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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历低声说:“好。”
有一件事,连雨止说得不对。他的人生并不是一张满分答卷,上面每一行都潦草,只有在遇到连雨止之后,才变得完满。
七年里,他找不到插入的可能,七年后,他才趁虚而入。但即使是这样,一纸合约也注定没法约束任何东西。
在他怆然的眼睛里,他只有败退的可能。他这样的神通广大,面对他没有任何办法。
之后,在片场里,吴历果然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电影拍得很顺利,连雨止和小助理凑在一起看剧本,从果茶换成奶茶,从冰美式变成热奶茶,时间飞逝,《symptoms》的拍摄也到了尾声。
连雨止照常去看连颂,连颂有时候会问起吴历为什么不来了,连雨止无语:“人家来的时候,你也没给过好态度呀。”
连颂一下子皱眉:“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你妈能同意吗?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不懂我的苦心。”
连雨止低头整理病历本,他垂着眼睫,苍白的脸上表情淡漠,把所有的病例单都夹好,他把病历本放回抽屉。
“没什么事的话,我晚上再来。”
连颂打量他的表情:“晚上叫吴历一起来吧。我要考考他电影史,看他在学问上是不是能和你沟通良好,毕竟你当年这门学科可是全校第一。”
说到这里,连颂又有点得意翘尾巴。
连雨止笑了笑:“他本来就讨厌这门课,而且他也不会来了。”
连颂勃然变色:“什么意思?你们分手了?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大有如果是吴历提的分手,他现在就拄着拐杖过去打一顿的意思。
“我提的。”
连颂这才表情缓和下来:“那还好。小止,你还有没有喜欢的同学啊?男同学也可以啊,你也到了差不多该谈个稳定的……”
“工作忙。”连雨止站起来,“我晚上再来。”
连颂吹胡子瞪眼:“拍个电影,而且就快拍完了,有什么忙的?我当年就是在片场追到你妈的。”
连雨止二次无语:“我还需要追吗?光是这个医院里,抽屉里等我打电话的名片都成打。”
连颂被重创了,说不出话,摆摆手,意思是让他赶紧走,不想看到他这个儿子了。
连雨止摇摇头,走出门,
心里想着连颂是越上年纪越听不得实话,他刚走出来,就看到门口的花束。
他弯腰抱起来,摸了摸花朵,还很新鲜,上面还有露水。送的人应该才走不远。旁边还挂着一个小熊形状的巧克力蛋糕。
连雨止把蛋糕小透明盒解下来,打开门,把花束丢进去,“送你的。”
圣诞那天,《symptoms》收工。杀青宴上,利辰喝哭了,不停嘀嘀咕咕什么“我喜欢你”,连雨止叫副导演记得给人家准备醒酒汤,就出了门。
街道上挂满圣诞节亮晶晶的装饰,连雨止驱车速度放慢,欣赏着街边商店的挂饰。他忽然在一个路灯旁边看到了卢洋,停下车,摇下车窗,喊了对方一声。
卢洋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到是他,神色有些变化,慢慢走过来,叫了声“连导”。
连雨止微微笑地看他:“以前可没有叫得这么规矩。”
卢洋苦笑着说:“我还以为连导早就忘了我。”
连雨止看了看他,穿得挺厚实,那串不符合他气质的宝格菲丽项链已经不见了,便说:“你不走偶像派歌手路线了?”
卢洋惊讶地看看连雨止:“当然了,吴历回来了,我直接换赛道,现在公司让我拍平面杂志。不唱歌了。”
连雨止眉头一动,没有因为吴历这个名字被提起流露出异样情绪,只是说:“是吗,看来平面杂志薪水不多。”
卢洋有些尴尬:“连导怎么知道?”
“不然你起码会挂个肯奈尔的机械手表。”连雨止还记得这人当初一趟飞机换一个大牌戴的行为,在一起的时候他出于对恋人的尊重,忍着不吐槽,这会儿可忍不住了。
这是什么暴发户行为。
卢洋挠了挠头:“哈哈,我在攒钱,攒够了再去买。”
连雨止:“……嗯。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哦,圣诞了,再过几天就该年假了,我准备趁着现在还没高峰期,先坐高铁回去,在等车。”
连雨止叹了口气:“外面这么冷。你上来吧,我今晚没事,送你去高铁站。”
卢洋有些感动,但仍有犹豫:“吴历老师不会……”
“我们分手了。”连雨止淡淡说:“上不上来?你要不愿意,我就走了。”
卢洋连忙点头,打开车门坐了进来。他倒是识趣,坐了后座,没坐副驾驶。
这会儿连雨止也不希望有人坐在自己旁边,太清楚地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吴历老师……”
“卢洋。”他没什么情绪地喊。
卢洋愣了:“啊?”
连雨止揉了揉眉心:“……没什么,你说吧。”他为什么要跟这家伙认真。
卢洋这才抱怨:“公司让我转型我也理解,吴历老师一回来,跟上面直接呛上了。班子领导要做冬奥委会的主题曲预热,他直接对出了个回馈粉丝的歌,热度压爆了。其他歌手也是饿死得尸横遍野,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风。”
连雨止笑:“虽然我们分手了,但还算和平分手,在我面前说坏话,我可不会附和你。”
被戳穿了心思的卢洋讪讪一笑:“也不是说坏话吧。这事大家都在说,还有那天他进了紫金花园,有人说里面都摔桌子了,他愣是全须全尾地出来了,现在谁敢招惹他啊。谁惹谁倒霉。以前还说他脾气好,这下暴露本性了。”
连雨止:“你现在就是在说坏话。”
卢洋迷惑:“啊?有吗?”
连雨止:……
他就不该指望一个在他面前提他的前男友的人,有多么高的自觉性。
到了高铁站,连雨止把卢洋放下去。
卢洋兴高采烈挥手:“连导再见,提前祝你过年开心啊!”
连雨止淡淡笑着点头:“好,你也是。”
圣诞节第二天,连雨止本来想睡个懒觉,他昨晚送完卢洋,睡得太晚,困得要命,却迷迷糊糊被电话声吵起来。
接起电话,是他大学时候的恩师万筹。他的起床气散了大半。
万导还中气十足地:“小止啊,你现在待片场是不是不去外景啊?怎么声音有气无力的?缺乏锻炼!今天来老师家里,你师娘要给你包饺子吃!”
连雨止:……
任何人只睡了两个半小时被叫醒都会虚弱。
他压了压跳得发痛的太阳穴:“好,我就来。”
他喝了点咖啡,开车到了万导家,在外面看到另一位老教授时,连雨止心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