惑。

“我以为?,师兄会怪我今日冲动?行事?”

容诀正在给她添温在炉子上的热水,闻言,放下了茶壶。

“那你最后?为?何不动?手?”

“因为?师兄按住了我。”

容诀摇了摇头:“可?我已是个废——”

桑宁宁“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不悦地抬起?头:“大师兄!”

她现在听不得这两个字。

谁也不能这样说大师兄,哪怕他自己也不行。

容诀微怔,旋即发出了一声笑。

比起?发脾气,她这倒像是在撒娇。

很可?爱。

比那些?一直陪伴他的鸟雀,都还要可?爱。

“好,我不说。”容诀将?一杯温蜜水放到她手边,态度温和地开?口?,“只是我现在修为?被废,最多做些?端茶倒水的事情,手无余力,是根本拦不住你的,你又为?何会被我‘按住’呢?”

为?什么?

桑宁宁仔细回忆了一番,慢吞吞道:“因为?我觉得,大师兄脑子好用?,拦下我必然有缘由。”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阵笑声传来?。

桑宁宁无语地看着对面人。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从未见过容诀笑得如此?开?怀。

并且按照桑宁宁的观察,此?刻的容诀是认真的在笑。

她平静开?口?:“大师兄。”

她并未说别的话,容诀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我不笑。”

容诀敛住嘴角的笑意,侧过头看向桑宁宁,面容依旧温柔。

“那你现在觉得,我为?何会拦住你?”

“因为?容明晟身后?有容长老。”桑宁宁道,“若是我打伤了他,容长老定然会找我麻烦。”

麻烦。

又是麻烦。

然而桑宁宁万万没想到,即便她没有打伤容明晟,依旧被找了麻烦。

她跪在容长老面前,玉容剑早已被侍从童子收缴在木盘中,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至头顶。

容长老瞥了一眼,松了口?气。

上面的怨气淡了一些?,但却未完全消散。

那证明一来?用?桑宁宁的神?魂来?化解剑中怨气是极其合适的,二?来?,那容诀八成是没什么旁的招数。

容长老想起?那自回来?后?就发着抖,烧得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亲生子,心中也不免一叹。

大抵还是那孩子骤然经历变故,想太多了罢!

哎,倘若换一换,是容诀在此?,定不会……

这个念头一出,容长老立刻收住心神?。

事已至此?,再不能多想。

“如你所言,先?前只是晟儿前去找人,你将?他赶了回来?,期间并未动?手。”

“不。”桑宁宁平静地抬起?眼,“是我想动?手,但是被容诀拦下了。”

不止是容长老,在场所有的侍从都脸色微微扭曲。

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容长老冷哼一声,打算下最后?的判决:“既然对同门出手——”

桑宁宁冷静地纠正:“我没出手。”

容长老一噎,而后?循循善诱:“老夫的意思是,既然你有对同门出手之?心,那便已经犯了错。既然犯错,就要受罚,都变得?”

桑宁宁点头。

容长老满意地笑了起?来?,一副慈祥的模样:“不过念在你并无大错,就罚你将?佩剑玉容暂时归还,由我保管。”

这惩罚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歹毒的很。

剑修佩剑若彼之?半身,收去了人家的佩剑,不亚于要了人家半条命。

更遑论,桑宁宁那儿还住着一个容诀。

若是又有人来?找麻烦,没有了佩剑的桑宁宁可?还能抵挡?

抵挡不了,桑宁宁就只能放弃。她若再放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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