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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奕从韦康言的态度中猜出?了两分:在这场大戏里,韦康言唱得是红脸,自己唱得是白脸。 既然要场戏,对方唱罢自是轮到我登场。 看卡尔顿白色的脸颊一点点充血变红,袁奕的怒气勉强减少了两分。 袁奕拿起?放在旁边的文件箱摆在桌子上?,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只银色的箱子上?。 那一刻,袁奕才算是将话语权从卡尔顿的手里夺了过来。 “现在贵国是个什么情况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没必要还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袁奕慢慢将箱子拉近,右手五指轮番点击着金属制外壳,“既然是寻求我们的帮助,总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如果你们还是这样傲慢无礼,这些资料我就算是烧了也不可?能交到你们手上?。” 卡尔顿不屑地哼了一声?,根本不信她的话,“难道除了你,其他人就没这些资料了?” “还真的没有,”韦康言替袁奕回答了他的话,“虽然我国有不少科研人员参与了研究,但最?核心的资料还是在她手里,就连疫苗也申请了药物专利。” 袁奕扭过头,看似平静地与他对视了一眼,实则心里已是有一万匹野马奔腾而过。 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这个当事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韦康言十指交叉,开始和卡尔顿侃侃而谈:“刚才你们的要求提的太快,所以?这事我还没来得及说……” 韦康言字字珠玑、句句箴言、段段入心,他嘴里的那个袁奕完美得让袁奕本人都想重新认识一下自己。 袁·杜撰·奕出?生在一个华医世家,从小就对药材敏感,学?习成绩优异,上?学?跳级是经常事,十八岁就拿到了大学?毕业证。毕业后,她又跟着各位名师学?习一路青云直上?,二十五岁就成为了研究所里最?年轻的院士。 福汉发现的第一例新冠病患就在袁奕挂名的省医,第一位痊愈出?院的病人全程都是由袁奕照顾,也是她写得药方和治疗方式。 火神医院,雷神医院?她让建的。 全国安排核酸检测,全国居家隔离?她提出?来的。 在众人的帮助下,袁·杜撰·奕成功研制出?了新冠疫苗,以?防被人恶意生产售卖她还特意去申请了专利,核心的药物和用量只有她知道…… 韦康言将所有人的功劳全都归在了袁奕一个人身上?,所以?,袁·杜撰·奕不再只是一个单独的人,是众人共同努力所汇聚出?来的一个名字。 说的嘴有些干了,韦康言端起?杯子稍稍抿了一下,故作语重心长的继续道:“我们同贵国一样,尊重每一位公民的决定,所以?只能将她带来和你们沟通,总不能强制她交出?手里的这些资料吧。” “‘自由’这两个字,我觉得你们应该更比我理解是什么意思。” 韦康言说完后,再次用一个平淡的眼神将话头交到了袁奕手上?。 袁奕心领神会,继续维持着霸气侧漏的袁·杜撰·奕的人设:“所以?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卡尔顿被韦康言的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幽怨的小眼神偷偷瞧一眼袁奕,又气又恼的情绪憋得他浑身难受,却又是无可?奈何?。 见他们半天不说话,袁奕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时间不等人,按照新冠的传染强度,每过一天恐怕就会有上?千人感染,尽管致死率不高,但如果真的蔓延到全国……”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外语)” 卡尔顿终于松了口。 快意在袁奕的脸上?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据理力争的严肃:“第一,我要你们召开新闻发布会,进行?全球范围的直播,代表亮国当着七十亿人的面?向我国就‘华国病毒’的言论?公开道歉。” “不可?能。(外语)”卡尔顿想也不想就驳回了袁奕的要求。 “我可?以?为今天的事向你道歉,但亮国崇尚自由,这些言论?也不是我们让公民传播的,他们说的话,我们没有权力干涉。(外语)” 袁奕不急不缓地点点头,“说来也是,那我退一步吧,让那些发布过这些言论?的人来发布会上?道歉,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只有他们全部道歉了,我再把?资料什么的交给你们。” 卡尔顿:??? “你这是刻意为难!” 卡尔顿气得声?音都在抖,旁边那几?个人急得要骂娘了,但想想自己的口才还不如卡尔顿,也只能选择闭嘴。 “如果我还不同意呢?(外语)” 袁奕微微一笑,“那你们能带回去的帮助也就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 “多喝热水。” 卡尔顿:…… 话说到这,袁奕过去几?个小时受得气才算是发泄了七七八八。 不过这道歉的要求也算不上?是为难,毕竟这几?个月他们嘴皮子占了不少便宜,要是不让他们当着全球人的面?道歉,还真让人觉得华国好欺负一样。 卡尔顿几?次三?番想要松口,可?身后那只无形的手逼着他不能妥协,“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外语)” “随你们,”袁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说完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晚上?还有别的事,你们好好商量吧,等商量好了再通知我们。” 袁奕刚起?身,韦康言和其他外交部的成员也几?乎是同时起?身。 韦康言:“那我们先走了,有事明天再联系。” 一场大戏之?后,他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一句话直接堵死了卡尔顿他们的嘴。 走到会议室门口,袁奕倏地停下了脚步,“哦对,你们别想着用什么龌龊的手段对付我,这里可?是华国,你要动我一根指头,小心你们整个亮国都要因为新冠而给我陪葬哦。” 亮国可?是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为达目的,更肮脏的事情也发生过。因此,袁奕有必要给他们提个醒,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 特殊时期,大家的手除了消毒液外,最?好不要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从大使馆出?来,袁奕觉得整个人轻快了不少,她好像不是来提供帮助的,而是被请来骂人的。 “韦先生您不知道,平常看新闻里他们的那些话我有多生气!”想想刚才自己的表现,袁奕有些懊悔,“大意了,应该骂几?句国粹的,让他们好好学?学?怎么骂人,要不就只会骂个碧池法克啥的。” “你还会骂人?骂两句我听听?” 还没走到车边,后排的车窗就慢慢地降了下来。坐在里面?的人正用一种?审视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小姑娘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 “老,老师?!” 看到车里的钱怀民时,袁奕吓得舌头打结,话都不会说了。 拉开车门时,韦康言不住地向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