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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感又退了下去,孟春不敢再说别的,只是道:“NW最近有块新地在招标,长荣不是已经要跟他们签合同了吗?怎么……”
叶明渊笑着道:“就是一个合作项目而已,又不是合并成一家公司,有不和才是正常的。”
两人正说着话,叶明渊却敏锐地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靠近,一转头,来人却是尹时曲。
叶明渊跟他有段时间没见,乐呵呵地打招呼道:“呦,尹总今天不忙?我看赌场那边人不少。”
长荣集团涉猎范围极广,除却明面上的酒店业,底下还经营着几家规模不小的会所以及一家专门的拍卖所,拍卖所就是孟春如今供职的香澜海,而最大的一家会所也是他们今晚见面的地方,白日梦。
尹时曲就是白日梦的负责人。
他看起来倒是比叶明渊正经不少,西装三件套规规矩矩,往那儿一站,不像个夜场负责人,很像个什么社会精英。
尹时曲掠了一眼,没见到乔玖笙。
他道:“白日梦再忙,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盯着,否则手下是摆设吗?”
孟春给他倒了杯酒,递过去,尹时曲没接,“玖笙没来?”
叶明渊点头,“在家歇着呢。”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尹时曲道:“贺家的葬礼,不是你们一起过去吗?现在都快七点了,还不去?”
他笑眯眯道:“不过尹总这一身衣服也省事,都不用换。”
尹时曲道:“正要去接他,我以为他今晚的应酬没推。”
叶明渊挑了下眉,“最近这几天他不爱见人,今晚过后少去烦他。”
尹时曲应了一声,转头走了,冷冷撂下一句,“我比你清楚。”
他一来一走,没几分钟却让场子冷了下来,叶明渊拿着东西,也打道回府,只留下孟春和几个手下。
待人走远,一直没动的孟春突然摔了杯子,压低声音,语气狠毒,却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第4章
贺家的葬礼倒也不急,尹时曲绕道给乔玖笙买了些吃的,进门的时候乔玖笙背对着他正打理头发,从镜子里看到他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道:“等我两分钟。”
尹时曲看了眼空荡荡的桌子,上面只摆着喝剩的半杯咖啡,他把吃的放下,“不急,你先吃点东西。”
说是买了一点,乔玖笙匆匆一掠就看他摆了一桌,他也不想拂了尹时曲的意,吃了个豆沙包,道:“过去吧。”
尹时曲搂着他的腰把他强行带了回来,手在他小腹处按了两下,那地方平坦得过分,显然没有任何进食迹象,“你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声音中已经有几分愠怒,尹时曲将他按回椅子上,给他倒了一小碟姜醋,又盛了碗党参黄芪炖鸡汤,把那笼蟹黄汤包端到他面前,筷子和勺子也塞到他手里,见他还是不动,面色沉沉地道:“要我喂你?”
乔玖笙握着筷子的手挣扎了下,低头夹了个汤包慢腾腾吃起来,尹时曲又去开他的冰箱,里面除了酒就是咖啡,Ⅱ川司马他气得额角生疼,“给你请个贴身保姆看着你吃饭才有用,是吗?”
乔玖笙吃完一个包子,抬眸看他一眼,“你过来找我吵架?”
尹时曲揉了揉额角,重新坐回他旁边,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吃东西。
乔玖笙饭量不大,吃了三个又再次放下筷子,喝了两口汤之后扭过头道:“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尹时曲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纸巾替他擦了下嘴角,“猫吃食都比你欢快。”
乔玖笙往后躲了一下,下一刻尹时曲就亲了上来,含着他下唇轻轻咬了一口,“太瘦了,玖笙。”
他声音放缓,听起来多了几分温柔,乔玖笙睫毛颤了颤,伸出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下,“走吧。”
***
贺元川的葬礼,停灵首日前来吊唁的人不少,贺家宅子几乎快站不下。
贺家所有人面上愁云笼罩,贺元川的父亲贺成鬓发白了一半,由着一个小辈搀扶着站在门前和人说话,尹时曲让身后的人将挽联送上,朝贺成微微躬身道:“还请贺先生节哀。”
尹时曲是代表长荣来的,贺成再精力不济面上也还是要过得去,朝他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话,有些意外地看着站在他旁边的乔玖笙道:“这位是?”
“是长荣市场部的部长,近两年刚升上来,贺先生大概没见过他。”
贺成却死死地盯着乔玖笙的脸,见过,他记得清清楚楚,不久之前查监控的时候,自己儿子怀里抱着的人就是他!
他几乎有些失态地看着乔玖笙,因为气急攻心而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指着乔玖笙的手颤颤巍巍,“你、你……”
身旁的小辈有些不明所以地替他顺着后背,“二叔,二叔您怎么了?医生说您情绪不能起伏过大,您保重自己的身体……”
这边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插曲,不少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过来,连带着贺元川的几个朋友也都发现了乔玖笙,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也全愣着了。
贺成猛地挣开小辈扶着他的手,踉跄着往乔玖笙的方向扑过去,“是你,是你!”
尹时曲伸出手臂在他二人之间挡了一下,平淡地道:“贺先生,哀思过度,对身体不好。”
贺成眼眶红得几乎要滴血,抓着尹时曲的小臂就要推开他,奈何他上了年纪又身体不好,始终都被人拦着和乔玖笙隔着一小段距离。
“元川那天晚上……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贺成几乎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长荣的人,他实在没法不多想。
他的儿子尸体被找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偏偏因为贺家自身的原因他们甚至无法摆到台面上来讲,更别提报警,贺家想找凶手也只能私下派人去找,如今这唯一的线索就在眼前,贺成恨不得扒开他的脑子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全都倒出来。
相较于贺成的激动,乔玖笙的反应依旧冷淡,半晌才道:“贺少爷那天晚上确实跟我在一起。”
“但我是早上八点多离开的房间,我想监控应该拍得很清楚,而且我临走的时候贺少爷还说要叫客房服务,至于他究竟有没有叫我不太清楚,但我想或许酒店人员可以跟您具体解释一下。”
“至于那天晚上我究竟跟贺少爷发生了什么,贺先生确定要听吗?”乔玖笙轻轻笑了一下,“我今天过来也只是单纯为了见贺少爷最后一面罢了,虽说只是露水情缘,但毕竟……”
他尾音拉长,轻飘飘地道:“也是很值得的一夜。”
贺元川的死状,尤其值得。
尹时曲眉头微蹙,转头看了他一眼。
贺成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乔玖笙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可疑,但也确实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指控他,何况他还是长荣的人,他即便有心动手,也未必真能把他杀了。
倒是那晚在包厢逼他喝酒的另一个男人忍不住道:“你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