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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李璟问：“会抽烟吗？”
吴丰眠摇头。
李璟抱着手臂，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引诱似地问：“要试试看吗？”
吴丰眠犹疑不定，李璟就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的手足无措。
吴丰眠：“可以试试看吧。”
李璟夹着烟，把他刚刚含过的滤嘴递到吴丰眠嘴边。吴丰眠没有看烟，而是注视着李璟的眼睛，献祭似地张开嘴含住了那根烟，嘴唇若即若离地碰着李璟的手指。他吸了很大一口，脸颊向两边微微陷进去。舌头先是尝到热气，然后是一点辣味，烟草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辛辣刺激。那个样子看起来很性感，仿佛含的不是烟，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李璟：“吞进去。”
吴丰眠依言做了，被那味道呛到，猛烈地咳起来，嘴巴、鼻子都在往外冒白烟，活像是动画片里的人物。
李璟：“傻子。”声音里夹着一些其他的情愫，叫人一时分辨不清。他又重新抽起那支烟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吴丰眠的狼狈。
吴丰眠终于咳完了，连眼眶都变得红，竟是咳出眼泪来了。
李璟：“还要试吗？”他一边说一边往边上吐出一个烟圈，侧过脸的时候露出了好看的下颌线条，坚硬明晰。
吴丰眠还是点头。
李璟又说：“傻子。”
吴丰眠正欲开口为自己争辩，李璟就弯下腰，捏着对方的下巴吻了上去。
烟在不知不觉中烧到了末尾，一点红光在风中明明灭灭。
终于，李璟结束了这个吻。他重新站直了身体，看着吴丰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脸，说：“真是个小傻子。”
抽完一支烟，吴丰眠问：“不回去吗？”
李璟伸手，吴丰眠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只是那动作做到一半又生生停下，不尴不尬。吴丰眠怯怯地看他，又慢慢靠近，把脸贴到李璟伸出的手掌上，还要问：“是这样吗？”
李璟很轻地笑了一声，说：“嗯。”又问：“你的脸很烫，你知道吗？”
“啊——”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回去，不然他们会以为我们在外面做坏事。”
那晚的吴丰眠看起来格外傻，还要继续问：“是什么坏事呢？”
李璟没有回答，只是笑。
15.
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仔细想来只剩下几个不甚清晰的片段，比如挂着瀑布的山峰、蚊子很多的营地……
李璟觉得吴丰眠很会伪装，至少在那一次出行中的吴丰眠乖巧、听话，还会在登山劳累的间隙里向他的朋友展示一些让人发笑的才艺，逗得大家都很开心，以至于他主动加了吴丰眠的微信，还约了他下一次出去玩。
吴丰眠看起来很高兴，问：“玩什么呢？”
“泡温泉，你可以吗？”
“可以啊，我家里有……”吴丰眠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什么？”
“泳裤，但是是在另一个家里……没关系，我再买好了。”
李璟猜想吴丰眠说的这个家应该是有家长的家，吴丰眠和家里的关系应该不太好，不然也不会搬出来一个人住，他没有细问，因为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玩乐和家长无关。
“是房间自带的小温泉，不用泳裤。”
“啊——”
吴丰眠犹犹豫豫，最后还是答应了。
第10章 李璟【4】
16.
不同于浩浩荡荡的自驾游，温泉之行只有他们两个人。
吴丰眠第一次坐他的摩托车后座，戴着头盔揪住衣服的一角，每过一次减速带吴丰眠就被震得往前滑，整个上半身都被迫贴着李璟的后背。然后他又默默用力，一点点往后挪，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
中途等红灯时，李璟问他：“不累吗？一直往后退？”
“一直被贴着你会热吧？”
不止是哪位仙人放出一只秋老虎，惹得九十月份的天气也像盛夏一般炎热。
“你热吗？”
“还好。”
“我不热，”李璟拍拍吴丰眠抓着他的衣服的手，说，“你可以抱紧我，贴着也没有关系。”
身后的人动了动，贴了上来。李璟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只看到一点头盔的形状，但是身体贴近时，心脏的跳动是藏不了的，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感觉到有一颗心正剧烈地跳动着，年轻、火热。
17.
到了地方，李璟带着吴丰眠进入了一个两层楼的小洋房，房子后面是一个大院子，有个露天小温泉。
吴丰眠上上下下走了一遭，感慨道：“好大啊，可以开party。”
厨房里有一些食材，是李璟提前和房东订的。他翻了一番，问：“你想吃什么，我们晚上要自己做饭。”
“我不会，”吴丰眠眼睛转了转，“你要让我试试吗？”
李璟拒绝地很快：“别了，食材有限。”
“好吧。”
晚上的食谱是番茄炒蛋、青椒酿肉和紫菜虾皮汤。吴丰眠在李璟的指导下洗了米，按了几下电饭煲就无事可做了。他心思活泛起来：“能不能给我留两个蛋啊，我想泡温泉里做温泉蛋。”
李璟随他去了，而得到的允诺吴丰眠开始认真思考怎么保护那两颗蛋。
“直接放水里不行吗？”
“我刚才看了，有几个地方是咕涌咕涌的，蛋会被推来推去，不小心磕碎就不好了。”
吴丰眠思来想去：“我有双袜子，是新的，你介意吗？”
“你要装袜子里？”
吴丰眠点了点头。
李璟失笑：“我不介意。”
吴丰眠便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双白色中筒袜，走流程似的放在水龙头下揉搓几下，一边装一个鸡蛋，再把两只袜子打了个结，围着温泉绕了一圈，最后好好地挑了一个地方，把蛋放下了，回来还不忘邀功：“今晚的夜宵算我的。”
“一人才一个蛋啊？那不是残疾吗？”
吴丰眠怔愣片刻，脸腾得红起来。李璟还以为这个黄色笑话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吴丰眠居然还接上了：“那你要不要吃我的蛋？”
吴丰眠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李璟心道：或许那是因为天气热而不是因为脸皮薄。
李璟被他逗笑了：“那怎么好。从照顾幼小的角度看，也该是我把蛋给你吃。”
吴丰眠总在一些出乎意料的地方给李璟惊喜——吴丰眠很是郑重地点了头，说：“嗯。”
醉翁之意不在酒，李璟单独带人来泡温泉当然不止是泡温泉这么简单。听到吴丰眠的回答，他小腹一热，当即就想把人给办了。但他也知道正餐要慢慢地品才有意思，不宜操之过急。
“先吃饭。”
吃完饭，两个人心不在焉地打了几局游戏，李璟起身说：“泡温泉去。”
18.
李璟一丝不挂地坐在温泉里，两只腿打开，两只手也打开，搭在拼着碎瓷的岩边，一副很自在的样子。
夜里降了温，水面上飘着一层白色雾气。温泉边只有几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