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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西和秦墨有了第一次接触,不过他们太过小心,我们无法跟的太近,总共只拍了五张照片。”
霍尔顿勾唇一笑,眼眸里带着残忍的恶意:“这就够了。”
兰斯菲德坐在书桌前,他手里拿着几张角度隐蔽,视野模糊的照片。
“他们刚刚还秘密见了一面。”霍尔顿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用亚裔人,他们大多是言而无信的狡猾家伙。”
兰斯菲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是吗。”
霍尔顿知道他是说沈家兄妹的事,他抱着手臂,若有若无的笑了笑。
“我只是怕你对秦墨太过上心而已,他不值得。”
兰斯菲德将照片扔在桌上:“你打算用这些模糊的照片来定他的罪?”
霍尔顿原本稳操胜券的笑容倏而消失了。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霍尔顿反问。
这远远出乎他的预料,毕竟兰斯菲德从来不用可疑的人。
兰斯菲德摇头,冷淡的说:“不够。”
霍尔顿沉默了。
从性格来说,兰斯菲德是个不喜他人置喙的强权者,哪怕是他这样的好友,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兰斯菲德的宠臣,难怪他不悦。
如果兰斯菲德背地收集证据,明面送人排挤,再当他面说心腹有问题,霍尔顿自己也是不悦的。
他们都是相同的自负,也不肯相信自己挑人的眼光有问题。
越是如此,越让霍尔顿觉得那个亚裔青年不可久留。
于是霍尔顿站了起来,沉声开口道:“香林的新航运项目,带上他怎样。”
兰斯菲德闻言挑眉:“他?”
说起来,香林市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原来的市长同崇远航运的利益关系网早已根深蒂固,幸而随着新副市长的上任,垄断已久的局面才有了突破点。
拿下香林的航运,的确是件不易的事情,这是杜邦家族和菲斯家族的共同合作项目,其中霍尔顿.菲斯功不可没。
霍尔顿问:“如何,日久见人心,就当是给他一次试炼。”
兰斯菲德垂眸,他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敲击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
霍尔顿的目光轻飘飘得掠过兰斯菲德白净修长的手指,凉冰冰道:“我在他手上见到了你的蓝宝石戒指,如果他有问题的话......”
“如果有问题,就杀了他。”
兰斯菲德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打断了霍尔顿的话,一双清冷湛蓝的眼眸像是揉碎了寒冰,只余下坚硬的冰碴。
霍尔顿与他对视,缓慢地说:“既然如此,我会执行。”
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发现兰斯菲德的肩膀绷的很紧,有些无奈道:“你自己不也是怀疑。”
霍尔顿敛目看向兰斯菲德浓密卷翘的睫毛:“对了,沈知夏呢,我有话问他。”
沈知夏带着沈嫣然来了。
他原本不让沈嫣然跟着,但她坚持要来,他也不再阻拦。
沈知夏走在前面,深深呼吸,推开那扇书房门,只见夏日灿烂的阳光打在木地板上,明明是温暖的色调,但两个危险人物的存在让气氛凝固停滞。
霍尔顿还是那副斯文体面的样子,抱着手臂靠在宽大豪华的红木书桌前,金丝眼镜下像寒刃一般射来冰冷的目光。
兰斯菲德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桌上放着一沓散开的照片。
他正看着窗边随风扬起的白色纱帘出神,好似心思并不在这里。
霍尔顿开口,寒声质问道:“两支‘杜灵’呢,难不成你还想带着走?”
沈知夏像是早有预料,将手中的小型黑色保险箱递给他。
霍尔顿打开一看,确认无误,脸色仍旧阴沉:“你们俩伺候的不好,回去反省吧。”
他看了一眼沈知夏背后缩着的沈嫣然,心里烦闷,原本是处女,还有些价值,如今意外失身的沈嫣然在他看来已经不值钱了。
霍尔顿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沈嫣然那张娇俏苍白的小脸蛋,思索着要不要将她送去阿尔瓦那儿。
他最近参与一项招标,如果能与新海烟草合作,阻力会小很多。
沈知夏不着痕迹的往沈嫣然前方站了站,挡住了霍尔顿的视线。
霍尔顿哂笑,拿下眼镜擦了擦:“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沈嫣然站在哥哥身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直到走出那间压抑的书房,又下了楼,兄妹二人的脚步才松快起来。
“哥,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沈嫣然问。
沈知夏握紧了妹妹的手,也久违的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是啊,终于不用再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
书房内,霍尔顿慢条斯理地擦拭完了镜片,他戴上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漆黑冰凉的手枪拿在手里把玩着,对兰斯菲德开玩笑道:“说起来,好久没有同你一块打猎了,不知道枪法还准不准。”
兰斯菲德终于将神游天际的目光转向了他,皱起秀丽漂亮的眉头:“你要做什么。”
霍尔顿将白色的纱帘一把拉开,发出“唰”的一声。
他一边拉开了保险栓,一边做了瞄准的动作,语气玩味:“试一试准头喽。”
兰斯菲德意识到了他要什么,刚要开口阻止,就听见“砰”的一声。
霍尔顿将还在冒烟的滚烫手枪随手放在了窗台,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看上去蓬松柔软,金色灿烂的夏日里,他笑着侧过脸:“过来看看,我枪法怎样?”
兰斯菲德皱着眉头瞪着他好一会儿,抿紧了唇线。他站起身来,仍是走到露台边,往下看去。
——只见楼下通往玫瑰花园的小径上,原地绽开了一朵鲜艳刺目的血色玫瑰。
作者有话说:
本周更新字数1.5w,更新时间:周四五六日,下周一、三,每天中午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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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破镜的秘密
傍晚太阳落下的很早,温度好像一下冷了下来,只余下灰黄阴暗的乌云自上而下笼罩着这片美丽的小岛。
夜里,灯火影影绰绰,明亮不熄,这凉凉夏夜才显得不过分逼仄窒息。
秦墨走在沙滩上,看海浪拍打着沿岸的礁石,击起几尺高的浪花,海水涌到岸边,轻轻抚摸沙滩上洁白柔软的细沙,再恋恋不舍的退回。
顺着月牙形状的海岸线,蜿蜒向前,秦墨的心情犹如潮水散去,露出泥泞。
之前台风所带来的伤痕已经所剩无几,新栽种的椰子树下还有加固的砖石。破碎的珊瑚和珠贝被随意丢弃在白色沙滩上,红树林和椰树的影子被地灯拉的老长,它们静默不语,站在海边,只能听到海风在耳畔呼声。
天彻底暗了下来,秦墨这才意识到此处人迹罕至,原来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