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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和萧鹤棠成不了亲,在她这讨不到好,便利用这种办法想让萧鹤棠跟她离心,尤其在知道她的心意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管好与不好,定然是顺转直下,有了裂痕。
在东月鸯和萧鹤棠对视间,祝柔臻还在演,似是不愿他们盯着双方太久,祝柔臻再度打破沉静,“萧郎君,方才的话,你千万不要跟月鸯计较,她定然是还介意你与我不小心议了亲,才故意说的气话。”
本来祝柔臻不提,萧鹤棠要是不说,大家大可还能将这事就此揭过,当做没发生。
偏偏,她就是希望把事闹得越大越好,尤其反复在萧鹤棠跟前提醒,东月鸯刚刚说过什么。
一个对自己郎君都没有任何柔情爱心的女子,又何必强留她在自己身边?这世上任何人,听见枕边人说不喜欢自己,都极为伤脸面。
而且看上去,东月鸯楞楞地站在原地,似乎傻了一样,半点没有要补救的意思。
她们都不知萧鹤棠是怎么样的。
只见萧鹤棠目光冷淡地从东月鸯身上掠过,他没有再往前走了,而是停留在台阶上,神色平静地和祝柔臻说:“前院布置了家宴,祖母有请,祝娘子去吗?”
祝柔臻怔怔地看着他,瞬间反应过来,萧鹤棠这是邀请她过去呢,此时不答应更待何时。
她忍着激荡匆匆点头,除了她,萧鹤棠目不旁视地说:“那就跟我走吧。”说罢萧鹤棠转身,祝柔臻喜笑颜开地跟上,脚步轻盈,唯有东月鸯被留在原地,她不动,萧鹤棠也没有叫她一声。
还是祝柔臻故意顿住脚步,故作关怀地回头,“月鸯,她好像没跟上来呢。”
身旁不见动静。
过了一小会,祝柔臻才听见萧鹤棠说:“那应当是她不想去吧。”
亭子里,东月鸯独自站了一会,直到腿脚酸麻才回过神。
她晃动晃动小腿,舒出口浊气,才缓解了当时尴尬无以复加的心理,看来祝柔臻今天来萧家,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从她踏入这里,每一步都是在针对她。
从她嘴里套出了话,故意让萧鹤棠听见,还好萧鹤棠没跟她计较,他好像也没有很在意,不过应该觉得在祝柔臻面前被落了面子,所以才故意带走祝柔臻,而不理她吧。
其实东月鸯怎么想的,让萧鹤棠知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上辈子她就尝到了默默等候的苦头,这辈子有机会,自然是要守住本心,他若是对她有所不满,大可以放手让她离去,这对东月鸯来说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不然留在萧家,还要整日在祖母跟前做戏。
至今,萧鹤棠还瞒着萧老夫人,东月鸯被他收拢为妾室的身份,手下也没有任何人敢对萧老夫人透露。
没有萧鹤棠陪伴,东月鸯在亭子里冷静了一会,等恢复好后,自己去了前院出席宴席。
不然见不到她,祖母定然还要派人来请。
等到了前院厅堂,东月鸯姗姗来迟,发现即使没有她,这里远比她想的还要热闹些,不知道萧蒹葭说了什么,让祝夫人欢声而笑。
她刚踏进门,就听见祝柔臻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口,和萧鹤棠论起了兄妹相称,一声声“萧哥哥”灌入东月鸯耳中,而萧鹤棠已经看到她来了,视线无意间从她身上擦过,很轻柔地唤了身旁女子一声,“柔臻。”
第40章
东月鸯不太确定, 对方是不是故意叫给她听的。
萧鹤棠行举太正了,神情也是,他对祝柔臻的态度就像真的认下了这个义妹, 不说亲昵,那也是颇为客气照顾的, 礼数上谁看了不称一声文雅。
他也没有当众冲东月鸯使小性子, 在萧老夫人说:“月鸯来了。”以后, 众人看她, 他也看她,祝夫人迟疑地说:“怎么来这么晚, 好像,没位置了。”
此话一出,众人才发现好像真的没给东月鸯留位置, 气氛陡然尴尬起来, 萧蒹葭和祝柔臻暗暗对视一眼, 将眼底的笑意偷偷隐藏。
萧老夫人发怒道:“怎么回事?为何少了张凳子,是谁将少夫人的位置给忘了?”
下人赶忙上前认错,说是一时不察给倏忽了。
而萧老夫人也因为被牵制住注意力,未曾留意到少了一张凳子,她饱含歉意地看向东月鸯, 其他人神色各异,萧鹤棠身边其实就坐着祝柔臻, 与其说是少了凳子的问题,不如说是她把东月鸯的位子坐了。
但是坐了就坐了,这时候哪有让客人让出来的道理。
萧老夫人面色不霁地说:“还不快给少夫人张罗碗筷。”
下人还不至于疏漏这个, 知道是老夫人在提醒,于是赶快搬来新的座位, 可是这时放在哪个地方又成了新的问题。
就在下人摆不定主意间,东月鸯正想说其实她也不饿,和老夫人打声招呼以后她可以走的。
结果在她张开嘴的那一刹那,萧鹤棠瞧不出喜怒地和下人说:“挪过来吧。”这一下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下人搬着凳子过去,然后尴尬地发现,实则祝娘子的位置离郎君的有些近,这样再加一个座位,不免有些挤。
不只是下人察觉了,祝柔臻也是一样。
她有些迥然的起身,很识大体地说:“月鸯妹妹快过来,我这有座位,快过来坐。”她让开些许,也成功让下人加了张凳子进来。
东月鸯驻足不前,但大家目光都看着她,萧老夫人也是一脸期盼,东月鸯不曾理会祝柔臻给她让出来的座位,她不稀罕,而是就着刚才的凳子直接坐下,轻飘地说一句,“祝娘子也坐吧。”
接着和萧老夫人示意,“祖母,是我来迟了。”
萧老夫人解围地说:“来了就好,方才大伙都在说话,就在等你,还没开吃呢。”
东月鸯笑笑,气氛稍有缓和。
反观站起来给东月鸯让位子的祝柔臻,见她不给面子没有搭理,祝柔臻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但很快又收敛下去,重新落座。
左右她也不是真心想把位子让给东月鸯,是她自己选择不坐在萧鹤棠身旁,那就别怪她没给她这个机会了。
东月鸯坐哪其实都没所谓,要是可以她还不如不来呢,但是转念一想,她若是不来,就好像她因为在亭子里说了不好听的话,心虚了,不敢面对萧鹤棠,所以她还是来了。
祝柔臻要使绊子,那就让她使吧,东月鸯也想看看,萧鹤棠会不会上她的当,吃她这一招。
她拿起筷子,就当身旁的祝柔臻跟萧鹤棠都不存在,自己吃自己的,两耳更不闻周围的说话声,尤其不在意祝柔臻如何对萧鹤棠的献媚,柔声细语。
要不是萧鹤棠忽然开口,东月鸯都不会往他那里多望一眼。
她还想为什么大家突然就安静了,原来是方才挪凳的下人刚要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