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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柔臻的真面目,二人反目,东月鸯也不觉得自己会看在这个份上,和萧蒹葭有多少亲近的,她只当今日是为了完成一件任务,现在任务结束,往常萧蒹葭和她怎样,就该怎样。

她可不要再多嘴多舌,没事找事了。

马车上一路安静,东月鸯跟萧蒹葭回到萧府,天色尚早,没想到萧鹤棠也那么快就回来了,他今日好像没那么忙,车舆在他下车后便撤走了,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负手而立等着她们,似是打算一同进去。

“哥!”萧蒹葭一见他便打起精神,虽说她是因为萧鹤棠而被祝柔臻算计的,但因为是兄妹也是她自己轻信他人上了当,看起来萧蒹葭对萧鹤棠并没有什么隔阂。

东月鸯有意落后萧蒹葭一步,不抢她的风头,同时也希望萧鹤棠集中注意力在妹妹身上,别关照到她,这两日似是为了让她养好身子,他们都没有再同过房,东月鸯当然防萧鹤棠防备得很紧,她现在几乎每天夜里,一到天黑回了房就锁门,光锁不够,还费力气拖了椅子桌子去挡跟防贼一样。

这两日她倒是睡得安稳,就是不知道萧鹤棠那边怎样了。

有些事就不该想,东月鸯抬眼一望,就发现萧蒹葭跟萧鹤棠还立在石阶上没进去,萧鹤棠正垂眸深深地俯视着她,旁边萧蒹葭挡住嘴小小声不知在他身边说些什么。

她难道是在向萧鹤棠告她今日的状?

虽不怕萧鹤棠知道,但顶着那犹如被盯上的猎物猛兽般的目光,东月鸯还是迟疑地放慢了脚步,往右边走了,这样离他们兄妹远远,不算太近又能说话。“知道了,你先进去,我和你嫂嫂随后就来。”

萧鹤棠指挥着道,萧蒹葭一迈入门,萧鹤棠的脚步便冲着东月鸯过来。

第50章

萧鹤棠的架势吓到了东月鸯, 他每走一步就好像是来找她麻烦来的,死到临头了,东月鸯往后退, 差点踩了隔空从台阶上掉下去,幸好萧鹤棠敏捷地拉住了她, 沉眸皱眉, 轻哂着问:“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何必心虚成这样?”

他紧攥着东月鸯纤细的臂弯, 力气很大,知道是为了不让她掉下去, 不知道的则以为是防止她跑掉。

她挣了挣,下意识忽略掉萧鹤棠的话,她可不能搭腔, 一搭腔岂不就是证明她承认心虚了, “放开, 你拽得我好疼。”萧鹤棠是忘了他是习武的人吗,手长腿长,力气大得能够轻轻松松将她提起来,纵然他的手再修长好看,东月鸯都没心思欣赏。

萧鹤棠没太为难她, 他过来也好像只是为了开头吓唬吓唬她,还没做什么, 东月鸯就跟吓傻了似的,他把她拎到一旁站好了再松开,“你和蒹葭今日去祝府了?都说了些什么。”

东月鸯想他装什么, “怎么还要问我?刚才蒹葭不是都和你说了吗?还不是……就那些问罪的话。”

其实也是想打听打听萧蒹葭都说了多少,看看萧鹤棠的态度, 他打算怎么样对她,是打是骂她好有个防备。“她的确只是和我说,去祝家问罪了,至于做了些什么,她不提,你难道不帮她说说?”

原来是这个,东月鸯微微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又憋住了,连萧蒹葭在祝家做了什么萧鹤棠都知道了,难道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今天在祝家她们可是门户大开的在吵在闹,没有避人耳目,但凡守在院子的军士都听见了,未必各个装聋作哑,不会把经过禀告给萧鹤棠听。

既然他都晓得萧蒹葭做了什么,她也说了什么,却还要来问是什么意思?敲打她?

萧鹤棠脸上神色如常,看东月鸯发愣,想到这还是在家门口,抬手扶了下她的肩,很自然地将她转了个身,推着她,“进去再说。”

东月鸯没瞧出萧鹤棠丝毫不悦的端倪,一时被这样的假象给迷惑住了,脚步茫然而顺从地就跟着他往里走,二人走在通往前庭厅堂的小路上,东月鸯还记得他的话,为了不让萧鹤棠找自己的茬儿,找补说:“她今天比较生气,我是说你妹妹,她因为祝柔臻利用她害得她差点丧命,脾气上来没忍住就动了手。”

“我有叫人及时将她们拉开,还好,她除了受点小伤,伤口应该没有多大的事。”这么说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彻底袖手旁观,东月鸯在萧鹤棠跟前也能挺直腰板,理直气壮些。

他可不要妄图因为这点小细节,就怪罪她找她麻烦喔。

东月鸯在想什么,萧鹤棠仿佛一清二楚,他哂笑两声,眸子里清晰地倒影出她妄想保持距离的娇瘦的身影,“那你呢?她落得这个局面,你就没想也冷嘲热讽几句?”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东月鸯张口就回:“我嘲笑过了呀……”她笑她自取其辱,做这一切都是自讨苦吃,还说了祝柔臻是自寻死路飞蛾扑火,而她早就清楚萧鹤棠是什么人,所以坚守本心明哲保身。

而这一切萧鹤棠都不知……不知,他真的不知吗?

东月鸯神思一断,对上萧鹤棠运筹帷幄的目光,忽然抿嘴惊觉,着了他的道了!

她方才还想一定要避开有关她自个儿的话题不谈,结果萧鹤棠一句话,她就落入他的陷阱,只要这时萧鹤棠再轻轻追问一句,东月鸯都嘲笑了些什么,把她说的没想跟他好好过日子,没想跟他琴瑟和鸣的话扒出来,依他的脾气他能饶得了她?

这时咬死了东月鸯都不能主动把这些话抖出来给萧鹤棠听,焉知他什么事做不出来,要是以此为借口为难她,就算到了祖母跟前,东月鸯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我……哎,我就说了她几句,为了一个人不择手段,这样不光彩不应该。”也不知是不是说给萧鹤棠听的,还有暗示的意味存在,东月鸯轻声感慨,“为什么要走歪路呢?注定得不到结果的事,何必要强求呢,大家好聚好散难道不行吗?”

这后面的问话很有明示萧鹤棠的嫌疑,东月鸯也确实是借此机会劝说萧鹤棠对她放手,萧鹤棠眼都不眨一下,行若由夷,淡声应道:“也许有的人,就爱咎由自取呢?”

谁啊?谁会喜欢自寻死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东月鸯仰头,不经意与萧鹤棠逼视的黑眸对视,他眼睛里好像有星星点点,深邃又迷人,耳畔的风好似裹挟着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多情地拂过,东月鸯不免因这一时惊心动魄的俊貌失了神。

等到萧鹤棠嘲弄地轻轻弯起薄厚始终的唇角,东月鸯才若有所悟地从那迷惑人的美色中醒过神来,脸颊烫红,羞愧难当。

原来不止说的是祝柔臻,还是在说她!

说祝柔臻咎由自取,走上死路。

也是在说她想要逃离他,不想跟他好好过亦或者不想待在他身边,总之违抗他的,一样是把她自己往火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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