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都是大周才回家。
开学半个月,终于等来回家的机会,校门口早早地就停满了各种私家车,把路堵了个水泄不通,鸣笛声此起彼伏。
邹鸣和吴丰眠前后脚出了寝室门。
邹鸣叫住了他:“回家吗?”
吴丰眠点点头。
“我妈来接我,你要一起吗?”邹鸣记得吴丰眠的家和自己的是一个方向。
吴丰眠摇头:“有人来接我。”
“你爸爸吗?”邹鸣随口问道。吴丰眠有个后妈这事他是知道的,也听吴丰眠说过和家人关系一般。
没想到这个问题却让吴丰眠沉默了。邹鸣用眼神投来一个疑问。
“他已经没了。”
邹鸣反应了一下,才说出一句“节哀”。
少年人摆摆手:“没事,我和他不熟。”
邹鸣觉得这件事对吴丰眠大约还是很有些影响的,比如说,亲人的逝世常常使人成熟。他没有了调笑的心思,两个人沉默着走到了校门口。
邹鸣正要问吴丰眠要回哪里,是不是和后妈一块住的时候,他举起手朝马路对面挥了挥。
隔着摩托车头盔,邹鸣依然感受到了那个人的目光。成年人的长腿宽肩,满臂的纹身,还有胯下价值不菲的摩托车,都在述说着他和这些学生及家长的不同。吴丰眠接过那人抛来的头盔,跨上摩托车后座,抱紧了那人的腰。
摩托车在车流中穿梭,很快就离开了邹鸣的视野。
邹鸣目送着吴丰眠离开,嘲笑自己——原来他不再对我主动是因为有了新的目标啊。
第3章 邹鸣【3】
11.
吴丰眠是周一上午回的学校。
邹鸣有些惫懒,抵着下巴,一早上都在盯着吴丰眠的背影看,试图从他裸露在外的脖子、手臂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看出这个周末在他身上发生的故事,但一无所获。
早读过半,老师来巡逻了,邹鸣把课本立起来装装样子。老师从两人身边走过后,吴丰眠低头写了什么,然后在老师转身之前把纸条丢了过来。
邹鸣打开一看,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我知道你在看我。他的心像被羽毛挠了一下,痒得不行。一抬头,他就和吴丰眠的目光撞上——在镜子里。
邹鸣慢慢、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正大光明地看呗:对于偷窥被抓包这事,他没有羞恼,只有一点志在必得。
12.
课间有女生来找吴丰眠说话:“上周是你吧,坐摩托车走的。”
“嗯。”
“那是谁?你哥哥吗,好帅啊。”
邹鸣心想:他有个什么哥哥?后妈生的吗?
“朋友而已。”
邹鸣无声地哼了一声,没等他心情好些,就听见吴丰眠说:“我只有一个哥哥。”
邹鸣腹诽:都成年了,怎么还在玩那些哥哥弟弟的把戏。
邹鸣没等搭话的女生离开就低头在早上的那张纸团写下一句话扔了回去:中午陪我出去一下。
吴丰眠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说:“好。”
13.
邹鸣要在校外租房子住。
“连着两天晚上没关灯,早上五点半,啪!就亮了,和集中营似的,存心不让人睡觉。”
“晚上记得关不就好了。”
“麻烦。”
邹鸣多少是有些大少爷脾气的。
他要租住的小区离学校不远,出了大门步行10分钟就到了。房东说这个小区一半的租客是繁星的学生,1室1厅的户型,家电齐全,拎包入住。
邹鸣绕了一圈,觉得还行。他问吴丰眠:“你觉得怎么样?”
吴丰眠随便转了一圈,说挺不错的。
于是这人爽快地转了钱,房东也爽快,给了钥匙就走了。
“你是要我帮忙搬家吗?”
“不急。”
邹鸣坐到床上,床垫是新的,挺厚,他往下一用力,再放松,整个人就被弹了起来。
“好软,要来试试看吗?”
吴丰眠走了过去,没防备地被邹鸣拉了一下,整个人倒到床上去。邹鸣顺势侧躺下来,支着头,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握着吴丰眠的小臂。
“以后你想来随时可以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吴丰眠像是没有听懂似的:“以前哪样?”
邹鸣眯起眼睛,饶有趣味地看着躺在床上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吴丰眠:他很白,但是脸皮薄,仔细看能看见皮肤下面隐隐约约的红血丝,秋冬季一到,吴丰眠就容易红脸。邹鸣以前还打趣过他,说他有高原红。
14.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呢?
是高二那年在邹鸣的宿舍。刚考过试,学生们得了自由,飞也似地溜出校门。只有他们俩钻回宿舍,把门反锁了,外套一脱就扑到床上。年轻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刚在考场上拿过黑色水笔的手从宽松的校服裤子里伸进去和硬板床上蓬勃的欲望碰在一起。
吴丰眠弹起来往压在他身上的人的肩上咬了一口,骂道:“冰死了!我要痿掉了!”说着,他把被子掀开来,将自己和邹鸣全都裹住,两双手握在一块搓着取暖,脚上也不安分,一个劲地乱蹬,势要把碍事的外裤全蹭掉。
“先搞一次,快点。”邹鸣握住了吴丰眠的阴茎上下撸动了起来,后者被他粗鲁的手法弄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上也不甘示弱地摸回去。
没几分钟两个人就一块射了,精液粘到手上、衣服上、被子上……没有人有力气去管,栽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块喘着粗气。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两个人扯了几张纸草草处理了一下。吴丰眠在被子下面蹭蹭邹鸣的腿,问:“再搞一次?”
邹鸣眼皮都没抬,说:“搞次慢的。”
15.
“搞次快的。”
邹鸣一边说着一边覆上了吴丰眠的裆,手隔着牛仔外裤轻轻地揉着。
十八九岁的男孩走在路上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会硬起来,何况是有人刻意挑逗。吴丰眠很快就觉得小腹发紧,他蜷起了脚,手掌盖在了邹鸣的手上,不让他再动。
“怎么了?”
吴丰眠直直地望着他,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我们……”
靠得那么近,邹鸣可以闻到吴丰眠身上的气息,和过去不太一样,也许是换了沐浴露,也许是因为他这周末去了其他地方。他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快,面上却还是带着笑:“我们互帮互助,像过去一样。”
吴丰眠动了动嘴巴,什么也没有说,但邹鸣能感觉到盖着他的手松动了,对方不再拒绝他。
两个人在床上侧躺着,互相抚慰着。
也许是太久没有帮人做过,吴丰眠显得有点生涩,但邹鸣却因为这点生涩而变得更加兴奋。
“周末去做什么了?”邹鸣的拇指在吴丰眠的铃口周围蹭,那处一直往外头渗出清液,把他的手指弄得黏糊糊的。
吴丰眠半闭着眼睛,听到他的问话,眼皮抖了抖,说:“问这干嘛?”
邹鸣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