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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吴丰眠好像还没有醒酒,忽然嘿嘿嘿地笑起来。邹鸣的眼皮子都在打架,他把吴丰眠按到床上,伸手去捂他的嘴巴:“好了,明天再说,睡觉。”
吴丰眠果真安静下来,邹鸣终于能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手上渐渐没了力气,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可是明天我就要走了。”
邹鸣已经陷入了现实与梦境的边境,没有在意吴丰眠的这句话。第二天早上六点,他被抽水马桶巨大的声响吵醒。
吴丰眠有些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它这么吵。”
邹鸣躺在床上揉揉眼睛,问:“你要去哪里?”
“我只请了半天假,我现在得回去了。”
“回哪里?”
“培训班啊,昨天和你说过的。”
邹鸣感觉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继续睡吧。”
很快,邹鸣就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24.
“所以你撞见过你老师怎么了?”
高四生吴丰眠听完邹鸣的回忆,从床上爬起来,说:“不记得了。”
“你最近怎么老问我过去的事情。怎么,很怀念吗?”
“不能怀念吗?”
“人总是要向前看。”
“看着呢,”吴丰眠从包里拿出卷子,冲邹鸣晃晃,“一起看看?”
邹鸣现在看到卷子就头疼:“不看不看,累了累了。要不要打游戏?”
邹鸣连接了电视,扔给吴丰眠一个手柄,开了一把新游戏。
刺激的游戏让人的肾上腺素飙升,所以他们两个打着打着就变成了真人对抗,换了个地方继续挥洒气力。
吴丰眠:“你和别人这么做过吗?”
“我就一根鸡巴,还要分给谁用?”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这么做?”
邹鸣觉得吴丰眠射精的时候可能把一部分记忆也一块射了出去:“不是你先的吗?”
25.
邹鸣不太记得吴丰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粘着他的,但他清楚地记得,高二的下半学期他发烧时发生的那件事。
吴丰眠自从在开学时露过一次面后,就再也没有来学校。他们在聊天软件上三不五时地聊聊天,邹鸣和他抱怨周末班长要过生日,约了好些人一块去KTV玩,但他只能一个人去医务室挂水。没想到那天晚上吴丰眠居然回学校上自习了。
邹鸣没把这个事情和他发烧联系在一起,直到第二天班长叫吴丰眠去KTV他没有去,而是陪着自己去了医务室。
邹鸣劝他:“我没什么事,你去和他们玩吧,这里怪冷的。”
吴丰眠抓住了关键词:“那你冷不冷啊?”他上手去摸邹鸣输液的手,“哇!你都凉了。”
邹鸣笑骂道:“会不会说话啊?凉了不就是死了。”
吴丰眠:“没死没死,我给你捂捂。”
也许是因为药物,也许是因为病,邹鸣没觉得一个男生用自己的手掌去温暖另一个男生的手掌有什么不对。他把脸埋到围巾里头,慢慢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吴丰眠轻推他的肩和他说吊瓶打完了,可以回去了。
他们一块回了宿舍,邹鸣还是想睡觉,让吴丰眠自便后,他就上了床。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他被热醒了,身体出了一身汗,脑子倒是清醒了许多。他睁眼发现寝室里没有人,空调打到了30度,自己身上则盖了两床被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吴丰眠干的。他脱了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热水哗啦啦地冲刷着他的身体。毕竟是年轻,除了有点饿,他觉得一切都好。
温热的环境、无人的宿舍、洗干净了的裸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适合冲一发。实际上,他也这样干了。热水还在流,他闭着眼睛,一手撑着墙,一手往下面摸去。
等吴丰眠一脸担忧地推开淋浴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非常尴尬,还是邹鸣先回过神来,说:“出去。”
吴丰眠手忙脚乱地把门关上了,在外头解释道:“我刚才叫你你没应,我以为你在里面出事了。”
邹鸣不想听这些解释,他只希望吴丰眠能消失一下,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但吴丰眠没给他这样的机会。大约过了半分钟,门又打开了。
吴丰眠:“那个,发烧不是会头晕嘛,洗澡空气也不流通……你这样很容易摔倒,需不需要我帮你?”
邹鸣其实很难理解吴丰眠是出于怎样的动机问出这句话的,这件事情完全超过了他的认知,以至于他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吴丰眠把这种反应当成了默认,于是就有了他们互相帮助的开始。
不得不说,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是不一样的,无法预测的动作、因为紧张而被放大的五感、近在耳边的喘息……一切都让人眩晕,不是发烧的晕,是踩在云上望不到脚下但总能被柔软地托住的晕,是过山车缓慢攀上顶端最后一举冲下的晕……
至于掌握别人的情绪,则是另外一种快感。邹鸣不懂音乐、不学乐器,但吴丰眠是他的琴,他学习掌握声调高低、旋律快慢,悦耳的呻吟是他隐秘的练习曲。
两种快感的交织,让邹鸣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26.
吴丰眠的贷款在月考之前拨了下来,他请邹鸣去校外吃了顿饭。邹鸣也没和他客气,在小龙虾下市之前赶了趟末班车。
邹鸣剥虾很快,三五秒钟就吃完一个,吴丰眠那边则显得笨拙许多。吴丰眠还在和虾做斗争,碗里就多出一块虾肉来,他抬眼便看见邹鸣一边剥,一边往他碗里放。
“你这速度我都看不下去了。”
“没事,你管自己吃呗。”
“那怎么行,不能光我一个人爽啊,”邹鸣手上不停,“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吴丰眠被他逗笑了。
“这才对嘛,看你现在整天苦大仇深的,何必呢。”
“我有吗?”
“没有吗?”邹鸣抓住虾尾,沾了一点汤汁塞到吴丰眠嘴里,“吃点肉,开心一下。”
吴丰眠乖巧地吃了肉,说:“开心的。”
吃过饭,吴丰眠跟着邹鸣回到了出租屋。
吴丰眠叫住了邹鸣,说有话要讲。
“你说。”
吴丰眠眨巴了两下眼:“只说句‘谢谢’好像太轻了,但除了‘谢谢’我不知道现在还可以说什么。”
“没事,不过就是给我叔叔说两句好听话的事。”
“如果你有什么可以用得上我的,我一定帮你。”吴丰眠说得郑重。
邹鸣真的没有把这件事太当回事,他甚至想过如果贷款下不来,他也可以借吴丰眠钱,那个数目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双鞋的事情。他勾起嘴角,说笑道:“真想报答的话,以身相许好了。”
正是周日,下午没有课,邹鸣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他刚吃饱喝足,很是惬意。
吴丰眠没接话,直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他跪立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