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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脱离了关系,那他入职就能顺顺利利,温家休想找张初越的麻烦。
忽然,又是一串电话铃响,温霁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要按断,却看到张初越从兜里拿出了电话,屏幕显示是一串号码,定位南城。
温霁脑子轰地一下,把他手机夺了过去,张初越看她的反应有些疑惑,手心朝她摊开:“我妈的电话,你要不跟她说两句,你要跟我离婚这件事。”
他甚至还想接完电话再进去,可是话一落,面前的姑娘一双杏眼就蓄起了泪,令他蓦地怔在原地。
“张初越,我们先把婚离了好不好。”
他看着她的眼睛,手下意识就去托住她下巴,不让那泪珠子掉下来。
他的理智,他的决策,他的拖延,全都在她哭着求他离婚前投降了,只说一句:“好,我离,别哭了,一会进去,以为我是过错方。”
温霁紧紧握着张初越的手机,一直到签字生效后,她立刻拍了离婚证书,第一时间就发给了张初越的妈妈,无论他们知不知道温家的事,现在都不归她管了。
下一秒,她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谢澜的。
张初越把她电话抽过去,说:“有什么事我来处理,你现在,回去备考。”
牺牲大成这样,张初越觉得温霁考不上哈佛都对不起他了。
温霁看他一副脾气很不好的样子,抿了抿唇,低着头扮成个受气小媳妇的样子:“那、那我今晚去你那儿。”
男人长眸睨她:“怎么,离了婚还想跟离婚前一样?我只给我太太做。”
他一点都不想给她好处,好让她留恋跟他婚姻存续期间他提供的服务。
然而温霁听懂他的话了,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马路边,张初越喊住她:“认不认路,车在这儿!”
温霁轻“啊”了声,说:“坐前夫的车没问题吗?”
张初越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扶腰:“我要给你付赡养费的,你打车还不是花我的钱,上来。”
温霁双手抓着背包跟在他身后,到了车边就要上后排座位,张初越一双浓眉蹙起:“我说了我们现在不是夫妻,你别暗示我进去伺候你。”
后排的位置他们上来过两次,不是她坐在他身上,就是回南城的路上,他将她抵在车角不失速度。
以致于温霁此刻有些迷糊:“是啊,所以我不方便坐副驾嘛,你的意思不是这样吗?”
她丧失了当张初越妻子的权益。
男人长腿定定站在那儿。
夏日的烈阳照在他身上,他是疯了,没了理智陪她在这玩。
“离婚很好玩是吗?”
这是他发脾气时说过最重的话。
温霁看着他坐进驾驶座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坐副驾还是后排座位。
张初越等了半天,没见人进来。
忍不住掀开车门下去,看到温霁站在门边上哭。
他眼眶顿时就热了,拉开后排的车门把她拦腰抱进去,紧接着他长腿迈进,门一关,把她往沙发上抵:“我看你是想弄死我。”
温霁被他低哑的嗓音一砸,左右都被他骂了,干脆抓着他的衣服抱着他开始哭。
把昨日的委屈酸涩全都倾倒在地,她现在轻松了,他却说:“后悔了,现在民政局还没关门。”
她的泪水印在张初越的怀里,死死搂住他:“张初越,你总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念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就只会念几句情诗,其实一开始结婚,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但是有个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的在我眼前晃,我承认是我先勾引你的,反正你是我老公,又干净……”
张初越太阳穴都要被她念爆了,想把她扯开说不合适,手一碰到她后背就变成了抓揉。
她还往他怀里怂,还要把她胸口那几两肉送进来,他克制:“你现在既要前程,就别在这儿后悔,我不想听。”
温霁搂得他发紧了,气绵绵地说:“后来我们睡在一起,一开始就是你出力,渐渐就像夫妻过日子一样,我们一起出力,再后来,我们终于有了点灵魂上的交流,我们能说话说到一块儿。”
张初越被她这些回忆给压得喘不上气,肺也要炸了:“我现在让你选了吗,你说要离婚我不是跟你离了?我一点都没阻碍你前程,别人的老公我不知道,我自认在你这儿做到十足,但走到民政局这我发现你毫不犹豫,我今后都不知我是不是婚姻的失败者。”
“你不是!”
温霁爬着坐到他腿上,双手扶起他的脸,哭得梨花带水,铺满了红得像一咬就破的桃腮,张初越心在软,其他地方又得对她硬邦邦起来。
她在看他的眼睛,说:“后来我们睡觉前会说话,可是又要做事,有一天我发觉怎么时间这么短,我们都忙不过来了。”
“张初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喜欢的感觉,但是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对你的喜欢有25小时,一天都不够盛满。”
作者有话说:
张初越:操,回去辞职,跟你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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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留言的小可爱发25小时小红包呀!
第90章 第90日
◎又软又甜。◎
“对不起……张初越……”
温霁伏在张初越的怀里哭, 气咽一上一下的,从前见她哭不是伤心,是因为欢.爱。
昨晚她哭得够多了, 张初越一刹那晃了神, 捧着她的脸在用力看, 所以昨夜的哭里是否也有几分伤心。
而他满腔委屈,只管生气,只管让她哭惨,让她反悔, 让她今日来不成这民政局。
可她昨晚一下一下地哭,娇声软软,但再可怜, 也要双手搂着他肩, 像小孩犯了错求大人原谅,任揉任捏。
最后把他压在身下主动,他憋着不去,看着她攀了几次顶, 还要继续牵引他。
何曾这么以他为主。
当时她搬出前程来, 他敢说一句“不”字, 那在她心里, 张初越就是心胸狭隘之人。
他要品格要清高, 最后弄成这份田地。
此刻她一声“对不起”, 张初越骨头都让她化了。
“以前不说喜欢, 离婚了才来讲这些。”
张初越后槽牙磨得厉害,若是从前已经在解裤带了。
温霁脑袋耷拉着, 像魂被抽走又终于安了回来, 乱七八糟地在躯体内混乱,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用一个女子天生的声调和满目的水珠说:“就是离婚了才讲,你得记着,以后才能复婚。”
他眼眶热得发滚,这姑娘心思不怕全捧出来给他看,讲明了要钓他。
张初越气得笑了声,肺在烧,手机在震,他拿过一看,谢澜的电话,挂断,扔到一边,说:“假离婚就假离婚,非要跟他们说,这算什么假。”
温霁抓着他衣服,泣涕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