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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女背影,玉足下踩着大片大片的红色玫瑰花瓣,青年的指腹在玫瑰花瓣缓慢摩挲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兰斯菲德的目光游移片刻,落在打火机上。
停下进食,空气里的冷然慢慢沉淀下来。
过来会儿,秦墨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突然开口道:“先上去收拾一下,我们路上再说。”
兰斯菲德问:“去哪儿?”
秦墨笑了笑,瞳孔深黑,他修长手指随意玩弄着打火机,低头点燃了烟,说:“一个好地方,至少有马场,可以让你骑马散步。”
兰斯菲德闻言,稍稍舒展了眉头。
他并不喜欢这个没有多少生气的小别墅,没有盛开玫瑰的花园,也没有湛蓝的泳池,像一个平庸的塑料袋,却非常顽固地将他的生活起居装在了里面,还有种窒息的错觉。
刘妈收拾着碗筷,兰斯菲德没有行李,赤着脚坐在地毯上,猫走过来蹭蹭他,他随手抱起了猫,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秦墨穿着一件咖色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碎发搭在额头上,衬的他面如冠玉,身材修长,他只提着一只棕色皮包就走了下来。
“刘妈,我们走了。”
刘妈擦着湿漉漉的手走了出来,连忙问道:“少爷,这是去哪儿?”
秦墨说:“回老宅一趟。”他低头看向坐在地毯上玩猫的兰斯菲德,又问:“原来你喜欢猫?”
兰斯菲德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没有反驳。
秦墨好似觉得十分有趣,脸上的笑容也很温柔:“喜欢就带着,下午我们就能到。”
兰斯菲德却摇头干脆利落的拒绝:“不必。”
他起身,猫也从他膝盖上跳开,一溜烟地钻到餐桌下去了。
“晕车吗?这里有晕车贴。”秦墨打开暖气,见兰斯菲德上车就闭上了眼。
兰斯菲德:“有点困。”。
秦墨没有再说话,开车离开。
雪停了,出城的路上空空荡荡,路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旁高大的杉树披着一层银白霜雪,沉默不言,从帝都郊区出发去淮城,需要渡过澄江。
排队等轮渡的时候,秦墨看向后视镜,发现后排的兰斯菲德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目光冷冷清清的正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如果谎言可以窃取温情,那就做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好了。
第82章 什么关系
秦非凡的狱友陆陆续续回来了,他们大多刚从事完劳动,身上带着难闻的汗臭味。因为典狱长的特殊照顾,秦非凡不需要参与这些劳动,因此,狱友们也对他保持着适当距离,不得罪,也不过多交谈。
“你打水去啊,帮我带一下呗。”
“滚,要去就和我一块儿,你还当你是个大爷啊。”
他们说笑着拿着塑料水杯离开了牢房,刚劳动完可以休息一小时,期间大多数会自由活动,出来走走。
秦非凡默默回到了床边坐着发呆。
“1522,出来。”
秦非凡抬头,不期然看到狱警身后的典狱长厉。
厉与他对上眼,依旧是有些倨傲的神态,他点了点头,说:“出来吧。”
秦非凡扫视了这简陋的牢房,没有任何值得带走的私人物品,于是垂着手空荡荡地走了出去。
新的牢房是一人间,相对干净整洁。
秦非凡问:“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说了,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厉身量高大,他站在狭窄的门框里似乎都要顶到头,他修长有力的左手虚虚搭在黑色刀柄上,说:“服刑期满。”
秦非凡抿紧了唇:“我不想待在这。”
厉漠然道:“这里对你而言最安全。”
秦非凡的眼神飘忽,落在他的影子上,最终妥协道:“好吧。”
厉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关门离开。
牢房里只剩下秦非凡一人。
雪白乏味的墙壁,一张狭小的单人床,窄窄的窗户送着风,发出规律的细小声音。
他低着头,也低下曾经的自傲。
澄江是帝国南北分界的界河,滔滔江水,烟波浩渺,巨大轮船的剪影倒映在粼粼江面上。这处轮渡码头人车密集,嘈杂喧闹,甲板上停泊了数百辆小型车辆。
即使是冰冷的冬天,也降低不了这里的热度,烟味,汽油味,引擎声,轮船的铃声还有在码头边推着简餐叫卖的流动餐车。
升起的车窗隔离喧嚣,秦墨将车停稳,拉开后门坐在了兰斯菲德身旁,鼻尖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冷香。
兰斯菲德倚靠在车门旁,瞧了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秦墨:“现在回答,他们不是在监狱里服刑,就死在了警方和仇家的手下。”
兰斯菲德忍不住皱起眉来。
秦墨观察着他的表情,接着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失忆,”见兰斯菲德不满的瞥他一眼,又改口道:“抱歉,用词不当,应该是选择性记忆障碍。出事的香林航线是杜邦家族和菲斯家族联手开辟的新航线,海上生意一直是由崇远航运垄断的,我们也曾雇佣过他们的船队。新航线一旦开立,自然损害了他们的利益,甚至打破了崇远家族一家独大的局面。”
兰斯菲德垂眸,虽然对此事他毫无印象,但是开辟航线的方案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同霍尔顿商讨过,此事符合他的作风,是合理的。
他没有打断,于是秦墨接着说:“这次处女航,我们额外添加了两艘护卫舰以防万一,然而在玉笛海道船队受到攻击,当天凌晨总指挥霍尔顿.菲斯也不知所踪。按照原计划,我们本该在珍珠码头将船上的茶叶真丝等物料替换为枪支和弹药,可被早就埋伏在此的警方查了正着,他们动用了大量的警力封锁了整片海域,阻断了信号,因此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收到危机信号。”
“霍尔顿不知所踪?”兰斯菲德闻言一下绷紧了身体。
是了!发生这样大的事,他到现在居然没有见到霍尔顿一面,本以为他是在焦头烂额地处理烂摊子没空前来探望,没想到他竟然会失踪?!
兰斯菲德没由来颤抖起来,指尖泛上一层凉意。
他微微侧首看向身旁的英俊青年。
秦墨漆黑的眼眸里满含担忧,正关切握住兰斯菲德的手:“你还好吧?”
兰斯菲德扬了扬手避免他的触碰,他摇了摇头,声音发紧:“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吗?”
秦墨摇了摇头,眼里盛满了失望和伤感:“事发时,我还在凌海处理公务,接到消息时已经太迟了。警方动作太过迅速,他们掌握确切证据证明存有走私行为后,立马派部队围住了岛上。你被警方带走前曾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要回来,还说你已经揪出叛徒,枪毙了瑞文。”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