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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留下一条小命,除此以外,也就是在外面的名声都不怎么好,说不定祝家人会把她送走,毕竟丢了声誉得罪萧鹤棠,应该会去尼姑庵常与青灯古佛相伴?
东月鸯也是猜的,总之她吃到恶果了,她们恩怨也算了结了,她无意再跟祝柔臻交谈,扭头和还没回过神痴愣中的萧蒹葭说:“我就在院子里坐坐,不进去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急着回去呢。”
萧老夫人的寿辰没多少日了,东月鸯手头上的活儿还差一点就能完工了,她不想再耽误下去。
说罢,她走到院子里也就是中庭空地上的石凳上坐下,手撑着下颔,看向他处,似是在发呆。
萧蒹葭今天实在是被震撼到了,恍恍惚惚踏进门,她没想到东月鸯是这么想的,原来她回来以后一点也没想跟她哥好好过呢?
“蒹葭……”
祝柔臻的声音让萧蒹葭从晃神中清醒,刚才还神气活现的祝柔臻在面对萧蒹葭时似乎又不一样了,“蒹葭,你还好吗?”她像是有些歉疚,有些无颜面对她。
萧蒹葭猜不出祝柔臻是真的对她感到心虚还是故意装出来的,毕竟这位祝姐姐一向在她面前很真,她懒得废话,直奔主题,“为什么害我?你我这么多年情谊,我拿你当亲姐姐看待,结果却连我也算计上了……”
萧蒹葭可不是东月鸯,她是骄纵的千金贵女的脾气,祝柔臻是看过她怎么对待她不喜欢的人的,到了她面前要想不生事只能软声说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祝柔臻还想向她求救,不想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蒹葭,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是我误会兄长的心意了,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接纳我,是碍于情面不好开口,所以才想主动示好,结果……”
凶神恶煞的祝柔臻开始落泪,她其实憔悴了很多,因她一个人,连累祝家上下就算了,最紧要的是她并没有得到什么好。
她的名声已经彻底坏了,那天她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萧鹤棠跟前,事后却被打晕,军士把她从房间里搜出来,就那样拖到了人前,醒来就到了自家府上,府里下人还有爹娘兄长妹妹他们对她的丑相一目了然,那一刻祝柔臻差点想自尽,可是她还不想死,目的还未达到,她还要问问萧鹤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要复仇,要……
“啪”一声,一记耳光。
额头有伤,睁眼怒瞪她的萧蒹葭给了祝柔臻一巴掌,“你利用我,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
萧蒹葭虽然骄纵,但到底是武将之女,脾性很大,怎么能忍受别人把她当傻子对待,更不能容忍祝柔臻还是用那么卑劣的方式算计她,下药,当她得到她哥的踏脚石?
要不是她命大,早就死在了深坑里,要是她哥真的接纳了祝柔臻,她在一旁受伤,祝柔臻却跟她哥颠鸾倒凤,这样一想萧蒹葭死都死不瞑目。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当亲近人看!”
“蒹葭,蒹葭你要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啊……”
萧蒹葭进去后房门就被关上,东月鸯坐在庭中,听见祝柔臻哀嚎的动静除了一惊,回头盯着那道门望了一眼,从二人的对话中了解到事态,忽然也就不惊奇了。
没有谁会当一辈子的傻子,祝柔臻肯定是忘了,萧蒹葭姓什么,她又是谁的妹妹,她就算再愚蠢骄纵,骨子里流的还是同样的血,他们兄妹就是一路人,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只有真正的蠢货才会相信萧蒹葭会心甘情愿被利用,真要算计到她头上,就是现在惨遭反噬的下场。
东月鸯听着,好像萧蒹葭真动起了手,屋内除了祝柔臻的尖声求饶,之后就是她们彼此的相互叫骂,哪还有曾经姐妹情深的样子。
怪不得萧鹤棠不阻止萧蒹葭来看她,定然是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局面,才任由萧蒹葭过来的吧,也算是让她涨涨教训。
不过,东月鸯肯定不能完全坐视不理,萧蒹葭身上还有伤,又是在头上,万一闹个不好,她怎么跟萧祖母交代?东月鸯起身匆匆走过去,打开门,果然看到的是一副惨状,萧蒹葭跟祝柔臻撕扯扭打在一块,“你敢让我差点毁容,我今日也要在你头上开个窟窿试试!”
“那是你蠢!你蠢!我早看不惯你了,真当自己人见人爱不成,你哥都懒得理你,以为谁都要哄着你?!”
“我杀了你!”萧蒹葭犹如被戳到肺管子,揪住祝柔臻的乱发一顿扯,惨叫声阵阵,东月鸯捂着耳朵,后退两步,催促旁边的军士上去,“快快,快拉开她们。”
萧蒹葭被两个军士抬着出来时,双腿还在乱蹬着叫嚣,手上脸上都是抓痕,“放我下来,放开我,祝柔臻我和你势不两立!”
东月鸯:“……”
萧蒹葭和她四目相对,东月鸯淡淡掠过她,往里瞟了下,好吧,祝柔臻也很惨,她冷静地道:“你要是再这样闹,我是不会再陪你干这种事了。”
莫名的,曾经东月鸯让萧蒹葭不屑一顾的态度,好像在今日有了别样的效果,就好似她还是她长嫂,都不用提萧老夫人跟萧鹤棠任何一人,就让萧蒹葭安静了下来,“是,是她先惹我。”
在被放下后,萧蒹葭还没安静片刻,便告状般地抱怨地说。
东月鸯忍着叹气的冲动,上下看了萧蒹葭两眼,没有分毫同情,随即转过身,狗咬狗罢了。
她才不想跟着沾一身腥,东月鸯要回去了,而萧蒹葭肯不肯走就不关她的事了。
然而,像是被东月鸯不打算管了的态度镇住了,萧蒹葭居然在她转身后,愕然瞪着眼,然后跟怕被丢下般快速跟上。“你,你先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东月鸯头也不回地问:“什么话?”
当然是对祝柔臻放的那些狠话啊!萧蒹葭不满地跺跺脚,难道东月鸯说过以后自己就忘了?“你,你你难道真不怕我哥有了新人不要你啊?不对,你怎么没想跟我哥好好过?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祖母?”
东月鸯就知道不该随意搭理萧蒹葭的,她简直是管得太宽了,“你不是很乐于见到我和你关系不好吗?我没肖想你哥的正房夫人之位怎么你又不高兴了?祖母,我跟你哥好不好是强求不来的,祖母一向通情达理想得通,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不要再多管别人的闲事了。这次的教训难道让你还没管够吗?”
给祝柔臻当月老,差点当掉了半条命,还不知收敛,东月鸯透露出的意思很明显,话里的潜含义让萧蒹葭难得的脸一红,像是面上不光彩一样。
毕竟被说到了痛点,想当初为了祝柔臻,萧蒹葭还对东月鸯发了好大火,说她回来是为了破坏萧鹤棠跟祝柔臻议亲,差点就动手打了她。
这事当然不可能被遗忘了过去,哪怕今日萧蒹葭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