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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挡雨。

电话在几声嘟响后接通,温霁听见张初越的嗓音,说:“下雨了,你带伞了没?”

“有雨衣。”

男人嗓音一顿,微沉:“你在外面?”

他听见了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温霁张了张唇,“嗯”了声,“你栽这么多花,都要被雨浇死了,我给它们挡一挡。”

张初越扯唇笑了声:“回屋去,它们没你那么不经浇。”

温霁心尖浮起一圈暧昧的暖:“那你还在牛棚那儿吗?”

“嗯。”

温霁催促:“那你赶紧去干活吧,先别说了。”

“是让我赶紧干完活早点回去么?”

温霁让他这句反问弄得心跳又乱了,她才不是个急着让老公早点下班回来温存的太太!

“才不是!”

“噢,我还以为你想好怎么答复我。”

是不是因为他,所以才想谈恋爱的。

温霁:“……”

好,是她不纯洁了好吧!

她径直把电话挂断了。

雨势开始变大,一道雷声劈来,温霁开始心虚不宁了。

撑着伞往院门外走,步子来回踱着张望。

“阿霁!”

这时有个点头之交的阿伯朝她打了声招呼,是之前她在村委帮忙修过手机的村民。

她扯着唇心不在焉地点头,就听见阿伯说:“快叫你家初越上山看看,刚才大雨把你家牛棚给冲塌了!”

“轰隆~”

一道雷鸣破天闪过。

温霁如坠雨惘。

——你还在牛棚那儿吗?

——嗯。

电话里张初越的应声仿佛一道惊雷,温霁脚尖踏过水洼,一道细影往巨大的雨雾森林里没入。

手机打不通,温霁给自己解释是山里的信号不好。

可她一边想,一边就止不住地害怕,心头被暴雨无情的冷声冲入,在看到那坍塌一片的牛棚时,心里那点支撑的基石轰然倒塌了。

“张初越!”

温霁的嗓音被大雨冲开,她又拼命喊了两声,顾不得雨势,伞也抓不住了,俯身就去搬棚顶散落的干草和木桩。

“张初越,你在哪儿?”

温霁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应,她心乱如麻,双手去拨乱石,天上的雨化成地上的水,温霁的嗓子里含满了酸涩,胀成了泡沫,堵住了。

“张初越……你、你为什么又不应我!”

就在她抬起木桩搬得要崩溃时,忽然压在手上的重量一轻,而她还在使劲地想要从坍塌的残垣里将它们拖出。

“阿霁。”

一道沉稳的嗓音被大雨送入耳膜。

温霁浑身似电击,打了个寒颤。

猛地转头,就见眼前一个高大男人替她捞起了木桩,两道深邃冷硬的眉眼被雨水纵横盘桓,狭长的眼睑被缀了细密的雨珠,而他隔着水雾望她。

张初越,就站在她面前?

温霁整个人懵懵地看他,又看那塌了的牛棚。

“牛……牛……”

“卖了。”

他说着把木桩扔回去,“砰”的一声,温霁心头震起。

下一秒,人就被他横抱起,往几米远的棚屋过去。

木门上的门环一响,头顶的雨骤然被隔绝在外,温霁被他放落在地,看到张初越杵好了门栓,转眸望她:“你跑过来干什么?”

温霁张了张唇,有雨水顺着脸颊滑进她的唇间。

昏暗的棚屋里,雨天的气味开始潮湿,他眉头微凝,脱了雨衣又来脱掉T恤,将纯棉的料子裹在手中,摊开她的掌心。

混合的泥水在白皙的肌肤上攀吮,张初越一点点擦干净,又将她牵到透光的小窗边,低头看她的掌心。

忽然,温霁感觉到掌心吹来一道风,是他在给她呼气,她心悸地缩了下手,张初越固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

温霁声线潮湿道:“木桩子也能卖钱呢……”

男人低头抬起眉棱看她:“你下着大暴雨是上来收废品的?”

温霁低着头,上齿咬着下唇,听见男人气息烈烈:“那你刚才一直叫张初越做什么?”

“轰隆~”

雷声震着大地。

温霁收了手,低声道:“没刮伤,我洗个手。”

男人说:“裤子脱了,全是泥水,再贴下去想得风湿?”

温霁轻咽了口气,真是犯了个大蠢事,不愿意承认自己哭着怕他被砸进了牛棚里,只会说:“衬衫也湿透了,要不要也一并脱了,张先生?”

她只有这种时候能拿捏到他。

而不是当一个为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被他得意地笑。

然而张初越那双暗寐的瞳仁就望着她,没有说话,像今早出门时那样,掩藏在镇静目光下的翻涌,比任何言语举止都充满欲.望。

他问:“是不是以为我被压在了牛棚里?”

温霁心尖一颤,明明衣服全都湿贴在身上,却什么都让他瞧见了。

他俯身来吻她,不过一触,温霁气息便全盘乱了,他的呼吸是沉的,她的气息是细而急促的,好似怎么吸入氧气都平抚不下来,他在解她碎花衬衫上的纽扣,又问:“东西被你藏哪儿了?”

还来不及谈爱,就要做了。

作者有话说:

越哥:直球克傲娇。

第46章 第46日

◎上瘾。◎

亚麻的碎花衬衫被压在土泥墙壁上, 寸寸上下地碾过,要将内里积蓄的雨水都捣出来。

屋外是疾风骤雨,缕缕顺着壁根滑落, “咕涌咕涌”的水声此起彼伏, 聚在细窄的槽内, 因为这场暴烈来得迅猛极速,而一下汪了出来。

一切感官变得遥远,又陡然被拉回飘摇的现实。

忽然,有人经过那片坍塌的牛棚, 交谈声模糊,听不真切,却足够温霁紧张得浑身颤抖。

下一秒, 嘴唇被道灼热的大掌捂住, 她呼吸陡然下坠,脖颈让他另一道手捏住,就这样,不许她出声, 也不许她逃离。

墙角边, 热涌穿.插.阴暗, 蔓延。

那些声音开始走近, 她不住地抖, 而张初越似乎被她可怜的恐惧刺激, 与她紧紧相拥, 叠着暗的瞳仁凝望着她的脸。

——“我去跟初越他媳妇说了,让他来看看怎么回事。”

——“也不见他们的影儿, 现在年轻人真是不上心啊。”

——“怪可惜的。”

……

外面的声音渐渐走远, 感知再次被暴烈的雨声覆盖, 温霁仰了仰头,唯有鼻翼嗡入潮湿粘稠的氧份,雨水穿插呼吸的节律。

她听见张初越俯身探入她耳窝的声音,极低,染了潮湿的涩,对她落:“所以急着来找我?”

他问便问,却想要立马听到她的答案,变得没耐心的急切。

温霁脚尖原本踮起,陡然间力有不逮,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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