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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妹,就不出来应酬了,还请陶小公子你,见谅。沈冠,送客。”
玉佩被沈冠从草丛里捡起,完好无损地递到完全迟滞魂不守舍的陶引手上,“小公子,请吧。”
这是沈冠最后一次请他,陶引拖着步子一次三回头。
泪珠将东月鸯面颊都打湿了,她的脸还是好红,黑黑的眼睫毛湿漉漉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出血色,她轻轻抽泣,失去钳制的手垂软搭在身旁,桌面被她眼泪弄得湿滑的痕迹,而萧鹤棠慢斯条理地理了理微乱的衣裳,好整以暇疑惑地说:“怎么哭成这样,我也没打你几下,也就五、六、七八次吧?要不要我帮你瞧瞧,打肿了没有?”
“走开。”东月鸯有了动静,撑着腰从桌案上起来,她被迫趴了许久,腰身都酸痛,更伤心的是来自身体上的屈辱,她从没被这么对待过,换句话说,就是以前萧鹤棠也不曾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她,看来做不了少夫人以后,萧鹤棠对她是没有半分尊重。
“不看看也行,瞧你小泪流的,我给你擦擦。”
“滚。”
她拒绝萧鹤棠拿出帕子,轻柔细致地替她擦拭脸庞,含恨地瞪了萧鹤棠一眼,“滚啊,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萧鹤棠:“生气了?”
东月鸯不理他,她自己粗略地擦了擦脸,浑身都是怨气。
萧鹤棠淡淡道:“方才,陶引来过了。”
东月鸯无动于衷,她是傻子吗还是聋子,刚才的动静她难道没听见?
“你满意了,让我在他人心里变得不耻,你就高兴是不是?”陶引来这,可能说是很不凑巧,萧鹤棠也没有预料,哪怕沈冠及时拦住了他,也挡不住他听到屋内发生了什么。
好好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就这么被萧鹤棠给毁了,陶引心里会怎么想她东月鸯不知道,但她清楚,对方肯定不会再来找她了。
弄巧成拙,大概也是萧鹤棠最期望看到的。
萧鹤棠很自负地笑笑,他也有些无辜地说:“他不讲礼,随意进出这里院子,我又不知他会来。”他无意瞥到另外一张桌子上置放的碟子,是白日里沈冠替他传话,让东月鸯去做的。
他动身端过来,刚刚没心没肺作弄过东月鸯,这时候又打算好好哄着她了,“晚饭陶维偏要拉着我与他们一起用,你呢,用过没有?饿不饿,来,吃一块。”
他亲手喂到东月鸯嘴边,却被东月鸯怨愤地打掉,她怒瞪着他,“我再也不会给你做吃的了。”说罢,东月鸯抢过萧鹤棠手上的碟子,泄愤似的将它摔在地上,破碎的声响引来屋外其他人的留意。
东月鸯还用脚踩了几下,声称,“你不配吃我做的东西,我就是弄脏了,也不给你吃。”
她还是把萧鹤棠想得太好了,以为他多少有点人性,事实上这个人永远不会改好,他就是以欺负她为乐。
点心撒了一地,颇为狼藉,东月鸯无惧无畏地看向萧鹤棠,视死如归,生气吗,有本事杀了她,别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她。
谁知萧鹤棠并没有勃然大怒,他冷笑一声,静静看着东月鸯闹,等她闹够了,然后出其不意地弯下了腰,下一刻,他当着东月鸯的面,将一地碎掉的糕点慢慢捡起来,剩下一两块没太散的,他捻在手里递到嘴边,向东月鸯示意,“怎么能浪费粮食?太可惜了。”
说着,一点也不介意,把掉地上的糕点拍拍以后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吃掉。
他尝得很仔细,要不是碟子里的多是残渣,说不定东月鸯给他做的,他都会吃得一干二净,亲眼看着的东月鸯不可能没反应,她面上流露出一丝惊异动容,这是那个样样都要求最好,对洁净也很有要求的萧鹤棠吗?
萧鹤棠不紧不慢地咽下最后一口,舔了舔唇,针对东月鸯说的,再也不会给他做吃的了,感叹着说:“还不错,可惜只能吃这一回了。”
东月鸯还处于他豪不嫌弃,捡地上的吃的冲击中,闻言冷冷看向他,重重哼了一声,拉好微乱的衣服向外走去。
她想起来萧鹤棠是什么脾性了,他就是没脸没皮,跟这种人揪扯有什么好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他,装哑巴,他做什么说什么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陶引那边,东月鸯已经不想管了,她虽然对这个少年颇有好感,但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他定然对她印象很差了,正好,为了不给彼此增添麻烦,以防萧鹤棠再发疯,就这样不往来了也好。
殊不知,陶引一路回去,脚步都是虚浮的。
他倒是非常迷惑萧鹤棠和东月鸯到底是什么关系,虽说表兄妹可以成亲,但在本朝也要出了五服才行,他陡然站定脚步,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像从一开始,东娘子都和他说的是,她是萧将军祖母那边的远房表妹。
陶引的失魂落魄持续到了第二天,雨势没有昨日那么大了,还算可以出行。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连用早饭时都坐在椅子上发呆。
母亲和妹妹正在就陶月和跟萧将军的进展聊起来,“不大妙,那位萧将军,对我好像没有多余的心思。”
相较于陶月和的挫败,陶母却觉得这十分正常,“那是自然,你才多大,萧将军又多大,他前头又娶过一房妻室,见过多少美色,怎么可能因为短短几日就对你动心,这样的人物,美色于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也不要气馁,我女灵动娇俏,再加把劲儿,英雄惜美人,再怎么样都会怜惜你,就看你们二人有没有缘分了。”
陶月和还是很伤心,她说:“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呢。”
陶母:“谁?”
陶月和:“母亲真不知道,难道忘了?就是他身边那个女婢,叫月鸯的那个,我昨日听在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说,她们去给大将军送水梳洗,大早上的,他还是从那个女婢房里出来的呢。”
陶母:“他是大将军,一个正常男子,年轻力壮火力旺的,身边有人侍候也是应当。”
“不是这样的,娘,”陶月和摇头,忽然小声神神秘秘地跟陶母道:“我特地打听了,您当真以为那女子是什么女婢?她姓东,娘,萧将军的前任妻房,也姓东。”
陶月和正说得起劲,没注意到旁边她哥浑身一震,陶引猝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陶夫人吃惊地问:“怎么了,引儿,你做什么去?”
陶引回了句“我有事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了妹妹的话,陶引豁然开朗,他怎么没想到东月鸯的身份还另有乾坤呢。
怪不得萧将军会那么对她,是因为曾经有过关系,所以才这么放肆对待自己曾经的妻子吗?陶引迫不及待去问一问,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院子里,萧鹤棠又出去了,去哪东月鸯没有半点兴趣过问,令她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