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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转身。

“你要去福州?”

花满楼一目十行地扫完了信上的内容,一抬眸就看到了对方准备离开的背影。

“嗯。”

池屿闲点点头: “如今平之消失,总镖头和夫人都身受重伤,我不能坐视不管。”

“好,”花满楼将信收好, “我陪你一起去。”

听到这一句,池屿闲先是一愣,随后又颔首应下。

但就当他们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一个做奴仆打扮的人从远处跑了过来,看到花满楼之后连礼都来不及行,断断续续地开口: “公子……夫人病了,大公子让我来喊你回去一趟。”

一听自己母亲生病,花满楼顿时担忧了起来,他转过头看了池屿闲一眼。

“你先回去吧。”

池屿闲也并不是非要花满楼陪着他去福州,因此一听花母生病,便让花满楼先回去,他一个人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好,若是一切都妥当之后我便去找你。”

“先看看吧。”

池屿闲也没说可以或者不可以,目送花满楼离开之后便收拾了一下也踏上了离开的路。

话虽如此,但花满楼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知道对方过得随意,临走时还特意将自己的钱袋给了对方。

池屿闲不由得哑然失笑,他这和被花满楼包养了有什么区别?住对方的,吃对方的,如今连钱都是花对方的。

不过他也没推辞,将钱袋系在了自己腰间之后还抬手拍了拍,就当是花满楼陪着自己了。

*

从百花楼到福州府,快马加鞭也要五六日,但池屿闲却硬生生地缩短到了四天。

他几乎是连着两天没有闭眼,直接撑着精神赶到了福威镖局。

在门口的镖师遥遥地望见了池屿闲的身影,连忙推开了大门让对方进去。

池屿闲着急,因此没在门口下马,直接策马进去,等到了院子里才从马上一跃而下。

“如何?”

他将马鞭抛给旁边的镖师,头也不回地往前赶路。

镖局里处理事情还算妥当的一个老镖师跟着他,闻言扯了扯嘴角: “总镖头还在床上躺着,不过已经清醒了,倒是夫人,现在还没醒。”

“怎么回事?”

池屿闲眉头紧皱,按理说应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袭击林震南一家,虽说福威镖局不在江湖上经营,但也算是有名的镖局,分局开了数家,在当地都有些威望。

“总镖头说当时他们正在去祭拜老镖头的路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群人,一句话都不说的直接袭击他们。”

对方回忆着,眉头紧皱: “对方人不少,而且武功还十分高强,总镖头和夫人他们加起来也不是对方的对手。他们打伤了总镖头和夫人之后便掳走了少镖主。”

说话间,池屿闲已经来到了林震南的房前,扬声喊了一句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儿,林震南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见池屿闲进来了便想着坐起身来。

见状,池屿闲快步走过去摁住了对方: “不必起身,您伤势如何?”

“不算要紧。”

林震南苦笑一声: “倒是麻烦你又跑一趟了。”

“没事。”池屿闲摇摇头,在对方床边坐下,腰间的赶月刀似乎散发着森森寒意。

“我们没什么要紧的,关键是平之。”想到这里,林震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林平之最近初入江湖,做事也算小心谨慎,因此并不存在什么仇家,那么又会是什么人要针对对方呢?

池屿闲低垂着眼眸,线条凌厉的脸一半隐藏在暗处,一半显露在阳光下。

“无非是那么几个人。”他冷笑一声,眼里的寒意宛如要实质化似的。

池屿闲站起身来,手搭在刀上: “一个个找过去,总会找到的。”

听林震南所说,那些人武功高强,看招式不像是什么在明处的门派,有几分像里子。

想到这里,池屿闲冲着林震南微微颔首: “您好好养伤,我会把平之带回来的。”

“麻烦你了。”林震南掩唇咳嗽着,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池屿闲无奈地摇摇头,抬手行了一礼: “我先走了。”

说罢,他便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了福威镖局,骑着马便往蜀地去。

若说和福威镖局乃至于林平之有仇的人,池屿闲第一个便想到了青城派的余沧海,毕竟林平之是杀了他的儿子,余沧海一直记恨在心倒也说得过去。

他没有休息,从福威镖局出来之后便径直赶路。

虽说池屿闲平日里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到了关键时刻他也不会拎不清,甚至还敢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

青城派在蜀地,历史悠久,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

池屿闲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残阳如血,落在他一身黑衣上都像是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似的。

他也没下马,直接冲了上去,反正自己和青城派早已交恶,那些面子想给便给,不想给也不用给。

守在入口处的弟子们还未见过池屿闲,因此见人骑马而来时不由得拔出腰间长剑呵斥道: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池屿闲勒停马匹,居高临下地冷声说道: “要么让你们掌门出来见我,要么我闯进去。”

“快去通知掌门。”一个年纪略微年长的弟子转身嘱咐师弟,随后便冷着脸直视着池屿闲。

“你来此所为何事?态度好生嚣张?”

池屿闲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表面上还算有礼貌: “嚣张又如何?恭敬又如何?”

他冷眼相对,身上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冲着对方涌了过去。

和池屿闲对峙的弟子顿时脸色一白,后背很快就涌上了一层冷汗。

虽说池屿闲每天遇到不爽的事情便想着发疯,但也没到针对无辜人的地步,于是扫了那弟子一眼便再也没开口了。

见状,对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余沧海才施施然而来。前去通报的弟子说有个黑衣青年来门前叫阵,他一听就猜到了来人是谁,心里怨恨又夹杂着些许的警惕。

“你来做什么?”

余沧海一手持剑,一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也不与你废话,”池屿闲骑在马上,俯视着余沧海,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 “十天前,你在何处?”

“我自然是在青城派。”虽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但现在忌惮着他的余沧海也没那么傻地和对方作对。

池屿闲上下打量了一番余沧海,发现对方不像是在说谎,于是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

“余掌门,我曾说过,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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