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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黄！分明就是你有意勾引元川，引他单独跟你离开然后借机……”
乔玖笙语气懒洋洋的，“是吗？”他靠在尹时曲身上，“我故意勾引他？”
他好像总是没什么精神，垂着眼睛不太看人，但此刻一抬眸，眼神却像淬了冰似的令人遍体生寒，“我依稀记得那天晚上，我本来只是坐在一楼的吧台喝酒。”
灵堂内的灯光太过明亮，每个人的举动和神色都看得清清楚楚，乔玖笙眼中的笑意也更加明晰，说话的男人神色一滞，猛地偏过头躲避他的目光，想起那天晚上乔玖笙也是这样，看他们的时候眼中映出他们每一个人的模样。
那是名为色欲的深潭。
乔玖笙抿了下唇，勾起一个有些暧昧的笑容道：“我和贺少爷能见上面，不应该说是多亏了你们么？如果说我和贺少爷的死脱不开关系，那按照诸位的逻辑，你们岂非个个都是凶手？”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贺成已经被气得倒不过气，后仰着倒在身后那个小辈的怀里，乔玖笙仍旧是笑眯眯的，“贺先生，不知眼下和NW公司的竞标项目，贺氏进展如何？”
贺成被这句话气得硬生生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凶手，他儿子的性命，贺氏这么久以来的心血，眼下全都付诸东流，被长荣光明正大地拿走了。
第5章
贺成人被气晕了，但贺家还是不能直接把长荣的人请走，依旧礼数周到地请他们进了大厅，尹时曲和乔玖笙走了个过场，在偏厅找了个没什么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乔玖笙想抽烟，手刚伸进口袋去掏烟盒就被尹时曲拦了一把，从旁边给他端了杯温水过来，“饿不饿？”
“不饿。”乔玖笙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我现在能抽烟了吗？”
尹时曲捏捏他的手，“那等回去了再吃，我给你做，有什么想吃的吗？”
乔玖笙手被他攥着，只好放弃了抽烟的念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所以说，我最不喜欢你。”
尹时曲听他这样说也不恼，依旧握着他的手，应了一声道：“嗯，不讨厌就好。”
两人一时之间安静下来，半晌尹时曲才道：“其实你今晚可以不过来的。”
乔玖笙回过神，淡声道：“裴煜巴不得我节外生枝，直接把贺成气死才好。”
“但你可以拒绝他。”尹时曲道：“他不至于因为这件事罚你。”
乔玖笙没什么精神地往沙发上靠了靠，大概是觉得坐着不舒服，他又不自觉地往尹时曲那边挪，直到脑袋枕上他的肩膀才道：“长荣想把贺家吞了，所以这个节骨眼上，越乱越好。”
尹时曲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是要你来全盘负责这件事情？”
“算也不算。”乔玖笙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新地竞标的项目长荣势在必得，半个月之内就能和NW签合同，现在贺氏下头的子公司也出了点问题，资金链断缺，再补不上就要周转不过来了。”
尹时曲道：“你要把散股收过来？”
“不。”乔玖笙摇了摇头，“我会直接做空。”
“不过这个要等之后再说了，等新地合同签完还要去明州市进行二次考察。”他打了个哈欠，“裴煜最好换个人去，不然我可能会英年早逝。”
尹时曲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不忍心道：“等我这段时间忙完来帮你。”
乔玖笙扭头看他，忽然笑了一下，“尹总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心却软。”
如果不是在外面，乔玖笙现在已经完全要拱到他怀里去，“白日梦和香澜海已经够忙了。”
尹时曲被他贴近的动作弄得僵了一瞬，又恢复如常，“没办法，裴总的胃口太大，什么都要抓，所以手底下的人一个两个都累得半死不活，长荣不仅要吞贺家，连带着对NW都虎视眈眈，我倒是很期待，最后裴总能到什么地步。”
正说着话，贺家突然来人对他们道：“尹先生，乔先生，贺总醒了，请问您二位还要过去看看吗？”
尹时曲站起身，“不用了，贺先生无事就好，今晚的事情我们多有冒犯，改日再来登门拜访，眼下就不打扰了。”
贺家的人点点头，送他们出去。
乔玖笙就这么被他牵着手一路带到了车上。
尹时曲俯身给他系安全带，弄好了姿势却没变，半压着他道：“今晚家里有人？”
乔玖笙眼皮都没抬，“没人。”
呼吸更近了，滚烫又撩人，尹时曲贴在他耳边，慢条斯理道：“那多一个我，介意吗？”
乔玖笙轻笑道：“尹总是要去给我做饭吃呢，还是准备吃点别的呢？”
尹时曲咬了下他圆润的耳垂，“如果是前者的话，我想我现在就会被撵下车，如果是后者的话，我应该还可以多待半个小时？”
“尹总很有自知之明啊——”乔玖笙调笑道：“说起来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么爱盯着我吃饭，副业不会是保姆吧？”
尹时曲垂下的手抚上乔玖笙的腰，被西服掐出的腰线细瘦得几乎不盈一握，他揉了两把方才道：“如果真是保姆的话，那在你这里想必就是职业生涯滑铁卢了。”
车内空间本就狭窄，尹时曲又有意贴近他，乔玖笙稍微一动就直接进了他怀里，他大半身子被安全带禁锢住，也不挣扎，只是抬手按下车窗，让不断升温的密闭空间中流进一缕晚风。
春夜的晚风轻柔而温和，带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点淡淡的花香，叫人有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尹时曲盯着怀里人已经快要阖上的双眸，到底不忍心多做些什么。
好像任何再激烈些的举动都是对此刻静谧气氛的冒犯。
他抬手将乔玖笙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轻声道：“困成这样？”
乔玖笙点点头，又往他怀里蹭了些，胳膊搂上他的肩膀，“我今晚家里只想有自己一个人。”
一边说拒绝，一边又抱他，典型的给一棒子再来颗糖，尹时曲知道他这一招用惯了，低头去亲他的唇，“那乖乖让我亲一会儿？”
乔玖笙应了一声，张开嘴任他舌头进来，尽管这个吻算是温柔，但还是被亲得禁不住身子后仰了些，他仍旧闭着眼，睫毛轻轻颤了两下，整张脸迅速地红了起来。
尹时曲一手揉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让这个吻再次加深，车窗突然颤了下，是乔玖笙的手无着落地拍了上去，而后那只手紧紧抓住了车窗的上沿，用力得指关节都分明。
他不怎么爱出声，纵使受不了也只是呼吸略重，更多的全都被他忍了下去，他完全被尹时曲拢在怀里，舌头和下唇近乎发麻，在接近窒息之前终于被人放开。
抓着车窗上沿的那只手脱力般地垂下来，白皙的腕子抵在上头，月色下如一截莹白的玉，不断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复，乔玖笙垂眸掩去眼中的水汽，伸出舌头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