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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
但一直到他们处理好诸伏景光的假死事件,他都没有看到分毫自己暴露的迹象。
“你还要回去?”诸伏景光看着安室透,有些诧异,“但你不是说波尔图已经……”
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语调中似乎连自己也有些不确定,“……大概,还没有。”
他定了定神,“你的假死行动没有遭到任何阻挠,黑麦和琴酒那边都骗了过去,不像是她设下的陷阱。更何况你走后,组织里只剩下我,我必须潜伏下去。”
就这样,安室透怀着自己都说不清的心情,回到了组织。
就如他和诸伏景光分析的那样,他没有丝毫暴露的迹象,甚至因为“清除叛徒”的事件,更加得到了信任与器重。
那天凌晨的事也再没有在津木真弓和他的口中被提起,这会儿她像是又掌握了“点到即止”的分寸,不动声色地掩盖了一切。
安室透开始接近她——与最初怀揣着目的的那种接近不同,他开始真真切切地想要靠近她。
哪怕只是探究她到底都掌握了哪些情报,他也必须接近她。
这一次,津木真弓不再如之前那般点破挑明,明晃晃地拒绝他。
她开始默认他的示好——不,依安室透的观察来看,甚至不是“默认”,而是已经“懒得在意”。
她从之前放权开始就是这幅样子,对一切事情都是兴趣寥寥的模样,长久以来唯一“主动”做的事,就是将苏格兰的身份被识破的情报透露给他。
而到了这时,她又开始“懒散”了。
就像她说的,她进入组织的“目的”已经完成了——纵使安室透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她对一切都放任起来。
琴酒来找过她几次,但都被她赶了出来,最后一次琴酒来找她时,安室透也在旁边。
他正在给她剥提子,她趴在沙发上看着时下流行的推理漫画,一副深度宅女的模样。
他一进来,看到她这幅样子,又看着旁边的安室透,嫌恶地皱了皱眉。
“你现在这幅样子,简直像是被小白脸勾了魂的蠢货。”
津木真弓只用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他还没你白。”
安室透:……
琴酒:……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津木真弓挥挥手让人送客,安室透站起身,拿过湿巾擦干净了手,伸手将琴酒请了出去。
等送完客再回来,津木真弓已经看完漫画,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安室透从沙发上拿过空调毯,走过去想给她盖上,却见她迷迷糊糊地睁眼,语调轻而软地嘟哝了一句。
“……如果我死了,你可千万不能……”
前半句话足以让他心惊,她的声音又轻,后面的话他没听清,却下意识反驳道。
“你不会死。”
她却又已经睡了过去,刚刚那句话仿佛只是一句梦话。
她当他梦话,安室透却从来都记着——像是一直逃避的事终于被揭开了那层透明的裹布,他终于看清了自己摇摆不定的东西,下定了决心。
对付组织的事已经进入了尾声,从安室透渐渐在情报科掌权开始,他们的收拢行动便已加速。
组织必须覆灭,但她……
安室透不愿接受“她也会死”的结局。
琴酒:这是你新的小白脸?
麻油米:不,他还没你白。
琴酒&透子:……
第152章
(1.5更)
但那一切发生得毫无预兆,安室透甚至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知他们公安的计划。
组织的情报部早已被他们渗透得和筛子一样,她又一幅完全不理世事毫不在意被架空的模样——在那发生之前,安室透甚至为此感到庆幸。
越远离这一切,她在最后能好好活下来的概率便越大。
直到他带人突破了组织的封锁,潜进传说中的“总部”,结束这一切后,才乍闻噩耗。
那一晚他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刀枪两用的防弹衣再加上各式武器与弹|匣已经占满了他的全身口袋,与同僚联络又有专门的通讯设备,手机派不上用场。
直到将近三小时的激战后,他们功成身退,他回到行动的车上,重新启动,才看到手机上的数条未接来电。
最早的一条来自她,之后的数条来自于他在情报部安插的眼线,最后一条,来自诸伏景光。
这样密集的联络并不寻常,安室透心中本能地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以至于连防弹衣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拭去,便伸手拿起手机,回拨回去。
他第一个拨通的是她的电话,但听筒里传来的系统音提示显示关机。
——不是未接,不是停机,是关机。
他潦草地脱掉身上的血衣,从后座随便换了一件衣服,翻回驾驶座,驱车往回赶。
车辆上路后,他才有时间拨通了诸伏景光的电话。
对方接通电话第一句话,没有说刚刚打电话的事,只是率先问,“零,你那边怎么样?”
降谷零愣了愣,“结束了,你刚刚打电话想说什么?”
诸伏景光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问:“你现在在哪?”
“开车。”
诸伏景光沉默一下,“……等你停了车再打回来。”
说着,他那边率先挂了电话。
这句话让降谷零心中不祥的预感升到了顶峰——诸伏景光想要和他说的事,是一件在对方判断下,不能让“在开车”的他听到,以防发生事故的事。
他没有靠边停车,甚至加速踩了油门,好在半夜的东京已经过了高峰路况时期,他可以尽情提速,将车开到她曾经评价过“这架直升机飞的有点低”的时速。
在情报科基地的地下酒吧两个街区前,他心中的慌乱已经隐约得到了答案。
消防车与警车拉着刺耳的警报声不断向那个方向赶去,警戒线拉到了一个街区之外,降谷零驱车进去时,甚至被拦在了线外。
他不得已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顺便询问了警戒线外站岗的警员。
“发生了什么?”
警员向他行了个礼,拉开警戒线放行,边回答道:“一幢建筑楼发生了火灾,后续引发了连锁爆|炸,上面让我们封路。”
降谷零握着方向盘的指尖紧了紧,“……着火点是哪里?伤亡情况如何?”
“一间巷子里的地下酒吧,但今天正好歇业,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好像也都被放了假,据说当时只有老板一个人在酒吧里……”
那是降谷零最后一次来到这里,和她有关的所有一切都化作了废墟。
在那一刻,在悲伤与愤怒还未来得及升起前,他的内心便已被“困惑”填满。
——为什么?
她说过她进入组织的目的已经达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