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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个过程中,我丢了无数次人。到最后已经近乎破罐破摔,我实在不想记得自己是如何求他的,总之应当是我这傲慢人渣一辈子都没有过的颤弱音调和迷离神态。
而完全逆转的,裴追始终如君王般具有强势的风度,他靠在我耳畔,轻轻说道:“沈顾问一言九鼎,说过要我伺候你,也说过……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是不是?”
最后半句,是我为了留下来调查貓灵而无奈找的借口。先前他还斥责过我拿卖身作交换,如今便又成了另一幅模样,还悄悄将“让我留下”偷换成了“我们在一起”的概念,当真听得我又气又笑,却又淡淡酸楚。
情热终点,滚烫流体填满我的身体,那是种彻底的、完全属于他的感觉。我竟被烫得颤抖起来,仿佛被灼伤了灵魂。
那瞬间,我近乎有种错觉,心魂已经被烧至灰烬,却又异常得平静,仿佛在初秋山顶看到了一场期待已久的日出。
意识沉浮之间,我忽然想起了一段十分久远的回忆。
那时,塔罗曾问过我,觉得什么样的人是靠谱的。
那时我对靠谱这个词的意义尚且不明,也并不觉得此事和我会有什么关系。而如今,却灵犀一点般有了灵感。
我想,那应该是一个我听见他的呼吸,便会心生平静和欢喜的人吧。
再醒来时,我睁开眼先是看到了裴追深邃清俊的侧脸。他正半靠在床头摆弄手机。
裴追神情认真,甚至带着罕见的温柔。我便稍有意外,好奇他到底在看些什么。
这会我脑子里还是浆糊一般,全凭直觉行事,甚至没来得及去想昨夜那些荒唐——于是,猝然起身间……我狠狠“嘶”了一声。
一开始没轻没重地粗暴对待……再加上后来整夜的暧昧痴缠,我只觉一阵异常奇诡的感觉自尾椎扩散,当真又痛又怪,仿佛整个人都被捏碎再乱揉在一起似的。
而更不公平的是,此活动的主导者如今神清气爽地不知看着手机上什么愉悦的内容,见我诈尸,甚至当面按灭手机反扣在床头,不让我看到屏幕。
“醒了?”裴追拿来一个靠垫体贴地放在我腰后,动作温柔,声音倒仍是淡淡的:“感觉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道:“想知道什么感觉?纸上得来终觉浅,躺平让我来一次。”
裴追却只是低低笑了一声,甚至都没接我这话。
我发现他近来笑得频率倒是高了许多,如果不是他对外人还是这张冷脸,我都要怀疑他被夺舍了。
他这副不当回事的态度,加上前夜整晚的强制索取……再到现在我身下无法忽视的诡异感觉,我忽然来了点半真半假的气性,便起身要抢他熄屏倒扣的手机。
说实话,我这快死的人不至于拈酸吃醋,更不至于当真不信裴追的人品,只是看出他不想让我看到内容,心里不爽,非要逆着他来罢了。
裴追却误会了:“不舒服得厉害?我给你清理过,上了药。没用么?”
裴追,你大爷的,还非要说出来。
我只觉火气上涌,却忽然一笑,拿过他的手机:“没有,舒服得很。所以兴致不错,想看你瞒着我在悄悄看什么。”
作者有话说:
我记得有谁许愿想…时看裴追叫“师父”
第87章 尴尬
裴追扫了我一眼,竟也不争抢手机,只是淡淡道:“还不能告诉你。”
他竟是间接承认了的确在瞒着我看手机。
我倒真愣了一下,因为原本便只是半发作半玩笑,并没有真的窥探他隐私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我握住他手机时竟然自动解锁了。
“你睡着时,我录了你的指纹。”裴追淡淡解释道。
手机还维持在屏保状态,我只要轻轻一划,便能看到他先前在看的东西。
我笑了下,把手机递还给他:“怎么还玩录指纹这种年轻小情侣的把戏。我可穷得很,你不怕我趁你睡着把你卡里钱都转走,然后跑得无影无踪?”
裴追将手机放回台面,对我并不真查他手机毫不意外。我嘴上没边没谱,他却认真答道:“前者可以,后者不行。”
他目光专注,近乎到了偏执的程度,我没来由的不太自在,终于调整好姿势下了床,开始穿衣裤。
“几点了?我睡了多久?”我扣上地摊货手表,才发现当时太意乱情迷,泡水时竟忘了摘,如今已不走了。
“六点。”裴追道。
“这么早?”闹了一晚,竟还起了个早。
裴追面无表情地拉开窗帘,外面天色昏黄。他道:“不是早上,是第二日的傍晚六点。你睡了一整天。”
我:“……”还好我如今已足够没脸没皮,若是从前的我,光是被强迫一整晚,又昏睡一白日,这事就够绝望了。
不过,那时的我也万万不敢……和裴追,肆意到这个地步。
我们现在自然还在那家酒吧楼上的酒店套房中,我清醒后想起了些当时中药迷离的片段,便问裴追那位Tom仁兄有没有散布照片给他找麻烦。
裴追回答地十分敷衍,只让我快点洗漱完到套房客厅吃饭。
我问得多了,裴追便忽然冷淡地盯着我:“沈无,你确定要继续提这个名字?”
我只觉浑身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变得更不对劲了,当下丧权辱国地暂时住嘴了。
我洗漱完来到客厅,这酒店还真高级,居然配了个电磁炉顾住客做饭。而裴追更是神奇,他居然买了西红柿、青菜再加上些蛋和肉,已下好了两碗面。
“你太久没吃东西,肠胃虚弱,先随便来些垫垫。”裴追帮我摆好了筷子。
自从他恢复大部分记忆,我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从前。他神情冷淡,动作却向来最细致温柔。
甚至在我不留神碰翻了汤碗时,都先看我有无烫伤,亲力亲为地冲洗上药。
若是从前,我恐怕也会有点寒毛立起,觉得被这样对待显得自己矫情,但现在,我却只是顺从地任由摆弄,十分放得开。
吃完这顿不知是早饭还是晚饭的东西,裴追一连接了几个工作电话,我才知他白天几乎都留在这里陪我了。
我听出有急事线下找他,便道:“你去忙吧,我都醒了,自己随便打发时间便好。”
裴追点头同意,并不多话,只是说酒店已续了这晚,他处理完事情便回来。
门刚在他身后关上,我便长出一口气,然后进到卫生间,昏天黑地地抱住洗手池吐了起来。
头痛的仿佛无数根针在细细地钻,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有了彩色的虚影,我将刚才进食的那点可怜的面条吐完,剧烈的头痛却仍带来一阵阵恶心,我干呕着,狼狈地尝到了苦涩的胆汁……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