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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刚准备抬头道歉,一看瞬间大惊失色,“业主大师!郭学长!”
路灯下傅珀仔细辨认,“你是1712的房先生?”这个姓氏很少见,当时傅珀就印象深刻。
“那个,大师叫我学弟就行,”房沂搀着醉醺醺的女朋友连忙解释,“这,这是我女朋友,她今天有点心情不好喝多了,学校早就关门了,我把她带回来住一宿,就住一宿。”
缘来公寓对租客的要求很严格是出了名的,房沂生怕傅珀误会他乱搞男女关系。
这位房沂也是湖大的学生,家里有些小钱,大二开始不硬性要求必须住校,他就搬出来了,听说缘来公寓是湖大学姐的产业慕名而来,这两年在这里住的非常舒服,他可不想搬走。
傅珀自然不会认为房沂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事实上楼里的单身住客偶尔带着异性回来留宿只要不是从事非法行业的人,她向来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
傅珀阻止房沂带着人离开的动作,“你先带她去五楼业主办公室醒醒酒,这女孩有些问题,这样带回去对你对她的麻烦都不小。”外面有点黑,傅珀要仔细看看才行。
郭开也点头,“听你学姐的没错。”
两人苦笑的对视一眼,没想到出来纳凉也能遇到这种事,不过也幸好遇到了。
傅珀的忠告楼里没人敢不当回事的,房沂连忙背着人事不省的女生跟上两人的脚步。
楼里保安一见几人的情况就知道又要出事了。
“大师,需要准备什么吗?”
傅珀摆摆手,“暂时不需要,随时待命就好。”
保安表情复杂的看着一眼房沂背上的女生,“怎么喝成这样,年轻人真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房沂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这时背后的人动了,叫阿妍的女生一听到“喝”这个字,条件反射的就捂住嘴。
“唔,唔——”
保安吓得连忙百米冲刺到服务台把垃圾桶拿过来,房沂也紧忙把人放下。
“呕,哇——”阿妍像是要倒空整个胃一样趴在地上,头都快埋在垃圾桶里了,长发像个拖把一样散开围着垃圾桶散了一圈。
吐完估计是舒服了点,阿妍胡乱把挡住脸的长发往后一撩,房沂连忙把人扶起来,关爱的帮着她整理发丝。
“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妍睁看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不起……我说了我不喝,他们非要我喝,还要我叫朋友过来,我真的不知道除了你我还能叫谁!呜呜……”
保安伸长了手把垃圾桶里的袋子系紧,又套了个新袋,大厅里的异味这才没有那么浓烈了。
看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很有经验的摆摆手,“没事,人喝多了都这样,不是哭就是笑,等明天醒了要是还没断片都恨不得钻进床底下不敢见人。”
傅珀无语:“那是别人,这位姑娘恐怕很难钻进床底下了,因为明天她大概率是在医院醒过来。”
房沂一听大惊失色,“大师,你说什么?”
阿妍还趴在他肩膀哭,房沂也不嫌弃,艰难的上下打量她,“是伤到哪了吗?我刚才没留意,这到底是怎么了?”
“阿妍,阿妍,”房沂把人推远一点,拍拍阿妍的脸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没有哪里不舒服。”阿妍含糊的嘟囔。
醉鬼的话在场的人都不信,酒精能麻痹痛觉,可能受伤了自己都没留意。
“我真没有哪里不舒服!”问到最后阿妍也不耐烦了,“你们怎么不相信我!”
身体打晃的指着傅珀的方向:“她说我要去医院我就得听?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偏偏相信她!”
气势挺足,如果她手指朝向的位置不是偏离至少三十度的话,还算可信。
在场的人皆是啼笑皆非,傅珀无语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看了一眼她的面相:“别去楼上了,我看她这样上去了还要下来,干脆直接送医院吧。”
房沂一脸为难:“大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要是没弄明白就算去了医院我也不知道跟大夫说什么呀。”
郭开弯腰侧头看了看她的脸色,眉毛一挑,“确实很危险,早一步治疗早一点安全。”
但是面相这门学问郭开学的没有傅珀擅长,只能看出阿妍身体抱恙,却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随即转头征询的看向对方。
“姑娘,你怀孕了知道吗?”傅珀看了一眼房沂和阿妍,直言不讳。
阿妍一愣,房沂脸上也染上茫然,足有三秒才反应过来。
立刻像呵护心爱之人一样小心翼翼的圈着阿妍的肩膀,“难道是那次?”
阿妍用力摇头,“不可能,那次虽然我们都喝多了冲动发生了关系,但是事后我吃药了。”
房沂表情从带着欣喜的忐忑转为失落,“啊?”
这时两人还没发现问题所在,郭开和保安两个男人却对视一眼,流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傅珀打开阿妍的盲盒,找到某个不久之后的红色光团。
淡淡的道,“谁说吃药就一定保险的,那你可能没听说过短时间内连续两次服用事后避孕药,有一定的概率失效。”
“轰”的一声,宛如一道雷劈在房沂头顶。
恍惚的喃喃自语:“除了那次,其他时候我都有做防护……”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脸上的所有多余表情全部消失,站直了身冷冷的看着阿妍。
阿妍也被吓得醒了酒,踉跄的后退一步,脸上带着心虚,“你是谁啊,胡说什么!”
“她是算卦大师,是我的学姐,缘来公寓的业主,你说她是谁。”房沂站起身眼中带着陌生的看着阿妍。
阿妍是在附近工作的人,比房沂大几岁,早就进入社会了,此时却被以往当做弟弟一样的存在看的眼神闪烁。
“那个,那,那也是个意外,”阿妍埋着头支支吾吾的解释,“我也不想的,那次我也是喝多了。”
房沂面无表情:“对方是谁。”
阿妍咬着嘴唇,“是,是,我公司的同事。”
傅珀看了一眼时间,打断两人的对话,“你们的事过后再去讨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送到医院,你是在服用避孕药失效的情况下怀孕的,本来就不太好,再加上是宫外孕、酗酒,如果我没看错,”看了一眼愣神的阿妍,“今天晚上你就会因为黄体破裂大出血。”
阿妍浑身哆嗦一下,下意识看向房沂。
房沂:“看来你现在已经能自理了,那就走吧,以后也别再联系我了,而且我劝你最好把大师的忠告听进心里,整个楼里上上下下就没有哪个人敢不把大师的话当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