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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鹤棠前脚刚走,陶引居然上门了,她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萧鹤棠留下的守卫没有阻拦他进入,东月鸯吃惊地看着陶引站到她跟前,少年人心性很冲,似乎是很在意她跟萧鹤棠的关系,没有嘘寒问暖一番,直接问:“月鸯,你跟萧将军是不是没那么简单,你们以前成过亲是不是?”他想问,为什么要骗他,说是萧将军的表妹。
意外的是,被他追问的东月鸯在愣怔之后,并没有露出任何慌乱心虚的迹象。
陶引会来,东月鸯真的很意外。
他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东月鸯也觉得这是迟早的事,纸包不住火,更何况她也没有刻意隐瞒。
东月鸯轻声问:“你都知道了?”
陶引露出愕然震惊的神色,没想到他妹妹说的都是真的。
似乎是觉得他的反应过于逗人,东月鸯苦涩地笑了笑,和陶引摊开了说:“我没有骗你,我和他是远房亲戚,我祖母和他祖母是结拜姐妹,以姐妹相称,我小时候常受萧祖母的照顾,当得上表哥表妹的称呼,没成亲前,我就是那么叫他的。”
区别于叫的次数很少,莫名的,她跟萧鹤棠都很少讲话。
陶引听出东月鸯话里的真诚,“那你们怎会是现在这样,你不是与他和离,你怎会成了他的奴婢?”
东月鸯神情微变,仿佛被他后面那句话伤到了,陶引来不及懊悔,就听东月鸯说:“这不是说来话长……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是与家人失散了,不小心落了难,被他所救才到他身边的吗?”
要不是陶引再次跑过来问,东月鸯都不会把这些经历告诉给他。
她没说得那么细,但说成这样,陶引已经有所了解,“既然你们曾经是夫妻,他为何还要那么对你,太过分了。”
东月鸯张了张嘴,还是没把卖身契的事情说出来。
陶引是真的单纯,还在为她打抱不平,冷不丁提起昨夜,“和离后,他怎么还碰你打你?”话音刚落,东月鸯跟他都不知想到什么而脸红了。
东月鸯是想到昨夜萧鹤棠手重,他真的对她没有留情,掴得她皮肤都红肿了,她昨晚都是趴着睡的,到了一早上,陶引来之前,萧鹤棠还可恨地拿了一瓶小药膏让人送给她,说是用它擦擦伤处就能消肿了。
东月鸯当然是把药膏直接丢掉,她气不顺,下一刻就后悔了,切肤之痛,隐隐提醒她不该意气用事,没过多久她又将药瓶捡起来,刚刚自己就在内室里抹了。
陶引则是回想起脑海中传来的声音,既然萧将军和东月鸯是前夫妻,那他再动手,二人之间的关系便平添了一层摆不脱的暧昧色彩,尤其她娇声叫着,让萧鹤棠不要再打了,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陶引暗道一声不好,这么想简直非君子所为,他在乱想什么?
他改了话口,理解了东月鸯的苦处,知道她是不得已才待在萧鹤棠身边的,陶引连说话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略显结巴,忸怩地问:“他是不是,对,对你不好?那你还要留在他身边吗?”
连外人都知道萧鹤棠对她很过分,东月鸯除了尴尬外,认真地说:“怎么会,我只是暂时落难了,还是想寻到我父母兄弟,离开他的。只是现在有求于他,加上他不愿意放我走,我暂时还走不掉……”
“若是有机会……”
看来东月鸯是真的情非得已,目前受尽萧将军的压迫,联想到她挨了萧鹤棠的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说不定还受了更多的苦,陶引登时道:“何必靠他,找人我帮你找,不必求他!没想到世间英豪,有勇有谋的萧将军居然是这种欺负女子的人,是我看错他了,我定要帮你逃脱他的魔掌!他不放你走,我来帮你……”
东月鸯目眐地看着慷慨激昂的陶引,她担心会被院子外面的军士听见,到时候报信给萧鹤棠听。
她自己也就罢了,万一陶引因她受牵连被萧鹤棠责怪,东月鸯心里过不去,“嘘……你小声些。”
陶引意识到刚刚自己算得上口不择言了,但他真是那么想的,他觉得东娘子太不容易了,而他希望帮她脱离苦海,就算是萧将军,也不能这么对待曾经和离了的前妻,“我是说真的,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在他身边受折磨了,而且,你若想走,我有办法让你离开。”
东月鸯无不心动,她心跳得很厉害,陶引很期望她能答应他的帮助。
理智上,她觉得这么突然应下,会很冲动,但是情感上,她又迫不及待想要远离萧鹤棠,谁叫他昨夜那么对她?
“好。”东月鸯听见自己的声音,和陶引说:“那你帮帮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今天只下了场小雨,绵绵的,还不及昨日的初雨阵仗大。
东月鸯送走陶引后,便趴在床榻上养伤,困意让她很快就睡着了,连萧鹤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她只朦胧间听见有书翻动的声音,还有一股淡淡的特意熏染上的白菊的淡雅香气。
她迷蒙地睁开眼帘,萧鹤棠坐在她身边,留意到她的动静,“醒了?”
东月鸯心如鹿撞的惊醒,一直想往里藏,不想让萧鹤棠挨自己太近,他俯瞰过来,一双泠泠如水的秀目睨着她,弯着嘴角,尊荣显贵道:“我来看看,你的臀怎么样了?给你的药,都涂了吧?”
东月鸯对他所作所为心有余悸,根本不敢让他再碰自己,可是突然动弹,她又好痛,干脆把头撇到一边,冷处理了萧鹤棠的问话。
然而,萧鹤棠说:“你不理我,我就自己动手瞧了。”
他敢掀她裙子,脱她亵裤?以防他真的乱来,东月鸯闷声冷淡地说:“不必!”接着不情不愿地补充一句:“抹了。”
萧鹤棠无耻而遗憾地表示:“是吗,那我还是要瞧瞧,毕竟是我之过,谁叫你老是气我?总要看一眼才安心。”
他伸手,东月鸯大惊。
看到她吓得花容都失色,忙不迭地爬起来想要逃离,萧鹤棠不由地轻轻嗤笑,他恶劣的心思摆在脸上,看得东月鸯气急,这人不止肚子里都是坏水,黑心黑肺没一处不是坏的。
“逗你玩儿呢。”萧鹤棠眼里笑意甚浓,他不经意地问:“我怎么听说,今天陶维的小儿子又来我院里了?我不是将玉佩还给他了么?”
听他提起陶引,东月鸯尽量稳住自己,不露出任何一丝慌乱的情绪,主动承认,“他是来找我的。”
“喔?”想不到东月鸯回答得这么畅快,萧鹤棠轻声问:“那他来找你,说了些什么?”
东月鸯自然不肯告诉他真实内情,陶引已经答应帮她逃离他了,她此时可不能给陶引添麻烦,“没什么,他想邀我同游穆周郡,被我婉拒了。”
这么说一是撇清她和陶引之间的联系,二也是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