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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了吧我们有多少时间”
“大导师给了我们五个小时,换算过来大概是一年,时间还算充足。”
“那你说他怎样才会产生快乐的情绪我瞅他刚才摸我的时候就挺快乐。”
ai“不,据我侦测,他摸你的时候情绪波动值甚至差点降到负数。”
琼斯长长叹了口气,“我是真讨厌和他打交道,我不喜欢比我更摸不透的人。”
他这正趴着聊天,突然身体一轻,却是已经到了家,高裴将他轻轻抱起,不顾他满身泥泞,就这样温柔珍重地抱在怀里,用名贵的西服为他挡雨。
他的手指蹭过小狗湿漉漉的鼻尖,像当初在铁壁堡垒监狱门口那般小心翼翼,他的心跳一声声传进琼斯耳中。
“从现在起,你就完全属于我了。”他垂眸微笑“你少了一只眼睛,看上去凶巴巴的,像一只小海盗,不如就叫你巴塞洛缪吧。”
琼斯猛地一颤,但随即就在他的抚摸中平静下来,高裴温暖的手从他头顶一路抚摸到尾椎骨,摸得琼斯生生软了半边身子。他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笑意“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希望你能和他一样一往无前。”
“喂他记得我”琼斯有些发抖。
“不,他不记得你,只是潜意识会觉得这个名字熟,又恰好历史上真有这个人物而已。当然,你也可以认为,他潜意识里依然有你的存在。”
琼斯立即打了个寒颤“还是不了,被他记得准没好事。”
“但你刚才明显在期待着什么。”
琼斯一愣,不再回应,而是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第3章
高裴的别墅在靠近郊外的地方,左右无邻,怀抱竹园与湖泊,一路走进去,琼斯还看见了占地广阔的高尔夫球场,不禁又恨恨磨了磨牙。高裴这厮,靠自己单打独斗一样能年轻有为,不像他联邦海盗通缉榜第一名,大名鼎鼎的灰眼铁狼巴塞洛缪,抢了无数金银财宝,击毁过无数贵族的飞船,到头来还是自己同着属下住在猎神号上,看上去像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实际上由于是黑户,连存折都没有,现金储备也接近为零。
他这辈子还没体验过家是什么感觉。
赵伯早就在门外等着,见到高裴连忙开门,为他取下外套,并匆匆吩咐“快为少爷冲杯热姜茶,陈医生也赶紧请过来。”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别墅里除了赵伯还有两个保姆,精神竟都还不错,他一进门就开始围着高裴上下伺候。
高裴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在阿姨递给他第二杯茶时抬手轻轻一按“夜深了,大家去睡吧。有陈医生在这就好。”
陈医生大概是他们这个阶层常请的人,被喊来后一直泰然自若地喝着茶,被高裴有礼有节地拜托也不觉得惶恐,颇为专业地抱住琼斯,开始一系列检查。
看小狗很乖,高裴便放心地回身,将赵伯招到身边,低声问“小槐今日情况怎么样睡着了么”
“小姐上午刚到学校就晕过去了,我晚上十点才从医院接她回家,现下是好不容易才睡着。”
听到她又晕过去,高裴眉头一紧,“她的身体我清楚,怎么会这么容易晕”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小姐近期一直食欲不振,情绪也很低落,少爷您有空多陪陪她吧。”
“我知道。”高裴揉揉眉心,他这个月日夜颠倒地加班,把工作安排得密不透风,就是为了能留出一段时间陪陪妹妹。他们俩都是被家族抛弃的人,他尚且还能自己扛起一片天,高槐年纪小,却只能缩在他背后兀自取暖。
这厢琼斯被陈医生放在桌上左摸右摸,早就不耐烦了,等他还想测肛温的时候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好在他及时放弃了这个行为,高裴也恰好走了过来,让琼斯幸运地逃过一劫。
“你这流浪狗身体很虚,营养不良,应该有几天没吃饭了,你好好养一段时间吧,食谱和药方我等会儿直接发给你。说实话,它现在活蹦乱跳的真是个奇迹,一般狗沦落成这样,早死了。”陈医生啧啧称奇。
听到“奇迹”两个字,高裴眼神愈加柔和,轻轻从他怀里接过瘦得可怜的小黑狗,心疼地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多谢。”
等听完兽医的嘱咐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天已经快亮了,高裴两天没睡,坚强如他也感受到了潮涌般的疲惫,只得单手抱着琼斯,上了二楼准备去睡觉。睡前,他犹豫片刻,还是小心推开了高槐卧室的门,琼斯也好奇地探着头往床上看。
高槐长得很像高裴,或者说简直就是少年时期的高裴,他们都有着高贵完美的面容,带着与生俱来的高洁气质。病气缠绕下,她的脸瘦得没剩下多少肉,却显得轮廓更深,就像教堂里圣女的雕像。琼斯深信,这两兄妹站在一起往教堂一放,不是唱诗班的代表人物,就是神子神女下凡体验生活。
高槐睡得很浅,听见动静便受了惊一般慌忙睁开眼,床头的小灯一直没关,她感受到熟悉的暖黄光晕,再看到哥哥站在床头,身体才缓缓停下颤抖。
“汪”琼斯两只爪子扒在高裴的大手上,奶声奶气叫了一声。
“呀小狗”高槐双眼发亮
,从床上跳了起来“哥哥,你什么时候养的”
“今天在公司楼下捡的。”高裴见她喜欢,不禁对小黑狗愈加满意“它还没洗澡,虽然刚打了针,但还是不安全,你不要摸。”
“哦。”已经伸出手且即将要碰到琼斯小软毛的高槐只得嘟囔着又坐了回去。
琼斯也有些失落,他还想借着高槐进一步刷刷好感呢。
见高槐又变得闷闷不乐的样子,高裴把小狗放下,半跪在床前,声音放得极柔极轻“小槐,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高槐瘦小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你不要担心。”
闻言,高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到她眼泛泪光地缩回被窝里,才为她掖好被子,用守护神一般的姿态俯身在她发顶轻轻摸了一下,“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该为自己多考虑。请相信我。”
他站在床头,直到高槐又睡着,才带着琼斯回自己的卧房。晨光初亮,他拉起窗帘,拨通工作用的手机讲了许久公司的事务,又向信得过的心腹再三强调希望他们去学校把事情查清楚,最后还给琼斯洗了个澡,细细吹干毛,这才勉强回到床上,皱着眉头沉睡过去。
琼斯却是一点也不困,他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嫌弃地望了眼食盆里的狗粮,眼睛一转,顶开没关紧的门偷偷溜了出去。
厨房里的食材异常丰富,他跳起来打开冰箱,才往外叼了几根香肠,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从佣人房的方向传了过来,只得愤恨地叼着香肠躲到柜子底下,还好这狗瘦得皮包骨,体型又小,随随便便就能挤进这些缝隙里。
仗着自己的保护色,他大大方方往外窥探,便见是那两个保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