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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珀给了保安一个眼神,“如果自己没有办法处理,就让保安帮你叫救护车。”
说完傅珀就转身上了楼。
三人进了同一个电梯,房沂这才收起之前强撑的冷硬,背佝偻下来,眼中染上脆弱。
郭开抬手拍拍房沂的肩膀,“学弟,要不要去我那喝一杯。”
房沂憋屈的垂下头,声音低沉的点了点头,“麻烦学长了。”
郭开期待的看向傅珀:“你呢?要不要一起来。”
“算了,你们男生的聚会我就不参加了,别喝太多。”电梯到了,傅珀对两人摆摆手,她对酒精一点兴趣都没有。
郭开嘴角扯开微笑,“放心,你也早点休息。”
傅珀轻嗤一声,“谁担心你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傅珀故作轻嘲的表情收起,想到房沂摊上的事同情的摇摇头。
这个学弟从小没遇到过波折,一路太顺,这次在阿妍身上踩的坑也算是给他上一课。
此时在郭开的家里两人也在说阿妍。
郭开此时住的是宁莹他们的那个大户型,三室两厅,郭开自己住了主卧,另两间屋子被改成了书房和健身房,到处都充斥着颇具特色的私人物品,俨然并不将其当成临时居所的样子。
两人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救护车来了又走。
房沂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似的。
“你们交往多久了?”郭开递给他一罐啤酒,自己先喝了一口。
房沂赌气似的使劲猛灌一大口,立刻就被气冲的呛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咳咳,两年……”
“慢点喝,我以为你能喝酒?”郭开没想到刚喝了一口,房沂脸颊就红起来了。
“我是上脸的,我能喝。”像是要证明自己没说谎,房沂一口气饮了半罐,这次倒是调整好气息,“咕嘟咕嘟”的喝的顺畅。
冷冰冰的啤酒下肚,一抹嘴巴,再抬头时房沂脸上的挫败感总算是散了不少。
“啊!”大喊一声,所有的闷气也跟着喊出去了。
两人就这么坐在阳台地板上,房沂说起了两人的相识。
“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那次是我第一次去酒吧……”
说起两人的相识还有点命中注定的浪漫色彩呢,房沂被同学带着第一次去夜场,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从始至终都捧着杯酒坐在那里看他们呼呼喝喝,没一会就都下场跳舞去了。
原本房沂就准备做个喝彩的人,谁料旁边就是一处高台,一名穿着清凉的女孩就站在上面跳舞,房沂抬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连忙手足无措的远离那处,却被同学误以为他也要过去跳舞。
就这样浑身僵硬的房沂被拉到人群中心,这时候他又后悔了,前后左右都是人,而且一半都是性感清凉的女人,比起刚才那里还不如,留在原地好歹可以垂头不看,现在他低头看脚都怕被踩。
四周都在肆意扭动躯体的人,大家都不在意互相之间的碰撞,自然也不在意碰触到房沂。
可是他却不行,撞了一下肩膀就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从头到尾都是浑身僵硬。
不理会同学的取笑,房沂就准备推开人群挤出去。
谁料这时一股香风在房沂身上拂过,眼前一黑,下意识就感觉到痒。
竟然不知是谁在扭动的时候甩了他一脸头发,房沂下意识抬手挡脸,下一刻女孩痛苦的叫声传入耳中,“疼疼疼!别动!”
“对不起!”房沂下意识道歉。
没想到手一动,对方的痛呼声更大了。
房沂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表缠住了对方的发丝。
两人保持这样僵硬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挤出人群,到了人少的地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房沂喝光最后一口啤酒,长呼一口气。
当时房沂刚上大学,阿妍比他大四岁,在附近的商场做售货员,学历没有他高,家境也没有他好,但是房沂是认真和她交往的,虽然两人生活中有很多矛盾,比如房沂爱安静,阿妍爱热闹,但是这些在他看来不是不可以调和。
阿妍喜欢酒吧这类热闹的场所,酒肉朋友多原本在房沂看来也没什么。
阿妍喝多了,他可以去接人,有时候被她朋友挤兑的喝几杯酒也无所谓。
“其实阿妍很可怜的,她喜欢流连夜场只是因为她害怕孤独,阿妍从小没有父母,被亲戚踢来踢去的,身边的朋友只有同事,也是勾心斗角的关系……我想给她一个家。”房沂带着哽咽的重启了一罐啤酒。
郭开倒是不觉得阿妍可怜,而是觉得房沂太天真了,他显然对阿妍滤镜有点厚。
喝了一口带着深意道:“这个世界很多人都可怜,可是他们也都在好好的活着。”
房沂愣住,看着黝黑的窗外,眼中的神情带着挣扎,“是这样吗?”
郭开点头,“当然了,我们如今是过得很好,但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人比阿妍更可怜,她虽然失去了父母,但是好歹还有亲戚接济,有些刚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的孤儿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房沂下意识侧头看向郭开,脱口而出:“学长说的是你自己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玄学学院的学生都是湖大的传奇人物,尤其是常年一身小道士打扮的郭开,更是不知道被多少人议论猜测,其中就有人说他是在道观长大的孤儿。
郭开耸耸肩,满不在乎的笑道:“我虽然是在道观长大,但是也并不觉得自己可怜。”
他是被父母扔在山里的,却运气很好被道观的师父收养,从小生活的也很充实,郭开并不觉得他比别人缺了什么。
尤其是他在同龄人还在为未来迷茫的时候,就已经学到了常人一生都触及不到的知识,这让他来到了湖大,遇到了傅珀,并且有资格站在她身边,这种种的一切都让他感恩自己的曾经。
这一晚他开解了房沂很久,虽然之前两人只算是同住一栋楼里的点头之交。
第二日傅珀一开门就看到郭开拎着一袋自己最爱吃的油条豆浆站在那,笑了。
“把情伤的学弟安抚好了?”
郭开耸肩,撑开袋口递过去,“年轻人经历的太少。”
“说得好像你比人家大几岁似的。”傅珀捏起一根油条咬一口只觉外酥里嫩,第一个反应是他一定是刚出锅就紧赶慢赶跑回来的。
“好久没吃了,你去哪里买的?”在老城那边住的时候经常能吃到这一口,到平岛这边反而没有了,就算在食堂吃的也都是提前备好,软囊囊的没有油条的口感。
“我出去跑步,在工大那边附近的小区开了家早餐店,我在店里吃过了,味道很正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