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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一瞬间,他掐紧了她的后脖颈,血液无法上流,眼角溢出了一缕泪。

他松开了她的唇,转而搂住她的腰,给了她支撑,唇去含她那一滴泪。

温霁指尖在他肩膀上划过,她不想示弱,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停止质问。

他沉湎在她刚才向下那一刻的相对力里。

蒲苇韧如丝,磐石为她而转移。

温霁被他抱小孩似地着朝木架床上过去,男人的腿过长,每走一步都又沉又实,穿林入雨。

她刚才跟他交代了,东西就藏在床底下,好似为了验证自己昨晚并没有撒谎一样,所以在他找到时竟有些骄傲自得:我没骗你吧。

然而下一秒,她就陷入自己设的圈套里。

如今,男人晃了晃那盒子,屋外的雨也终于歇下了一些,他们才度过漫长的暴雨,温霁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暴雨下,气压极低,她就像浮鱼游上水面交换空气。

“张初越……”

她嗓音含着哭腔,像在求他放过。

男人来扶起她的下巴,低声哄:“还剩一个,别浪费了。”

话一落,她的两瓣红肿的唇再次被探进来。

张初越不给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有余地。

生命变得漫长又短促,人好似就活那几个瞬间,而他要将这个瞬间无限放大,要她永远记住——

“阿霁,只和我谈恋爱。”

他不问她的意见了,替她做了主,用卑劣的手段。

温霁抬腿想踢他,拗着腰肢想要逃,却被他围堵了上来,大掌压着她的头顶,嗓音沉沉地落:“喜欢我么?”

他在重刑逼供。

温霁忽然仰头,右手勾上他脖颈落声:“喜欢张初越……现在的不要脸……”

她不肯教他如愿,但这个回答不仅令他气不起来,却是让他征服欲愈胜,棋逢对手,他的脸俯下,挨得极近,正直道:“原来阿霁喜欢这样的我,那可要好好记住,开学后,多来找我,只来找我。”

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

棚屋的滴水瓦坠着大雨方过的几缕残珠。

牛棚的残垣堆成一处,但棚屋里的混乱比外面更甚。

温霁是让张初越背回老宅的,一眼也无法看那牛棚。

只有张初越在说:“这牛棚寿命有限,怕我走了之后,村里的人还拿它来养牛,所以推了。”

温霁一张脸埋在他的脖颈里。

等回了房间,她门一关,把张初越挡在了屋外。

他说她:“提起裤子不认人。”

温霁洗过澡后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张初越的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温霁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给炉子加了碳。

饶是这样,也没有把她叫醒。

温霁不是心安理得享受别人好处的女生,虽然他刚不久从她这儿得了好处。

不过卖力的也是他。

“你下次可以叫醒我。”

她还记得以前张初越敲门叫醒她吃晚饭,现在似乎性情变了。

“睡饱点吧,心情能好。”

他说着给她盛了碗鸡汤,人参味回甘,她知道这个是补气的。

两个人搞得有些疯,她吃人参须的时候就想起他把她压在干草堆上,男人的汗水滴在草蓬里,她望着他肌肉纵横的线条,野性十足。

这是无法抗拒的,天性。

晚上张初越照例来掀她被子,温霁说:“你下午睡了吗?”

“没有,在想东西。”

温霁想到两人每次事后,张初越都会送她东西,忙开口道:“不用买东西!快开学了,我带不走。”

她话一落,张初越有些微怔,瞳仁望着她说:“在想下午棚屋里做的事情。”

就像这顿饭才刚吃饱,就已经在回味了。

温霁去掐他的腰,又窄又劲,全是肌肉,于是就改成握拳捶他胸膛。

他也任由她捶打,只道:“主动得有些不像话。”

温霁一愣,猛地坐起身:“张初越!我、我只是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女孩子都爱矜持,虽然情难自控,但清醒后一定要为自己掰回局面,不然张初越一定会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拿捏她了。

但她此时话一落,就看到男人眼眸沉沉地看她,心头一怵,语气放缓些,小声说:“那你也确实被我谢到了啊。”

张初越一张脸阴变晴。

温霁有时候觉得他挺好哄的。

果然,他说她:“花言巧语,还是张太太厉害。”

温霁说:“那你厉害什么?”

原本是想互相比较,谁料话脱口而出,她脸颊就被害臊滚烫,下意识拉起被子挡住,张初越来搂她,把她捞进怀里,道:“这事得你自己体会,我说了没用。”

他从不自夸,与温霁认识的那些暖心的男大学生不同,她不仅不抗拒与他的接触,甚至会有些上瘾。

真是糟糕。

但他说得没错,开学后,应该能好点。

只是因为在这乡野僻壤,年轻的少男少女们精力无处发泄,才会沉沦于这种玩乐。

第二天清早,张初越看到温霁晒内裤了。

有些惊讶地问:“不疼了?”

温霁被他一问,有些哑口,他似乎陷入思索:“是哪个环节做对了吗?”

一旦复盘细节,温霁就羞耻,打断他的思路:“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张初越神色淡定:“开车去北城大概十个小时,你想带什么尽管放上车,我没什么行李。”

他这话默认温霁会给跟他一起去。

“十个小时,屁股也要坐烂了!”

“不会。”

“你怎么知道!”

温霁龇牙。

张初越气定神闲道:“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温霁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张初越有多少行李温霁不清楚,但他给她买的睡裙到了,还是好几件。

但居然还挺保守的,都是有袖子的连衣裙,长到脚踝,颜色统一为白。

温霁也没给张初越准备什么,都要出发了,她倒着急了起来。

最后苦思冥想,给他用虞美人的花叶压了一片干花做书签。

但又不想立马让他知道,这种偷藏起来的惊喜连她自己也变得紧张了。

黑色行李箱放在次卧里,干保密的人没有上密码,温霁轻而易举打开。

目光找了一圈,想寻一个角落,把夹了书签的诗词小札塞进去,忽地,视线落在一处衣角。

只觉这料子和衣服有些眼熟,温霁拿出来看,一时怔住,紧接着,耳尖开始烧。

她穿旧了的背心睡衣,以为他是嫌弃所以给她换了新的,谁知道,张初越把她穿旧的带走了。

出发这天清晨,温霁抱着保暖饭盒上车。

张初越问她:“确定带好东西,不着急走。”

温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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