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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换到了边缘部门,相当于乔唯说的发配边疆。
老爷子大怒,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得到消息,马上电话去问了堂弟,对方支支吾吾,最后才透露,乔承业直接放话,谁敢告状,连边缘部门都不用待了。
他怒急攻心,这才在乔承业和老太太结束谈话后,马上又把人叫去骂了一顿。
老爷子说完,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爷爷,您同意赶走一些亲戚这件事,您跟大伯说了吗?”乔唯问。
老爷子默了默,才道:“还没来得及。”
“来不及吗?只是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啊。”乔唯无情戳破。
老爷子脸都憋红了,在这场父子争执中,他都已经作出让步了,难道还不能抻两天吗?非得巴巴地跑去给儿子举白旗?
乔唯看出了他的心思,决定还是给老头留点面子。
她站起来,重重敲了一下铜锣,吓了老爷子一跳:“我没插嘴吧?怎么又罚款啊?”
乔唯笑眯眯地说:“不是罚款,这是结束信号,咱们的聊天结束。我去跟大伯聊聊,你们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她跳下沙发,蹬蹬蹬跑了。
半晌,老爷子有些迟疑地说:“她最后这句话,我怎么听着有些怪。”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恢复了平时的优雅,淡淡道:“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就是不爱读书的后果。”
老爷子:“?”
这小丫头,居然还敢占长辈的便宜,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心口处的滞闷之气却被这么一打岔给冲散了不少。
“看吧,我早说了,不能放太多亲戚进集团,迟早出事,你非不听——”
“唉,别念了别念了,我头痛。”
老爷子赶紧挪步到躺椅上假寐装死,老太太横他一眼,暗暗叹气,希望小丫头能跟她这个大儿子聊开。
想到这儿,她不由汗颜,两个都快入土的老家伙,还没个小孩儿看得明白。
乔唯找到了乔承业,但她并没有和他聊,而是直接给了他录音。
乔承业听完全部录音,静默不语,先前冷如寒冰的表情却松缓不少,紧皱的眉头也展开了。
他突然转头看向一边装鹌鹑的陈嘉熙,声音听不出喜怒:“嘉熙,你爸妈知道你在外头说他们重男轻女,暗中谋划把你的股份转给你弟弟吗?”
陈嘉熙这回是真的想给他跪了。
她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卑微求放过:“大舅舅您饶了我吧,我这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把您留下了,求求您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妈,拜托拜托!”
乔承业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转头注视着乔唯,语气平静:“你发了誓,绝不会把你们的谈话说出去,可是你出来就把录音给我了,你不怕以后都没红包收吗?”
听一个一看就是坚定不移唯物主义者的人说起誓言会不会应验,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乔唯坚定摇头:“我不怕。”
乔承业眉头动了动:“为什么?”
他一向是不记得这些小事的,但却还记得乔唯在他的生日宴上,举着手机绕着桌子挨个收长辈红包的场景。
也许是因为反差太大了,导致他印象深刻,那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侄女这么活泼。
乔唯拍了一下手掌:“因为我已经收到过很多红包,很满足啦,就算以后都不能收红包了,也没关系。”
乔唯:发誓是要举三根手指,不好意思,我只举了两根呢(*^▽^*)
她的目光坦坦荡荡,眼里一片澄澈。
乔承业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只把手机还给了她。
见他要起身,乔唯忙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大伯,我有一个爷爷的小秘密要告诉你。”
乔承业眼中划过一丝讶然,但还是配合地朝她倾身。
乔唯却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后。
他转过头一看,陈嘉熙正鬼鬼祟祟竖着耳朵偷听。
“嘉熙。”
“哎呀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啊……好吧,知道了,大舅舅。”
陈嘉熙瘪着嘴慢吞吞地龟速离开。
“嘉熙。”乔承业微微抬高了声音。
“好啦好啦知道啦。”陈嘉熙气冲冲地跑开了。
乔承业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大家长,这个家里平辈小辈都对他又敬又畏。
“大伯,我跟您说,爷爷的退休综合征犯了!”乔唯小声说道。
乔承业眉心微蹙,似乎在想退休综合征是个什么东西。
乔唯声音压得更低:“爷爷特别羡慕我外公退休了还有事干,他看到我大舅舅和二舅舅来找外公商量工作,羡慕坏了,眼珠子都在冒绿光,吓人。”
这当然是她胡编的,但是意思到位就行。
乔承业是个聪明人,肯定能明白她的弦外之音。
果然,他略一思索,露出了恍然又惊讶的表情。
“大伯,我听别人说老小孩,老小孩,就是说老人就和小孩子一样,我们是大人了,要让着小朋友,您就让一让爷爷吧。他不好意思跟您说,您也拿工作回来陪他玩一玩,不然他可能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看着一个小孩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大人了”,乔承业不由失笑,笑容还没展开却收了起来,忽然心生怅然,他居然还没一个孩子通透。
集团需要一个合格的接班人,他从进入集团接触业务的那一刻起,从不敢懈怠,不敢让老爷子失望。
接手集团后,能自己解决的问题绝不向老爷子求助,唯恐看到父亲失望的神色。却从未想过,也许老爷子也是盼着他回家求助的。
而清退亲戚这事儿,老爷子除了顾念亲情,恐怕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他感到被儿子挑战了权威。
“嗯,我知道了。”乔承业颔首。
“对了大伯,还有爷爷奶奶偏心的事,”乔唯冲他露出个狡黠的笑,“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您太懂事啦,姑妈有一点不懂事,我爸爸就完全不懂事,所以他得到的宠爱最多。”
偏心二字让乔承业心头一顿,这是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隐秘。
“所以在家宴上,你是故意哭的?”他竭力忽略内心的触动,语速缓慢地问起了当时的事。
乔唯并没有被拆穿的惊慌,反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您别说出去,我爸爸知道了要气哭。”
乔承业注视着她,小姑娘的眼神清澈,没有一丝阴翳。
他缓缓地点头。
“啊还有一件事,大伯你手上和头上的伤好了吗?这次有受伤吗?”乔唯兴冲冲地问。
乔承业不明所以,下意识将衣袖往下拉了拉。
上次被飞溅的玻璃残渣划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额头上的一丝擦伤也已结痂脱落。
“没有。”
乔唯闻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