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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醒了,她们明明已经穿好了围裙,却干脆地掠过了厨房,向着外面的草坪走去。等她们出了门,琼斯也赶紧跟上,蹑手蹑脚地躲到树下偷听。
“少爷的确是睡了吧”稍微年轻些的保姆问。
“当然,我们不是放了窃听器的吗,他早睡熟了。两天没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另一个约有四十岁左右年龄的回道。
“那我们赶紧趁现在报信,等赵伯醒了就麻烦了。”
“没事,那老头也是我们这边的,他已经明确保证了绝对不会插手。”
听到这话,年轻保姆才松了口气,撩撩头发,笑道“太好了,我本来还怕他碍事,现在看来,这活儿稳赚不赔。”
“别说闲话了,这个星期的行动记录,你马上打电话报上去,刚才他说的要查学校的事更要着重说明。”
她听了连连点头,从围裙兜里掏出一只老人手机,刚拨完号,立马就开始滔滔不绝,将高裴每日的行为、说的话语、身体情况等等,事无巨细地尽皆报告。
琼斯躲在树后,听得目瞪口呆,就算是想害人,也没必要跟偷窥狂一样得知这么多个人生活的细节吧
两个保姆很快就把该报的事报告完,说完将手机藏好,两人摆出一副刚在草坪做完事气喘吁吁的模样又回到别墅中,洗净手开始忙活早餐。她们都没注意到有一团黑色的小毛球紧跟在她们后面窜进门缝,并眼睛都不眨地在盯着她们做饭。
等把粥熬完,小菜也做完,琼斯鼻子一动,刚察觉不对劲,就见年长保姆变魔术一般从衣袖里抖出两包粉末,撒盐一样撒进吃食里,并用汤匙搅匀,自己尝了一口,待尝不出什么不对劲才满意地点头,准备将托盘端上楼给高裴醒了吃。
琼斯见状
一惊,匆忙间不小心撞到柜子,造成一声巨响,引得那两人大惊,四下张望良久,最后才在碗柜后面发现了少爷刚捡回来的流浪狗。
“原来是这小畜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肯定是想偷吃东西,跟它主子一样不听话。”年长保姆知道不是少爷醒了,心下大定,一边骂一边寻扫帚打算将他赶出去。琼斯现下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亲眼见到她们往里洒药,哪还能放任她们祸害高裴,当即一跃而起,扑到她身上又抓又挠,直到她尖叫着松开手,把早餐洒了一地方才停手。
“汪”等优雅地落到地上,琼斯用自己的小奶音力所能及地威胁了一声,紧接着便在她们惊悚的目光中舔舔爪子,施施然退场了。
“这小畜生”那女人追在后面大骂,恨不得把它手撕了,没想到它识路一般迅速溜进了高裴的房间,只得咒骂着暂时罢休。
琼斯在地毯上把自己挠来的血,蹭来的粥都擦干净,这才回到房间跳到床上,蜷在高裴身边假寐起来他才不要睡狗窝。
“你查到她们给的是什么药吗”他用意念问自家ai。
“根据你刚才提交的样本,我检测到那两袋是胃药和降压药,都是药店里随便能买到的常用药品。”
“这就奇怪了,高裴没有得这种病吧”
“是的,元帅的身体大体上是健康的。”
琼斯扭头瞥了高裴一眼,这厮睡得很沉,也很安静,就是眉头一直皱着,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你再仔细查查。”
“大人别担心,他只是疲劳过度。”
“那她们能有什么企图对了,药物的副作用是什么”
三花猫在他脑海里动了动胡须,展开两份说明书让他细看,然后自己又开始联网查询起来。
几分钟后,两人把各自得到的信息一整合,都是长叹着摇头。
“想让他长期服用这两种药物以促成重度抑郁症,甚至让他自杀副作用还可能让人变痴呆,也太狠了吧。”琼斯稍有些惊奇“这种人才就应该来我猎神号上效忠,在这个宇宙真是屈才了。”
“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真有这种人去你的海盗团应聘,你也不会要吧灰眼铁狼不是最信奉光明正大的输赢吗”
琼斯故作害羞地用小爪子捂脸“天啊,你到底观察我多久了,你别以为夸我几句就能逃脱被我喂给人工智障的命运除非你再夸两句听听。”
“大人”吉祥物声嘶力竭。
“脾气真坏。”小黑狗咧了咧嘴,倏然转身,一只爪子托着头,用颇为人性化的姿势静静望着高裴“喂,你说,他知道这些事吗”
“我没办法探测人的心理活动。”
“我看他应该知道一点,他的心思其实比谁都沉,只是表面上从来都看不出来。”琼斯说着,用小毛爪轻轻拍了拍男人突然有些颤抖的背脊“当初他追捕我就追了一百多年,平常人谁能有这种毅力其实最后抓到我的那天,我刚好被堕落元首团率领的十多个小海盗团围堵,他抓我,反而是救了我。当时那么多犯人,他一个不抓,偏偏冒着生命危险闯进来把我抓走,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一直想问他,但问不出口。我和他之间,总是隔着一道鸿沟,像天堑之隔,云壤之别,多跨出一步都浑身难受。”
三花猫眨眨眼,对此人复杂的心理活动表示了不解,随即便自发消失,由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去了。
第4章
琼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黑球正窝在高裴的臂弯里,任由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顺毛。高裴应是早就醒了,窗帘并没拉开,只是开了盏小灯,正聚精会神地就着灯光查阅文件。
生怕他趁自己睡着吃了她们下过药的饭,琼斯连忙抖抖身子爬到他胸膛上照着脸就是一顿乱嗅,特别是嘴唇附近,他还颇有牺牲精神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想看看有没有残留的味道。高裴笑着侧过脸去,手指带着几分宠溺地点了点他的鼻子,“是不是饿了狗粮没有吃,是在等我陪你吃饭”
闻言琼斯终于放下心来,高兴地“汪”一声,算作回应。
高裴便放下文件,把他揣进怀里,悠然下了楼,却见客厅至厨房一片狼藉,往常应该早就做好的饭菜都倒扣在地上,那两个一直很勤快的佣人也不见踪影,不禁眉头紧了紧,按铃将赵伯唤来。
赵伯本来在外面修剪花草,听见铃响几步并作一步地跑来,听见询问苦笑一声“这还是让杨丽自己来说吧。”
不多时,杨丽便领着那个年轻保姆红肿着眼睛过来了,看见高裴还抱着狗,更是梨花带雨地哭起来“少爷,对不起,还是让我辞职回去吧”
她还是之前那副被挠过的模样,衣衫凌乱,面颊、脖子、手臂到处都是血条。高裴八风不动地任她哭诉,好半晌,等她抽抽噎噎地停住,把状添油加醋地告完,还拍着胸脯说自己已经对猫狗有了阴影,他才略带歉意地缓缓开口“既然是巴塞洛缪的错,那就是我的错。赵伯,将费用算清,打到杨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