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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释放信息素,莱莱还在外面。”

“你想多了吧,谁要对你释放信息素。”钟宴庭来的路上就不怎么爽,现在更不爽了,姜理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对他有什么想法似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Alpha若有似无的味道还是不受控地传出来,姜理软着腿根,往床边靠,想要离钟宴庭远一些。

“你来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钟宴庭倒是想问,姜理想做什么?他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了。

不是都怀上他的孩子了,怎么又跟别的Alpha结婚,他们不是都分手了吗,为什么偏偏要把孩子生下来,十七岁生孩子,怎么想的?

他其实不太记得清了,他跟姜理做爱的次数并不多,且都会戴套,而且姜理是个Beta,怀孕的几率小之又小,他是哪次没戴的?他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姜理就怀孕了?

延迟分化成Omega,所以才有了孩子。

钟宴庭看着姜理出神的脸,信息素的浸染让Omega跌坐在床上,钟宴庭有一瞬间甚至恶劣地想,为什么不打掉呢?

“钟宴庭,你......”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是的,很麻烦,姜莱现在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麻烦,如果被发现,他十七岁就有了个孩子,他真的别想混了。

未成年生子,审核会被直接pass,严重点,会被永久剥夺竞选的权利。

怎么想都是个麻烦。

“我没有......”姜理喃喃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姜理双手死死揪着床单,脑子转不过来,他从来没想过要给钟宴庭带来麻烦。

以前钟宴庭说要分手,他即使不舍得也答应了,因为不想让钟宴庭为难,现在破坏了钟宴庭的订婚宴,他也很愧疚,那他就带着孩子不去打扰钟宴庭,他也可以去道歉,说对不起并不难,反正早就习惯了。

可是,明明是Alpha自己总是找上门来,怎么就是他的错了?

“你说呢?”钟宴庭沉着脸一步步向他靠近。

卧室很小,床也很小,姜理缩成一团,本就被发情热折磨了好几天,根本没有什么力气逃跑。

“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太笨了,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有了姜莱后,他也不愿意去想为什么,只知道干活赚钱,把姜莱养大,那些对他来说没意义的问题他不愿意去想,只会徒增烦恼。

他只想记住开心的事,痛苦跟难过会选择性的遗忘。

屋内的气味太过浓烈,姜理意识混沌,在钟宴庭的眼底下本能地退缩,像只雏鸟,埋着头。

钟宴庭的目光从他乌黑的发落到红透的耳根和脖颈,质问的话堵在喉咙,也许是姜理的表现太过可怜,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眼角瞥到Omega身后的枕头,底下被塞了个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木质的角。

那是什么?相框吗?

钟宴庭没多想,一个弯腰就把那个东西从枕头里拿了出来,防水布料的外套轻轻擦过姜理的耳朵尖,他没忍住闭着眼抖了下。

等他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珍藏的照片被Alpha捏在了手里,那一刹那,姜理仿佛听见了自己混乱加剧的心跳声。

“你、你还给我。”

伸着手去够,钟宴庭故意往后扯,偏不给他,还非要问:“这是什么?”

“还我。”

“这是……我的照片吧?”钟宴庭似乎还不太信上面的人是自己,又看了好几眼。

好半天才确认了上面是十七岁的自己,而怀中抱着姜理。

姜理握着拳头不吭声,眼眶红透,瞪着他,难得地嘴硬:“是我的。”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屋内只有肆意飘散的信息素。

就在姜理打算放弃的时候,Alpha戏谑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就这么喜欢我?”

这张照片他没记错的话,是在姜理生日那天拍的,他们吃了块从超市买的小蛋糕,拿着要来的蜡烛,许了愿,姜理看上去非常高兴,晚上他们做了爱,姜理比以往更加听话,什么都依着他。

但是第二天,程颂的车停在门口,他离开了。

自此八年,再没见过。

姜理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掌心被指甲戳到发白,没有人知道他有多难堪,包括钟宴庭。

昏暗的光线伴随着姜理自欺欺人的声音,“才没有。”

姜理最不会骗人了,钟宴庭知道,手里的相框还带着热乎的体温,忽然有个念头从他脑子里略过,照片里十七岁的姜理跟眼前的Omega几乎慢慢重叠。

他又说了一遍:“就这么喜欢我啊?”

喜欢到留着这么一张照片,喜欢到即使一个人也要生下孩子,在他看来,明明没有孩子会好过很多,可姜理却仍然选择生下。

“这几天发情,不会是靠着这张照片过的吧。”他的声音太轻了,轻到像是片羽毛刮过姜理的心脏。

像是秘密被戳破一般,姜理脸颊上的红一下子退了个干净,他连反驳也做不到,指尖都在不轻易地发抖。

他也不想的,可是有什么办法,这次的发情期格外难熬,买不起昂贵的抑制剂,廉价的抑制剂药效又很一般,他能怎么办呢?

原本应该收起来的照片还是被他一次次抱进怀里,发情的时候一声声喊着Alpha的名字。

“我、没......”干巴巴的解释连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钟宴庭。

“是不是?”钟宴庭还在刨根问底。

姜理干脆破罐破摔了,反正是发情期,渴望Alpha也是很正常,没什么的。

“是,不可以吗?”姜理很小声地说:“又、不犯法。”

发情期偷偷的也不行吗?

他看不到钟宴庭的表情,只敢盯着Alpha的鞋尖看,白色的运动鞋鞋带一如既往的乱七八糟。

钟宴庭好像笑了,他听不出这个笑意味着什么,气味越来越近,Alpha也离他越来越近。

信息素带着炙热的温度贴到他的脸上。

“钟宴庭。”他慌乱地喊着Alpha的名字,然后下一秒脖子就被手掌掐住,原本就宽松的衣领被扒下,向这里唯一的Alpha露出了柔软的腺体。

“啊……”

尖锐的犬齿几乎快要咬断他的脖子,信息素的注入让他感到太过陌生,Beta的时候没法被标记,分化成Omega更是没人标记过他,以至于难以承受钟宴庭此刻浓郁狂暴的信息素而晕了过去。

钟宴庭走出卧室,姜莱正朝着姜理的卧室张望。

“叔叔,妈妈呢?”

“他睡了。”

“好吧。”

钟宴庭没什么跟孩子交流的经验,除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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