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4
他一边走着,一边分出心来观察着池屿闲的状态,对方低垂着眼眸,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似的。
“小池。”
花满楼开口喊了他一声,语气满是关心,脸上甚至都没了笑。
听到这个称呼之后,正在发愣的池屿闲先是皱了一下眉,眼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抗拒,但又反应过来喊他的人是花满楼,又低低地应了一声。
“哎。”
花满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停下脚步: “疼吗?”
他不厌其烦地开口询问着,又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对方的脸,手指一触才发现对方的脸冰凉一片。
“嗯?”
池屿闲抬眸,像是回过神来了,又像是在强撑着精神不让花满楼担心。
“我没事。”他愣了片刻之后才开口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
只不过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他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原先那种松弛的感觉顿时消失,再次覆上了一层阴郁感。
池屿闲眨了眨眼睛,总算是露出一抹笑来,但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他抬手覆上了对方摸着自己脸颊的手,大拇指勾进了对方的手掌心轻轻摩挲着: “在担心我吗?”
“你明知故问。”
花满楼难得露出现在这种捎带着些许挫败感的表情,脸上无笑,眼神低沉。
“抱歉,让你担心了。”
“池屿闲。”
花满楼向前一步,直接摁着对方抵在了后面的墙上,呼吸有些急促: “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我会担心心,也愿意陪着你。”
被推到墙上的池屿闲瞪大了双眼,表情有些惊讶。他稍微抬眸看着面前的人,对方抿了抿唇,随后露出一抹苦笑: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可以告诉我,虽然不能替你难受,但我想要为你分担。可以吗?”
花满楼垂下头,直接将额头抵在了池屿闲的肩膀上,声音无奈中夹杂着心疼。
“我知道了。”
池屿闲低低地开口回答着,抬起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随后又用力地收紧,直到将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的体温逐渐相同,身上的气味也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淡雅中散发出一股皂荚香味。
池屿闲抱着花满楼,低垂着眉眼。他的眼睛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悲伤的雾气,他只看到了花满楼因为他的不语而心情不好,却没看到对方对他的担忧。
果然,他只会影响其他人,根本给对方带来不了开心。
“我是担心你,同样也希望你可以多依赖我一些。”
花满楼似乎可以猜到对方心里此时在想着什么,于是抬起手带了一些力地道抚摸着对方的背。
“是不喜欢被叫‘小池’?那我以后不喊了。”
听罢,池屿闲缓缓一笑,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可是,你是例外。”
花满楼心头一颤,不由得将对方抱得更紧了,与此同时,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算是一头栽进名为池屿闲的旋涡里了。
池屿闲抬起头望着天,很蓝很蓝,没有一朵云彩,上面的一小片窄窄的屋檐恰好遮住了太阳,阳光只落在了花满楼身上。
原本花满楼是想要松开手的,但察觉到对方并不想松手,于是便顺从地继续拥抱着对方。
抱了将近一刻钟之后,池屿闲总算是缓过来了,看样子情绪也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花满楼一直紧提着的心此刻总算是落了地,缓缓地松手时,他侧首在池屿闲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算是对刚才的安抚。
“回去吧。”
池屿闲抿了抿唇,凌厉感很强的长相在心上人面前却显露出无限的柔和: “有点累了。”
“好。”
花满楼点点头,随后将对方的伞撑开递了过去。
撑开的伞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和来时不同,池屿闲回去的时候压低了伞面,几乎是将自己的半张脸都藏在了伞下。
*
回去之后池屿闲为了不让花满楼继续担心他,便将伞放下之后在廊下坐了许久,似乎是在看院子里盛开的花。
陆小凤已经离开了,就像他之前那样。
花满楼回房间拿了琴出来,抱到池屿闲对面的桌子旁坐下,随后撩起衣袖缓缓地抚琴。
琴声悠扬,里面充斥着平和,一如花满楼这个人一般。
池屿闲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目光落在了花满楼微微低垂的脸上。
周围只有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坐着的两个人没有人开口说话,一个安静地抚琴,一个安静地听,很是和谐融洽。
这琴是花满楼专门为池屿闲弹的,或许是想起来了对方之前听完琴之后心情好了一些,于是他这次便试着弹了一次。
激昂的曲子不弹,悲伤的曲子不弹,意味不明的曲子不弹,只弹平和的曲子,以及欢快的曲子。
渐渐的,池屿闲的心情伴随着琴声一起欢快,他干脆起身走到桌子旁边坐下。
他坐在花满楼的对面,随后便趴在上面,甚至还特意占了一小片地方,并不影响对方弹琴。
“困了?”
花满楼总算是开口了,他停下抚琴的手指,随后手掌摁在琴弦上,抬眸看着趴在自己手边的人。
“有点。”
“回房间休息吧,外面一会儿就热起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掌心盖住了对方的眼睛。
眼前猛地一黑的池屿闲也不动弹,任由对方对他上下其手。
“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无聊?”
“不会。”
花满楼捏了捏他的脸,语气坚定: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开心的。”
“嗯。”
池屿闲露出一抹笑,随后便站了起来,他也不要求对方和他一起歇下,而是绕到了花满楼的身边弯下腰索吻。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池屿闲这就满意了,弯着眉眼开口说道: “那我去睡觉了。”
“好。”
花满楼仰头看着,在心里想着: “一直睡觉也总比伤害他自己好。”
抱着这个想法,花满楼几乎是纵容着对方整天睡觉,也就只有到了饭点才喊人起来。
如此颓废躺了三天之后,池屿闲刚起来没多久便收到了一封快马加急的信笺。
“写的什么?”
花满楼就坐在他的旁边,侧首看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看信的人。
“还没看呢。”
池屿闲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便将信展开在面前,刚看了两三行,他便脸色一沉猛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凝重,花满楼也跟着皱起了眉。
“平之不见了。”
池屿闲将信递给了花满楼,眉头紧皱,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