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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张初越看她哭就受不了,毕竟她以前只在床上哭,他受不了使劲弄就行,现在算怎么。

他压着声道:“坐回去,我送你回学校。”

温霁从他腿上下来,听他说“坐回去”,一颗心徘徊了一下,直接爬回副驾驶座。

张初越没吭声,温霁心想,他应该哄一哄就不生气了。

而且就算他现在知道温家的事,也不必出手帮了,而且他讨厌温昀。

但以防万一,温霁等车停在学校门口,他拉上手刹才开声:“张初越啊,你有钱就给我留学用,千万别给我家花。”

张初越现在听到“留学”两个字就头脑发胀,扶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脸上却还要强忍淡定:“我钱多?养你一个吞金销银的还不够?”

温霁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你别这么说嘛,我以后会赚钱给你花的。”

张初越一团火砸进柔情似水里,烧不起来了。

等她慢吞吞地进了学校,他车也不急着开,这一路能安全不别车不超速不闯红灯真是祖坟冒烟保佑他。

“嘟嘟嘟~”

谢澜催命的电话又来。

他直接拿过手机接通,开口第一句就是:“离婚是我提的,跟温霁没关系。”

谢澜的声音停了两秒,显然是在震愕,转眼刺耳的破骂声穿过电流涌来:“你这个孬种!温家一出事你就急着离婚,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不借钱就不借钱,用得着离婚吗!你到底怎么做事的!”

张初越在谢澜的狂骂里怔然了两息,捡出里头的话反问:“温家出什么事了?”

*

晨午的日头明亮地照在树影青草间。

女生宿舍的阳台飘着几道笑声,有人支着晾衣杆说:“我那天上网看到有人把给洋娃娃做的套装晾在宿舍,第二天辅导员上门说怀疑有人在宿舍养孩子。”

又是一阵狂笑,连温霁进来了也没听见。

她拉开衣柜门,看到里面挂着的衣服裙子,恍惚了一下,都是张初越给她买的。

鼻尖又酸了起来。

她确实吞金销银,昨晚还用了那么多套,她去超市买纸巾的时候看到了,张初越买的那一盒好贵。

“啊!”

忽然,朱婧仪扭头被突然出现在宿舍的温霁吓了一跳。

关键是她眼睛肿成了核桃,本来皮肤就白,显得眼睛更大了,她拍了拍胸口:“妈呀!”

温霁省了下鼻涕,一包纸已用掉,她低头把垃圾袋收拾好,说:“我一会去外教楼,经过北食堂,你们要带饭吗?”

朱婧仪“啊”了声,没反应过来,陈妮妮冷静一些,问:“你咋了?”

都是二十岁的年轻人,最不会处理难过的情绪。

但是不问又不好。

总之她们木在了原地看温霁。

却见她勾了下唇,说:“我痛定思痛,决定考虑出国读研的事了。”

众人:!!!

温霁对朱婧仪说:“你讲得对,现在有机会不出去,怕后悔。”

朱婧仪眼睛瞪得像铜铃:“那、那就是好事咯!”

林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代购啥的咱们也有人脉了吧!”

俗语说人撒了一个谎,就要无数个谎话去圆。

温霁只是拿留学的事来当借口要张初越离婚。

但现在到了这一步,如果他们婚离了,她还读不成了,张初越一定会更生气的,他可是为了让她能出国连婚都肯离了。

她只能打起精神去申请奖学金,把留学事情提上日程。

*

“嘟嘟嘟~”

桌上的手机狂震。

部里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灼言一开口就是笑:“初越,你正式入职报告已经批了,尽快来就职,户籍那些人事部已经在走流程了,指标很快下来!”

张初越的气息沉了又沉。

陈灼言大嗓门又喊了两句:“张初越,你听见没啊,那儿信号不好吗?喂?”

“言哥。”

消沉的语气让陈灼言话音一顿。

张初越说:“我想暂缓,再考虑工作。”

陈灼言愣了,连“疯子”两个字都忘了骂。

第二日陈灼言把人约出来见面。

张初越想起那日机场一别,约定要请他吃饭,刚好能有借口把温霁叫出来,然而看到陈灼言的定位,他决定单人赴会。

广场的白鸽飞过去一片,教堂里响着婚礼进行曲,新郎新娘走到神父面前。

陈灼言赶到的时候,刚好进行到神父念着万年不变的台词:“无论他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你都不离不弃吗?”

张初越坐在最后一排长凳上,长腿交叠,双手扣十放在腿上。

余光看到陈灼言坐下,头也没转,只是说:“挺会约地方,两个大男人来看别人结婚。”

“你不是看得挺认真?”

陈灼言给他递了瓶水:“前头发的圣水,喝了保全家富贵平安。”

张初越这回转头:“怎么没保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水?”

“嘿。”

陈灼言笑了:“现在流行财神殿前长跪不起,月老庙前无人问津。你都离婚了,接下来当然得搞事业。”

他听出陈灼言的意思,淡声道:“不用劝我回去工作,没意思。”

“你看人家结婚有意思,说明对婚姻还是向往的。”

说着陈灼言掏出一支笔,在那支盛满圣水的塑料瓶上写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递回给张初越:“喝吧。”

男人这才拧开了瓶盖。

陈灼言说:“暂缓也要有个理由。”

“照规矩我定向分配回南城,现在我在北城的太太没了,留在这不合适。”

陈灼言点头:“行,部里底下多的是要借调的空缺,到时候就把你调到离国外最近的地方,香江怎么样?那儿每天国际航班多到数不来。”

张初越听他在那儿哄,笑了:“你知道我太太……”

话到这里,他一顿,陈灼言心领神会:“前妻。”

张初越没吭声,整个人沉默地看向教堂正前方,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而他跟温霁还没有过这样的仪式。

头顶的琉璃瓦片折射正夏的日头,刺得他眼睛发烫。

一旁的陈灼言“嘶”了声:“行了,不是前妻,是后妻,欸呀,大男人,红什么眼睛。”

张初越仰头连灌了几口水,压着哽塞沉声:“我以为她要出国跟我离婚,后来才知是她家出了事,欠了一屁股债,她一句没跟我提,人家共患难,她就只能……”

张初越后面的话没说,她就只能当他是欢.爱。

陈灼言听他这话显然一怔,而后点了点头:“难怪工都不上,要去追太太,这种妻子十世修来咯。”

张初越一听,人赫然站起身,人高马大,好在后排没人,但陈灼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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