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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愿见到她进入内门。”
看似承认,实则处处祸水东引,更将欺瞒长老、修改名册之罪,化为了小女儿家之间的斗气。
不说其他人是否相信,起码景夜扬听了这话,就满不在乎道:“不过一桩小事,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小师妹不喜欢,就别让她进来好了。反正外门弟子多得是,少她一个也不少,这也值得师父如此大动干戈?”
这话本没有问题,但若是知道真相的人听起来,难免觉得景夜扬在指桑骂槐。
容长老黑了脸。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向沉默寡言的左仪水竟然突兀开口:“不是平平无奇。”
“她的剑法很厉害。”
左仪水……竟然在为桑宁宁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俱是讶异。
若说先前桑云惜的行为,让他们心中的一角崩塌。那么此刻左仪水的开口,无异于开天辟地!
众人心中不免好奇不已。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引起如此波澜?
桑云惜攥紧了拳头,垂首掩盖住眼内不忿:“是弟子之过。”
寂静无声。
容长老并未立刻开口,只看了一眼掌事们,又将视线在桑云惜、左仪水身上扫了一圈。
出乎意料的,容长老最后却点了另外一人的名字。
“诀儿。”他道,“你如何看?”
容诀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语气有着些许不经心的散漫:“既然师妹不喜,便算了。”
“算了?好一个算了!平平淡淡一句话,就将一个弟子十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不愧是我青龙流云高高在上的大师兄啊。”
不等容长老回应,阴之淮抢先阴阳怪气地开口。
他最不喜容诀,找准机会及就要和他对着来。
容长老深吸一口气。
他对这个二徒弟的性格也多有烦躁,但到底是他对不起阴之淮,故而也并未再训斥,只对容诀摇头:“你此番言论,实在不太周全。倘若传出去,恐要为人诟病。”
阴之淮眼神一动。
容诀看向左仪水,忽得开口:“左师弟,上次在外门比试,回来后,你可对那外门弟子心有怨气?”
左仪水:“并无。”
容诀颔首,转而对容长老道:“依弟子所想,既然师妹郁结于心,倒不如在‘簪玉容’结束后,安排师妹与那桑姓女弟子比试一场。如此一来,说不定能化干戈为玉帛。”
听了这话,缀在容长老身后的管事忍不住看了容诀一眼。
化干戈为玉帛?
依照桑宁宁那外门人尽皆知的狗脾气,怕不是要化干戈为天崩地裂戈!
容长老的目光早已被下方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吸引,他随意点了点头,敷衍道:“如此就很好·。”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自己投注许多心血的亲子,大获全胜的那一刻。
……
桑宁宁并不知晓这背后的诸多算计。
当然即便她知道了,也不会当一回事。
她只会握紧自己的剑。
比如现在,桑宁宁站在比试台上,紧盯着对面那人。
当着许多人的面,明晟自然还是要维持自己的谦恭有礼世家公子的假面。他虚伪地对桑宁宁问了好:“桑师姐,好久不见。”
桑宁宁略一颔首,自认既有礼貌地回应:“师弟好。”
明晟握紧了手。
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不记得他的名字!
若说往日,明晟绝不会对一个低贱得不值一提的外门弟子如此在意。然而大抵是桑宁宁几次三番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反而激起了明晟的胜负欲。
越是如此,他越要得到。
然后再狠狠丢弃,弃之如履!
顿时,无形的怨气与空气中悄无声息地滋长。
容诀轻轻往场内扫了一眼,嘴角勾起,却不是笑意。
大抵是怀着这样一股心气,还不等掌事完全喊出“比试始”,明晟便已率先出剑,剑锋直指桑宁宁面中!
桑宁宁尚且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比试台的“镜”没有将明晟这一行为算为作弊,剑光已至眼前!
该说不说,到底是容长老塞了无数丹药长大的孩子,明晟虽年纪尚小,但在灵力却极为精纯,修为上也高了桑宁宁一截。
但桑宁宁从不怕。
在先前的几场比试中,她遇到过许多比她修为高的人。
作为一个剑痴,桑宁宁于修炼一途上并不精通,但于剑道一途上,桑宁宁自认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外门弟子。
哪怕对方修为高出她一个境界又如何?桑宁宁同样能在十招内将他们斩下。
明晟攻势凶猛,剑招更是花哨,桑宁宁却只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在剑锋至眼前后,才挥出了第一剑。
平平一剑,却锐不可当,蕴含断流水之势。
台下围观的钱芝兰眼睛一亮,不由赞叹:“好快的剑!”
不止是她,就连隐在帷幕后的容长老这一行人,都为这一剑而感到心惊。
景夜扬摸着下巴,搭上了左仪水的肩:“三师兄,你这次到没骗人,这外门弟子倒还有几分本事。”
左仪水:“我从不骗人。”
在他们聊天之时,桑宁宁挥剑裆下了明
佚?
晟的攻势,明晟一击不成,显然有些急切,他的眼神愈发阴狠,剑锋竟朝下三路走去。
景夜扬耸了耸肩,道了句无“无趣”,又转而看向桑云惜,满怀着看好戏的心态:“小师妹啊,你一会儿——”
话音未落,台下一片惊呼!
原来在电光火石之间,桑宁宁反手挥出一剑,剑势如虹,直接横向劈断了明晟的剑光,而后趁着明晟未反应过来之时,桑宁宁腾身而起,于空中翻转身体,直接向明晟的咽喉刺去!
“慢着!”
一道如洪钟般的声音出现,与此同时,桑宁宁发现自己的攻势被拦下,就连身形也动不得分毫。
桑宁宁垂下眼。
这几日连胜的浮躁褪去。
她还是不够强。
伴随着台下弟子艳羡的目光,容长老一行人落在了看台上。
他先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明晟,确认他没事后,方才转向桑宁宁。
容长老抚须欣慰道:“你这小姑娘方才那一剑真是漂亮,若非是‘簪玉容’提前,老夫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得见如此英才。”
说完后,他就看向桑宁宁,等待对方或是激动得不能言语,或是一朝苦尽甘来,痛哭流涕,丑态百出。
这也是他的计策。
事已至此,明晟与这丫头他必然都要收入门中。
但如何要在无形之中,让明晟压这个丫头一头,就是另一门学问了。
然而饶是容长老机关算尽,也未曾想到,桑宁宁的反应压根不是他所猜想的任何一种——
“嗯。”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