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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他将郁山海猛地推向鲁知徽,抬起匕首冲向轿子。

“小心!”鲁知徽只顾得接住郁山海。

杨飞云起跳俯冲,一直装作左晏衡的司沿迅速拔掉插在脖子上的银针,抬手将双刃交叉叠在胸前与他的匕首做了个对碰。

四周的纱帐在他们的对冲下砰的炸开。

“司沿?”杨飞云看着眼前的人一怔乱,“左晏衡的小侍卫?”

司沿上半身身体后倾,趁他不留神的瞬间抬脚踹上他的胸口,一脚将他从撵内踹飞了出去。

杨飞云重重倒摔在地上退出去三四米,受伤的腿骨再一次遭受撞击,他微微颤抖着试图起身。

鲁知徽迅速挥手命人上前将他摁回地面。

司沿一脸不开心的起身站到轿撵上,“若不是怕温大哥往后心有负担,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不过也不着急,等将李昭和杜文儿全都抓回来也不迟。”

杨飞云恨不得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罪魁祸首是我!是我撺掇义父这么干的!同夫人和文儿无关!”

他趴在地上大声挣扎,“同夫人和文儿无关,同她们无关!”

“带走。”有没有关系,自有主子评判。

司沿从轿撵上下来,对着郁山海和鲁知徽行了个小礼,“麻烦将军,将他看好了。”

鲁知徽并没有推责,“是我大意了没看住他,还害得太师受伤受惊。”

郁山海摆摆手,“不妨事,小伤而已。”

“太师要进宫吗?”他脖子上那道细致的小血纹渗出了点点鲜血。

“原本是要去的,现在还是算了,老夫还是先回府一趟,将自己收拾利索了再说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叨扰两位大人了,司沿先行一步,回宫复命。”他作势要走。

“等等。”郁山海喊住他,不放心的问道:“陛下如何了?”

“太师放心,主子已经无碍了,温太医一直守着呢。”

“那……”他欲言又止,“那萧凤棠呢?”听说他被杜戈青折磨的不成样子。

“萧公子的伤势没危及到性命,现下也在太医院养着。”

“那就好,麻烦司沿公子帮我跟陛下带句话。”

“太师请说。”

“萧左两家恩怨复杂,老夫不欲掺和其中,但如今萧家势弱,凤棠那孩子文不成武不就的,陛下若是真不欢喜,但还请看在老夫的面上留他一命,自可将他丢到太师府,臣会小心管教的。”

郁山海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小九九,他只知道左晏衡厌恶他厌恶的要死。

不欢喜?丢到太师府?

司沿抿嘴沉默了一下,他需要替主子解释一下吗?解释的话应该说什么?如果实话说,以这老头的性子会当场气撅过去吗?

“好,太师所言,司沿定会原话传达。”

“那就多谢司沿公子了。”

“太师不必客气,二位大人可还有其他事?”

“没了。”

“那司沿就告退了。”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去。

鲁知徽看他走远,默默后退对着郁山海鞠了一礼。

“将军这是做什么?”

“鲁知徽,代允凉王谢过太师。”

“什么话,按照辈分,凤棠也应该唤我一声师公。”

鲁知徽心思杂然,他曾亲眼看着左晏衡在土匪窝里替世子挡那一箭,又亲眼看他屡屡撑着伤势救他于危难,尤其在高余百米的含情谷面前,也是丝毫没有犹豫的随他跃下,“还是要谢过太师。”

如果左晏衡真的对世子憎恨至极,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他说这样的话,无异于自断前途,说严重些,甚至还可能危及到整个太师府。

郁山海笑笑,“我老了,其实能做的不多了。”

“那我派人送太师回去。”

“好。”他是被杨飞云生拉硬拽着走来的东城门,马夫因为担心他也将马车撇在了半道上。

鲁知徽重新给他找了辆马车,派了些人手在侧,才安心的将他送走。

郁山海坐在马车上不由想起了杨飞云的那句话。

那晏衡帝就清白吗?他又何尝不是个半路子皇帝。

半路子皇帝,他历经大玄三世,又何尝不知道这五个字都代表了什么。

只是他年纪已大,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想在有生之年,看着这个跌跌撞撞的江山有一个好的结果。

而左晏衡,还不错。

虽然说耍性子就耍性子。

但最起码比起一肚子坏水的杜戈青,要直白得多。

只是他也没错过司沿最后对杨飞云说的话,若不是怕温大哥心有负担,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他嘴里的温大哥必是温青无疑。

只是他这样说,难不成温青和杜戈青杨飞云还有什么牵扯吗?

郁山海压下思绪,收回心里的疑虑,慢慢拿着帕子碰了下脖子上的伤口。

他能察觉得到杨飞云确实没有要杀他的心思,甚至到最后也只是将他推到一边。

杜戈青啊,你养了一个好儿子,最起码比你要强太多。

罢了,善恶终果,还是让左晏衡自己承担吧。

第93章 聊一聊

早上的天还没那么热,温青不喜欢左晏衡身上的血腥味,捏着鼻子给他换好伤药后便将屋子里的窗户都支了起来,“你说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左晏衡不明所以。

“为什么你身上的血就是臭的?而凤棠就不会呢,他是香的。”

“……不是温青你有病啊,你能不能有点医德?”

“实话实说关我医德什么事?你就是臭的。”

“你就是看朕受伤治不了你,还有你以后离阿棠远一点,我警告你他再香那也是朕的。”

“你的你的你的你的,都是你的,你既然精神头那么好,那就聊聊吧。”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

“聊什么?”

“杜戈青。”

“不想聊。”想起他来就觉得晦气。

温青才不管他,“他同我一样,身上一半的血来自胡契,另一半来自大玄。”

“……”左晏衡晦气叹气,“之前只知道他与胡契国有联系,再具体些的就不清楚了。”他一直没有将铁甲营从西北回调京城,甚至重用鲁知徽,有极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不过自他说从奴隶营护你一命时,我就已经猜到了。”

他是真的不想聊他,“可笑萧允凉那个笨蛋还重用他这么多年,眼光真差。”

“……”温青听着他的话一连三息沉默,“你这眼光,又能好到哪儿?”

“朕的眼光好着呢,少拿着他同你相比,更少拿着萧允凉同朕比,他们没资没格,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好人?”

左晏衡的认知难得清明,“比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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