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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柱子,姜理没办法,又说了一遍:“让一下。”
“咱们几天没见了?上次在你家没聊多久就走了。”钟宴庭无视他,自顾自地说道:“后来有点事也没再找你,聊一聊?”
姜理双手死死攥着电动车的把手,胸中涌上一股无力感,“你要聊什么?上次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钟宴庭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抽了烟,姜理离他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也不近,还是闻到了他身上轻微的酒气。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钟宴庭问。
姜理不知道钟宴庭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也或许是自己一直以来在他面前表现得就很拘谨,他只能摇头道:“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钟宴庭迈着步子向他走近了几步,姜理这回不仅闻到了烟酒味,还有一股香气,他猜测可能是钟宴庭身上的香水,是很甜的味道。
“钟宴庭。”姜理有些无措,“你到底要干嘛?”
“说了跟你聊聊。”上次因为姜理的孩子突然回来,他只能离开,后面也一直没时间,今天竟然让他碰到姜理跟谢楚钰在一块儿,手里还接了谢楚钰给他的钱。
姜理什么时候认识谢楚钰的?
在他订婚的时候出现就很蹊跷,果然不是巧合吧?
“那你要聊什么?”姜理妥协了,刚刚送的刚好是最后一单,要是没下班,他真的没时间跟钟宴庭在这闲聊。
“你刚刚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姜理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干脆闭嘴,跟钟宴庭分开这么多年以来,他可能唯一学会的就是在面对无法解决或者不想解释的问题时直接选择沉默跟逃避,换做以前,只要钟宴庭问,他就会一五一十全部老老实实地说了。
钟宴庭这回走到他身边,挨得他很近,身上的味道更浓了,姜理意识到那股香味应该是钟宴庭的信息素,他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耳朵渐渐变热起来。
“算了,你不想回答,我不逼你。”钟宴庭的语气听上去懒洋洋的,“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谢楚钰怎么认识的?”
“谁?”姜理疑惑道:“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只是来送外卖。”
“外卖?不做服务员了?”
姜理垂着睫毛,闷闷地嗯了一声:“被辞退了。”
钟宴庭这才看到姜理身上穿的外卖背心,所以刚刚是给谢楚钰送的外卖?钟宴庭还是不太相信是巧合,就这么巧?偏偏是给谢楚钰送?
“钟宴庭......”氛围很奇怪,钟宴庭说要跟他聊聊,可是却只说一些有的没的,Alpha的气味时不时钻进他的鼻子里,他的耳朵连着脖子一直到腺体都很热,以前还是Beta的时候,他闻不到钟宴庭的信息素,后来分化了,钟宴庭也不在了,他一直都不知道钟宴庭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现在身边充盈着香气,姜理觉得自己快连电动车都扶不稳了,Alpha弯着上半身,俊美的脸直接朝他凑过来,肩膀也快抵着他。
就在钟宴庭靠他更近的时候,姜理急急地说了句:“不要靠我太近。”
“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姜理的错觉,钟宴庭似乎在笑。
“我......”他从来没有和Alpha有过这样亲密距离的接触,自然抵抗不了这种信息素的冲击。
然而钟宴庭压根没想放过他,视线牢牢地盯着姜理红透的耳朵根,那里的皮肤像是过敏一样起了一片片小疹子。
“不喜欢我这样吗?”钟宴庭的呼吸就在他耳边,故意低声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姜理蓦然红了眼睛,伸着一只手推开他肩膀,嗓音大了些:“你都说了是以前了,你离我这样近,会沾上我的味道,你的Omega会不高兴的。”
“我的Omega?”钟宴庭皱着眉,看山去像是听了什么不太能让他理解的话,“你不会是说苏艾真吧?”
姜理不想再跟钟宴庭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了,他想回家了。
“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聊的,我走了。”
“等一下。”钟宴庭并不让他走,姜理感到电动车剧烈地晃了下,后座坐了个人,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钟宴庭坐着也比他高一截,垂着眼睫看他,说:“送我回家。”
“钟宴庭!”姜理难得觉得有些恼火,Alpha的胸口贴上他的后背,温度很高,透着衣服的布料一点点烧进他的皮肤里,他瞪着钟宴庭,嗓子都有些抖,“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喝酒了,没法自己回去。”
“你可以打车。”
“我的身份不能随便坐陌生人的车。”
身份......姜理想起来了,钟宴庭好像是当官的。
姜理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什么钟宴庭要这样为难他,是在惩罚他吗?还是报复他?因为莱莱当着那么多人面喊他爸爸,毁了他的订婚宴,所以钟宴庭要这么欺负他。
姜理怄气似的转过脑袋,不去看钟宴庭的脸,因为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眶。
“我都说了,那天真的是意外,我可以跟你道歉,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行,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姜理觉得嗓子很干,眼睛也很涩,他机械地说着话:“或许,我也可以向你的Omega道歉,我会跟他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酒店也已经把我辞退了,我希望你能放过我,钟宴庭,或许......或许看在我们......”
钟宴庭嗓音清清冷冷,带着夜里的凉气,问他:“看在我们什么?”
“看在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计较?”
姜理在求他,钟宴庭听出来了,这种恳求跟以前上学时期不一样,那个时候的姜理经常求他,求他不要生气,求他理理自己,那是带着讨好的意味,而现在,是那种巴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的躲闪。
这让他感到一丝疑惑,如果姜理真的是受人指使让他出丑闻没法参加竞选,不应该是这种态度,但同时钟宴庭又觉得很不爽,不爽姜理这种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明明以前像只小狗似的围着他转,怎么现在这么怕他?
但他还是不能够就这样确定姜理跟那些人没关系,他想试探清楚。
“你刚刚说什么?”钟宴庭盯着姜理裸露的后颈,问他。
姜理转着脑子,他刚刚说了很多,钟宴庭是要听哪一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钟宴庭要的应该是道歉,所以重复了一句:“我可以给你的Omega道歉,跟他解释。”
“如果你说的是苏艾真的话,他可不是我的Omega。”钟宴庭毫不在意地说。
姜理被他这句话搞蒙了