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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提醒他,他现在可是傍上了花长祁,有钱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眼力见都让狗吃了,左晏衡上下扫了他一眼,然后挥袖离开。

司沿从后大喊:“真走啊。”早知道他就不多话了。

温青耸耸肩,左晏衡阴晴不定他早见识过了,“安稳吃你的,真回不去,就来哥哥这里住,有吃有喝,亏不着你。”

司沿找了个位子坐下,抱着呈给左晏衡的汤喝了起来,还不忘小声念叨,“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来了温府,他才不会走呢。”

“什么?”温青没听清。

“没什么。”

听竹院

花长祁吃的着急,一时不注意被呛了个正着。

萧凤棠急忙给他倒了杯水,拍着他的后背好生顺了顺,“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花长祁呛得满脸通红,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少时饿惯了,有东西吃时总想着吃快一点,等长大后不愁吃喝了,却发现改不过来了,“还不是要怪阿棠,捏这么好吃的饺子,再说了,呛也不怕,这不是还有阿棠嘛。”

萧凤棠不知说他什么好,又重新给他倒了杯水。

左晏衡本想去看看小八,但莫名其妙的又来了此处。

屋内的两人温馨至极,左晏衡面色颇为难看的咬了咬后槽牙,心口的怒火如燎原般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

端茶倒水,可真是好生殷勤。

那花长祁便是有钱,还能比得上他这个一国之主有钱吗?

便是奉承,都择不对人。

和当年,简直如出一辙。

第25章 吐血

新竹用漆盘端着两碗汤从后面快步走来,“陛下?”

左晏衡周身冰冷,窒的他连忙跪下,“新竹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又是一个没眼力见的,皇宫大院怎么不比这温府强,那萧凤棠就这么好,就这么让人趋之若鹜,他是他的再生父母吗?顶着杀头的风险也要帮他,还是说近墨者黑,纯粹蛇鼠一窝!

没他的命令,新竹自然不敢起身,左晏衡斜眸瞥了眼漆盘上的两碗汤。

一想到屋内的二人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想打翻它。

直直拿起其中一碗。

漆盘一轻,新竹急忙提醒:“陛下小心,烫。”

他用得着这个叛徒假好心提醒他烫?

一个两个三个,还有那个温青,恨不得都长了一身反骨。

手指头滚热,左晏衡实实在在憋了一肚子气,索性端着那碗汤去喂狗。

小八吃了还知道向他摆个尾呢。

左晏衡离开,新竹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看了看手里的汤,心中一横,最后起身原路返回,重新去厨房里补了一碗。

萧凤棠没想到左晏衡会去而复返,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狠厉皇帝,今日两入他这个罪臣所在之地,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他是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打探些什么?

可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放下身段来打探的。

萧凤棠心中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阿祁?他是不是还打着阿祁的主意。

萧凤棠蓦地看向一旁正在皱眉的花长祁,问向新竹,“他现在在哪?”

新竹思考了下,“看那方向,是小八的方向。”

“小八?”萧凤棠闻言蓦地一怔,四肢百骸瞬间犹针刺般彻骨。

他以为一切都是巧合,可他忘记了,他和温青无甚交集,若不是左晏衡的意思,他又怎么会带自己回来。

见到小八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的,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小八同阿飞几乎一样,是左晏衡,是他,他是想用小八提醒自己还欠阿飞一条命吗?

花长祁瞧出他的异样,“阿棠?阿棠?”

往日温馨的听竹院似乎瞬间变成了一座会吃人的牢笼,恨不得将他齿骨嗜血,剥皮拆骨。

萧凤棠面色越来越白,呼吸甚至都有些困难。

“阿棠,阿棠!”花长祁声音渐大,犹如惊雷将他炸醒,“阿棠你怎么了?”

萧凤棠脑中一片混沌,所以上一世温青救他,必然也是出自左晏衡的旨意,他就是要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让他为阿飞陪罪。

虽早已察觉,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往往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萧凤棠怔在那里,他想把自己圈在这里干什么,“阿祁,阿祁。”

“我在,我在呢。”

萧凤棠慌乱的拉住他,恍然间又静了下来。

不对,左晏衡并不知晓他与阿祁相识,所以遣他出宫,不该是为了阿祁。

可若不是为了阿祁,那还能为了谁?

一个大胆的名字从他心底缓缓浮了上来。

杜戈青?

是他?

杜戈青本是严氏的状元郎,前程大好,未来可期,却因一场意外成了萧府的幕僚。

状元郎只做了个幕僚,这和一巴掌打在脸上毫无分别。

大伯重才,而此人也确实有本领,才生生从这场耻辱中封王拜相,一雪前耻。

上一世萧氏没落,他甚至想反了左晏衡推他上位,他说他感念萧氏之恩,赴汤蹈火,死亦无悔。

他在宫中处处受辖,他还多次为此奔走,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左晏衡的冷血和狠辣完全超出想象,那双眼睛更同鹰隼般看透了一切。

他在这场反叛中一点点的拔去了他的指甲,捏碎了他的肩。

他说没有人会找一个身残志坚的人当皇帝,所以又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打了八十一道锁骨钉。

他又说除非这个人是个傀儡,他不想他当这个傀儡,不若去死。

萧凤棠双目通红,失了魂一样立在原地,他怔看着自己指甲。

花长祁双手扶住他的胳膊,双目担忧,“阿棠,我是阿祁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是左晏衡?

四肢上犹如食尸蚁在爬,萧凤棠头痛欲裂,恶寒的一把推开他,“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花长祁被推了个趔趄,新竹忙不迭的扶稳他,“主儿,主儿您怎么了?”

萧凤棠后退一步,强压着心底喷涌而出的痛苦,“都走开,走开!”

“阿棠,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那左晏衡。”

左晏衡三个字仿佛将他拉进了地狱修罗,萧凤棠像是回到了那个不断要他命的地牢里。

花长祁心疼不已,他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更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此。

地牢阴森恐怖,四周挂满了冰冷的刑具,刑具上还满粘着他的血,萧凤棠喉间一腥,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阿棠!”

“主儿!”

鲜血绯红,萧凤棠眸光微暗,如同弱柳般渐渐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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